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弗尔南的抱负
罗德尼体内银白色物质还是保持原样，切口断面处几乎没有修复进展。
“把那个变形虫拿过来。”安德鲁头也不回吩咐道。
“哦哦，是上次那个罐子吗？”
“对。”
以巫师之手操纵手术刀，将银白色物质完全剥离下来。
将银白色物质保存在人体相近溶液中，顺手切出一大块，扔给变形虫。
今天变形虫比上次长大很多，却显得病殃殃，只在罐子中左右晃动，没有和以前一样扑上银白色物质。
不会玩坏了吧，这可是韦尔斯老师的宝贝。
看着变形虫臃肿身躯，难道说，地方太小了？
将变形虫从罐子中捞出来，放到一旁水盆中，变形虫确实稍微活跃了一点，但还是不及以往。
虽然谢利观察不到，但是安德鲁透过精神力，可以很清晰察觉到，变形虫核心在变化。
从圆球形转变为椭圆，中间部分向内凹陷，越来越细...
看到这里再想不起来，生物老师就该穿越过来锤自己了。
这分明就是在有丝分裂！
一旁谢利还是很迷糊，不知道安德鲁在激动什么。
但这不妨碍他很讨厌这个东西，吞食骑士，供养己身，就是骑士天敌。
如果不是安德鲁在这里，他恨不得直接把这玩意倒出来，放进油锅中反复炸再穿成串，吃下去，看看到底是谁吃谁。
在经过十多分钟之后，终于，变形虫外部透明质也凹陷，一分为二，化作两个只有原来一半大小的变形虫。
“两只！”
怨不得安德鲁激动，这么一来，他可以带走一只。
等到了巫师学院，就可以逐步推进变形虫研究进度。
一旁的罗德尼，才从麻药中恢复点神智，只觉得自己心脏拔凉拔凉的。
安德鲁没有继续折磨，作为一个老年骑士，没有生命力供养，早就已经入土了，并且既然需要的已经拿到，便直接将其毙命，不再继续折磨。
小心翼翼将两只变形虫收好，安德鲁拍了拍谢利肩膀，“今儿有点晚了，休息吧。”
......
第二天，安德鲁按照定好计划，先去给孤儿院的孩子上了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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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鲁先生，虽然不知道你在教什么东西，但还是很感激你愿意教孩子识字。”
孤儿院门口，弗尔南一脸感激握住安德鲁的手。
安德鲁一脸无语，感激是真感激，但这话像是土豆丝里放姜丝一样让人难受。
“不必多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安德鲁没有直接带着谢利和西蒙斯上课，这两家伙基础太差，就算来了也听不懂。
“安德鲁先生，我陪您走走？”弗尔南伸出手，做出请的手势。
“当然可以。”
略做思索，安德鲁就同意，他也想听听弗尔南想说点什么。
“安德鲁先生，来自赫伯特家族？以前我也与赫伯特来往密切，但似乎没有听到过安德鲁先生的名字。”
弗尔南边走，边漫不经心问道。
这是要开始查户口？不过这倒没什么好隐瞒的，只要稍微有点信息渠道，都能查到他的身份。
韦尔斯老师可没有想着遮遮掩掩。
“现任赫伯特族长，是我的老师。”
“西奥多先生？”弗尔南皱起眉头，似乎很不可思议。
安德鲁轻声一笑，“弗尔南先生，你的信息渠道有点落后了。现任赫伯特族长是韦尔斯·赫伯特。”
“原来已经发生这种变故了吗？”弗尔南自言自语，“还是真是没想到短短时间，变化这么大。”
弗尔南一脸正色，扭过头来，“安德鲁先生，不，或许称呼您为安德鲁巫师更为合理。”
在巫师发音上，弗尔南特意加重了语气。
安德鲁知道这肯定不是指在瓦萨特境内，到处招摇撞骗的骗子巫师，而是真正超脱世俗的巫师！
“哦？弗尔南先生，为什么这么说？”安德鲁也很好奇，弗尔南是如何知道的。
就算是之前教学的内容，也不至于可以推导出他就是巫师。
对于一般人而言，那些就是有逻辑的幻想罢了。
“原谅我的冒犯，安德鲁先生。”
弗尔南脸上露出怀念神色，“父亲给我说过，他小时候见到过神秘人，说的都是些听不懂奇奇怪怪的话，其中有人还能扔出火球。本来都快要忘记这件事，看到您的讲课内容，相互印证之下，我也才想起来。”
“好吧，我就是巫师。”
安德鲁双手一摊，也不装了，摊牌了。
“安德鲁先生，”弗尔南对着安德鲁深深鞠了一躬，“您觉得，如今的纳凡港或者说整个瓦萨特，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典型的中世纪社会，很符合安德鲁印象。
但这个问题实在是太大，安德鲁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看见安德鲁样子，弗尔南说起自己的故事，“我的母亲只能做点手工，补贴家用。父亲是个码头工人，属于弗兰克家族，从我记事起，每天都是早出晚归。即便如此，依旧只能是勉强果腹。”
弗尔南神色平静，好像和自己完全无关一般，“有天父亲被货箱压倒，躺在床上没多久便去世了。母亲不得不在红杏街赚钱，养活我。后来，没多久也染病去世了。”
安德鲁静静听着，没有打断。
“我并不是诉苦，我现在生活也不错，我在弗兰克家族做过家仆，一墙之隔就是饿死和奢靡。我相信安德鲁先生也有同样的感受，虽然住在赫伯特，但安德鲁先生，您没有姓氏。”弗尔南停下脚步，看着安德鲁。
“所以，你想推翻这个现状？”
“没错！”弗尔南目光焯焯，“只要安德鲁您助力，一定可以突破重围！”
“那骑士怎么办？”安德鲁反问，“我说的，不是骑士战力，而是对于骑士的供养。想要推翻现状，就一定需要相当骑士，一个骑士所消耗资源，数百倍于普通人，他们就会是新贵族。无法避免的贵族，巫师同样如此。”
“这...”弗尔南沉默下来。
“我到了，弗尔南先生。”
转眼间就到了赫伯特庄园，安德鲁朝着弗尔南挥挥手，步入庄园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