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1988: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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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嫉妒

三岔口村和宋庄相距二十里地,县道相连,就这点距离,迪尔收割机都要把割台摘了拖着走。

要不然,总共六七米的县道,你一个割台就占了六米宽,还让人家别人怎么走。

三岔口村也来了几车年青人。

这儿十几里地中间几个村子,虽然也有收割机,但大忙季节,再多也不够用。

想要顺利带车回村,就要做好干硬仗的准备。

宋正雄笑嘻嘻的安排耿建民友情相送。

耿建民喝了二两酒,红着脸在前面开路,好几个村子的人都偃旗息鼓了。

这年头,得罪谁,也别得罪宋庄的人。

人家工厂多,随时都要招人,弄得不好就把这条路堵绝了。

到了地头,张为民,张建国,苗希圣,苗希平,四个人都冲着耿建民伸出大拇指,“牛逼!”

耿建民得摇头晃脑的哼着豫南小调回村去也。

村长先安排了村口的一块大地,说是有八百多亩。

苗希圣二话不说先开始从边上割一家,不割一家,连安装割台的地方都没有。

张为民站在驾驶室边观察,这地块够意思,至少五百多米长。

怪不得王金贵一早就要过来占住这个地方,五百米的地长,他们的收割机是两米的割台,一个来回四米就是三亩地。

这样的地块根本就是收割机主的最爱。

马路对面的地就是刘各庄的,都是王金贵带的车,别人他不认识,吴前进的车他可知道。

这样的地块,本来拖拉机该嗷嗷叫着杀起来的,但他们的车走不了一半就要停车扫一下水箱。

水箱前脸倒是都护着窗纱,但不管大用。

发动机的风扇是往回抽风的,两千多转的转速,灰尘,杂叶马上就会吸附到窗纱上死死的糊住网眼。

水箱里的水是靠发动机风扇抽风冷却的,网眼糊死就没有风了,水温马上就会升高。

机手要是不管不顾,发动机就危险了。

张为民看到的就是这种情况,他们的车不用多长时间就会停下清扫水箱,频率相当高。

隔得时间稍长一点,就要给水箱加水。

他亲眼看见有人加水,刚打开水箱盖,一股水柱喷薄而出的,这就是水箱里的水温度太高造成的。

这就相当危险了,要是不小心喷到人身上,那就是高温烫伤。

不长时间,苗希圣就割完了一家,清理出来迪尔收割机挂接割台的空间,然后就开始割地头了。

地头是各家各户的,村长安排通通过,割完了卸到一堆,各家各户按照地亩数平分。

苗希圣多了个心眼,那就是割地头时,连着割了五刀,差不多空出了十多米的距离。

五刀两头都是,这样省的迪尔收割机割地头,那样太费事了。

地块太大了,就这样一拖,好几个小时就过去了。

村里人都等着急了。

两个地头都收拾完,副村长带着苗希圣去另外一块地收拾地头了。

张为民驾驶着约翰迪尔大型收割机呼啸着开始了征程。

五百多米的大长地,五米五的割台一趟就是四亩多地。

村民得地很少有超过十亩的,基本上一个来回一家的地。

有时候地块不合适还剩一两米,他就加快速度。

当干净的小麦粒从机器里放出来的时候,所有的村民就知道自己没有白等。

为什么?

约翰迪尔收割机超长的清选系统,简直就是无敌的存在。

割出来的小麦粮食实在是太干净了,几乎见不到一点杂质。

运送回家直接就省了扬场这道工序。

王金贵也看见了,这他么哪里是割麦,这简直是抢钱。

跟这台大型收割机一比,自己的拖拉机简直就是垃圾,他简直嫉妒的要发疯。

光头刘也是暴跳如雷,好不容易遇上这样的好年成,他囤了一百多台收割机准备整治三岔口村,没想到被这台大型康拜因给破坏了。

这台大型康拜因是宋庄的他惹不起,但那个小拖拉机可是王金贵队伍里的,劳资可没有准备好果子让他吃。

开这台收割机的是那天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打人的苗希圣,光头刘是真不知道,也没人告诉过他。

三岔口村的村委会也很重视麦收这件事,村长带队,副村长统筹,各小队长配合,地块两头都安排大拖拉机运粮,不管是哪一头,只要割完一家直接卸粮。

掌灯时分,这一大块地就铲了个精光。

村长说,还有几块地麦子不是十分熟,咱们不着急,晚上不加班,这就够快了,今天是第一天下地,耽搁的时间不少,明天估计要上千。

村长安排拖拉机载着他们回村吃饭,张为民想了想说:

“小叔,你和我舅回去吃饭,收割机就不来回跑了,卸装太麻烦,我在地里守着,你们回来给我把饭捎上就是。”

最后,张建国,苗希平两个人回村吃饭,苗希圣陪着外甥看车,车上有大把的钱,他也不放心外甥一个人。

张建国,苗希平他们还没回来,吴前进,王三斤,王五斤,常有有几个人先过来串门了。

这个地方离着刘各庄的棉站不远,他们吃完饭,十多分钟就走过来了。

为了不引起必要的麻烦,张为民还是说这台大型收割机是宋庄的,自己是帮忙当司机的,两台车配合着各取所需。

吴前进他们再一次惊掉了下巴,张为民开着车什么时间下地的,他们都知道,就这都干了八百多亩地,差不多赶上他们一季的地亩数了。

吴前进说:

“这些日子都还行,地块很好,机器不耽搁,连鄂省加在一起干了差不多五百多亩地了,常有有他们三台车多点,有七百多亩地了。

王金贵的车也还行也有七百多亩地了,也有少的,那个谁的,还有谁的,哪里哪里坏了,耽搁了两天,才干了四百多点,

都还行,最惨的就是王金贵的亲家,高温,烧机油爆缸,机体破了,缸盖也破了,

本地的修车师傅说,机体裂缝焊接一下还能胡凑活着用,回到家就必须要换新的,

但是缸盖却是报废了,必须要换新的,这个地方没有配件卖,就要等有车从魔都捎回来。”

王三斤笑着说:

“从魔都捎回来要好几天,再修个两天,黄花菜都凉了,

李扎实的车就坏过缸盖,他换了个新的,

又从别人的报废车上拆了一个成色不错的旧货,带在车上以防万一,

王金贵为了他亲家昨天就盯上了李扎实的旧缸盖,

李扎实的车出过两次这样的毛病才准备的配件防备,自然不可能答应,

他们大吵了一架,明年还能不能一起。

不好说。”

张为民闻言笑笑。

苗希圣笑着说:

“人家的车爱出毛病才准备的备用件,那是预防自己救急的,

愿意给你用是人情,不愿意也是正常,

来硬的就那个了。”

拖拉机“突突”响,张建国,苗希平吃过饭回来了。

“老三,小民,赶紧吃饭,咦,老吴,你们来啦,抽烟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