第16章 年关回族
不知昏迷了多久，蒋念思总算费力睁开了双眼，但意识刚刚恢复，蒋念思便皱起了眉头。
空气中各种难以捕捉的气味现在仿若浓郁了万倍一般，直直的挤进了他的脑海之中，若不是在昏迷的时间里已经适应了一些，恐怕现在他又要晕过去了。
连忙依照识气术的行功路线，蒋念思开始调节改造后的鼻端灵敏度。约莫一刻钟后，蒋念思总算长舒一口气，现在的他，既能最大限度的识别并处理空气中的那些细微气味，还能不对大脑的思维造成影响。
往后的时间里，只需循序渐进，等待着修为提升，便能逐步适应识气术的全部能力。
老实说，识气术无论是从入门难度还是功效，都远远超出了蒋念思的预想。
本来还打算在年关前将识气术和感热术全部入门，现在来看，恐怕只能达成其中一项了。
想到此，蒋念思轻叹口气，随即便注意到了旁边奄奄一息的白蛇，在感知到其极度饥饿的情绪后，蒋念思忙不迭的拿出五枚灵石。
而白蛇在见到灵石后，连忙一口咬住准备吞咽下去，但以它目前的体型却是做不到的，所以只得换成舔舐的动作。
蒋念思轻轻摸了摸白蛇的脑袋表示歉意，他也没想到将一门一阶中品辅助性术法修炼入门竟然需要这么久，甚至还晕了过去。
他从前虽然因为忙于饲养灵蛇只修炼了一门检测灵蛇资质的术法，但看其他族人修炼一阶中品术法时，最多也不过两三日便入门了，哪像他这般艰难危险。
难道，他不但灵根资质难堪大用，悟性更是奇差无比？
蒋念思有些失落，现在仅仅是一门一阶中品术法就让他修炼的如此吃力，那往后的修炼又该艰难到何种程度？
微微摇了摇头，蒋念思心中不由得对获得一只二阶潜力的灵蛇越发迫切起来。
瞟了一眼正在卖力舔舐灵石的白蛇，蒋念思打算出门看一看，但还未动作，鼻端便传来一股血腥之气，让蒋念思眉头微皱。
初次发动识气术，蒋念思显得极不适应，因此废了好一番功夫才从床底找到气味的源头——一只死了多日的小锦毛鼠。
见状，蒋念思来了兴趣，从气味上判断，这只小锦毛鼠正是当日他扔给白蛇的，但现在来看，白蛇顺利捉到了小锦毛鼠，但却没有吃掉它，这让蒋念思感到有些奇怪。
于是，蒋念思将小锦毛鼠尸体牵引至白蛇面前，但过了足足一刻钟的时间，白蛇都没有理会尸体，而是继续舔舐着灵石。
难不成，这锦毛鼠有问题？经历上次瘟疫一事，蒋念思也变得谨慎了些，但他观察了好一会，都没有看出这只小锦毛鼠有什么问题。
于是，蒋念思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条白蛇，应该是倾向于喜欢吃灵石！
想到此，蒋念思随手将五枚灵石牵引至手中，而后不出意外的感知到了白蛇传来的浓烈不舍和渴求情绪。
有意思！没有再逗弄白蛇的蒋念思，在将灵石扔给白蛇后，内心不由得如是想到。
随即，蒋念思眼睛微眯，准备杀死白蛇。且不说这条白蛇能活多久，便是它现在的胃口，蒋念思觉得他是养不活的。
亦或者说，用灵石饲养一条毫无潜力可言的废蛇，着实不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在此之前，蒋念思又用了鉴定术检查了一下这条白蛇的潜力，在确认它的确没有什么潜力后，蒋念思右手食指指尖便开始缓缓凝聚灵气。
但正当蒋念思准备使用冷箭术结束白蛇的生命时，屋外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公子，公子？您在里面么？再有一日就是年关时节了，我们需得准备一番，而后尽快赶回族中！”
指尖灵力缓缓消弭于无形，蒋念思没有强求，只觉得天意如此，灵儿的出声打断就是最好的证明。
轻轻推开屋门，入目所见，尽皆是白茫茫一片，至于房屋周围的三十多条灵蛇，已经被大雪覆盖了身形。
“灵儿，自我上次归来，已经过去了多少时日？”
蒋念思现在的思绪被屋外更为庞杂的气味冲击的有些凌乱，因此他一边揉着太阳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向灵儿。
“公子，和您上次闭关差不多时日呢。中途奴婢来过两次，但屋内没有什么动静，奴婢也不敢贸然敲门，担心影响到公子修炼。刚刚也是在外面听到公子屋内有了声响，这才敢敲门询问的。”
“这段时日灵蛇可有什么异常？”
“没有，自公子回来后，大雪下了多日，那些灵蛇，甚至那些幼蛇都被积雪覆盖，一天到晚都不动弹一下。期间奴婢按照公子的要求远远的给它们投喂了存储的锦毛鼠，但它们几乎都没有吃呢。”
话毕，蒋念思微微点了点头，单纯的揉搓太阳穴并不管用，蒋念思再次微调了一下鼻端的灵敏度，这才适应了外界诸多气味的冲击。
这让蒋念思内心不由得暗叹，甚至有些怀疑，这功法创造出来真的是给人修炼的么？
“公子，我们现在要收拾东西嘛？还有，后天就是年关时节了，公子您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灵儿对于年关显得极为重视，因此出声追问。对此，蒋念思微微点了点头，而后平静的回道：
“收拾收拾吧，我们明日一早就赶回去。”
话毕，蒋念思不再言语，而是打算近距离查探一下三十多条灵蛇的状态。
在蒋念思的感知中，包括十一条幼蛇在内的三十七条灵蛇因为习性使然都陷入了假寐的状态，虽然这个阶段灵蛇几乎不进食，但体内积存的能量，以及自动吐纳的灵力，足以让它们的生命气息保持旺盛。
不过，那十一条幼蛇由于实力不济，因此还是需要他干预一下的。因此，蒋念思给幼蛇所在区域的结界调节了一下，让内部很快变得温暖如春。随即，待幼蛇恢复了活力，蒋念思便开始给它们投喂锦毛鼠，在弥补它们亏虚的灵力的同时，也让它们不至于因为饥饿互相吞食。
做完这一切，蒋念思回到了屋内，打算好好休息一番。这次修炼识气术，不知为何让他感到极为违和，甚至有些恶心。
翌日清晨，在灵儿的不断催促中，蒋念思将二十条一阶上等灵蛇尽皆收入御兽袋，同时带上了那条资质最为出色的黑眉灵锦蛇幼蛇和白蛇，至于其它灵蛇，他也妥当安排。
做完这一切，蒋念思便带着急不可耐的灵儿往族地赶去，准备参加家族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