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归程
林羽萧点点头。
“我父亲年轻时武道天赋惊才绝艳，前往国都参加武举时，被传说中的仙师看中。”
“仙师许诺，只要我父亲在四十岁之前突破武道宗师之境，就收他为徒。”
叹了口气，林羽萧落寞道：“后来我十七岁那年，他成功踏入先天，离家后再也没有回来。”
“那些镖局的对头，不知道从哪得到的消息，认为我父亲一定留下了什么仙师传下来的仙术，这才有了后来的一切。”
白渊点点头，心中了然。
这么一个薄情寡义，为了求仙放弃一切的人，恐怕什么都没有留下，除了无尽的麻烦。
“实际上他留给我的只有一个镖局的烂摊子还有那本家传的五行拳。”
“这么多年，也是难为你了。”
白渊无法想象林羽萧是如何艰难走过这些免得，不仅坚强地生活下来，还把福威镖局经营地有声有色。
“那这次袭击我们的，是哪一家？”
白渊眼神闪烁，这个亏不能白吃，受了传武之恩，他已经决心帮福威镖局解决掉这么多年的疥癣之疾。
为了林羽萧，也为了林阳，老李还有那些对他有过帮助的弟兄们。
“这么多年，那些老对头基本上被我蚕食消灭，只剩下一家还能组织起这种规模的突袭。”
林羽萧的脸上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和英气：“只有宁远王家。”
“好！”
白渊笑道：“只要知道是谁，那就好办。”
“留给他们的时间不多了。”
林羽萧走了，没有要求什么，只留下一篇手记。
他父亲修习五行拳的感悟和理解。
白渊心如明镜，从一开始林阳对自己的示好就带有目的，包括后来的五行拳和手记，更是赤裸裸的交易。
他们见识过林羽萧父亲的惊才绝艳，所以对白渊异于常人的天赋作出投资并不奇怪。
接连突破中级、高级武徒，又在这个境界与武师缠斗不落下风，虽然取了巧，但也不是常人所能办到。
不久之后进入武师之境，白渊极有可能一劳永逸地解决掉福威镖局的麻烦。
不过白渊并不在乎这一切，是交易更好，白渊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好处。
林羽萧对于其父的事情还有许多隐含未讲，这也是她最后的筹码，在白渊没有最终解决麻烦以前，不会和盘托出。
遭遇过至亲离开的林羽萧，深知仙之一字对白渊的吸引力。
昏黄的油灯下，白渊摊开手记，求仙对他来说还有些远，吃透五行拳才是能尽快做出突破的关键。
……
一夜休整之后，福威镖局踏上了回程，这次没有人敢再伏击，王家元气大伤，其他小势力还没搞清楚状况，处于观望之中。
熬了一个通宵研究手记的白渊，终于五行拳入门。
“林羽萧的父亲，还真是不折不扣的天才。”白渊骑在马上飞奔，将又回满三次的酬勤机会用掉一次。
关于五种拳势的转换配合，林父以战斗入手，深入浅出地解释。
既然一个人可以在战斗中得心应手地随意使用所修武学，那一种武学中的五种拳势又有何不可。
就如同白渊昨日之战，一边施展迷踪步，一边结合游身掌，同时还能使用狂风刀法。
关键点，就在于气。
所谓武学，不过是发乎气而止于力，招式变化，气口转换，相互呼应。
很多高手施展自己顶尖攻杀手段时，都要开声吐气，排出浊气，吸入清气，积蓄力量。
五行拳的拳势转换，同样也可以在呼吸之间进行。
“竟然没有进展？”
一次酬勤机会用过，白渊面板上五行拳的熟练度依旧是入门，没有任何改变。
但白渊却切身感受到了自己已经收获了百倍的感悟和经验，比刚入门时通透了数倍。
“看来是这门武学过于高深，一次百倍收获并不足够将它练到熟练。”
白渊也不着急，自己的酬勤机会犹有富余，现在只有五行拳一门武学需要，供给完全足够。
回程的路车队并没有满载货物，比来时整整少用了一天，福威镖局就回到了宁远县的大本营。
途中白渊先后把四次酬勤机会全部用光，终于将五行拳堆到了熟练。
一进镖局，白渊就发觉有些不对劲，丝丝血腥味飘散在空气中，虽然很微弱，但逃不过他的鼻子。
“怎么回事？”
白渊跳下马，问向早已经在门口迎接的林阳。
“有几个人不干净，被我做了。”
林阳面无表情。
看到对方如此云淡风轻，白渊也放下了心，应该是没闹出什么乱子。
中午饭后，林羽萧亲自宣布白渊升任镖师。
已经所剩不多的镖客们将巴掌拍的震天响，表达对白渊的恭喜和感激。
看到众人眼中赤裸裸的真情，白渊也遭受不住，随口应付了几句直接溜之大吉。
南城区坊市。
白渊再一次来到了这里，不同的是这一次他有备而来，不再囊中羞涩。
在地下武场中所赚的几十两，再加上镖师待遇领取的每月例钱。
白渊的银子已经足够他购买任何在坊市中看得上眼的东西。
突破高级武徒后，白渊明显感觉到进境缓慢，四次酬勤机会用过后，也只是巩固了已有的修为，连武师的门都没看到。
纵然几十两银子在手，白渊也没有浪费，精挑细选在坊市中搜刮了一下午，将身家花去大半，购买了许多养气壮血的药材。
将东西送回镖局，白渊天黑前又回到了坊市。
“已经五天没来了，估计胖管事要急坏了。”
白渊心中暗笑，一头钻进了地下武场的密道。
这会还没有正式开始活动，场内只稀稀拉拉坐了几个提前来的赌徒。
白渊一进场子，就被人拉入了隐秘的隔间内。
“你这几天干什么去了！”
胖管事依旧戴着狐狸面具，坐在桌前怒气冲冲。
“不是说好的吊他们几天胃口，这才五天，我不是来了吗？”
白渊的声音慢慢悠悠，随着实力提高，他逐渐有恃无恐。
“哼！”
胖管事明显对白渊的话不满意，但也不好发作，只能作罢。
“计划有变。”
胖管事声音一沉：“我们得加快速度，不能慢慢拖下去。”
“哦？”
白渊心中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