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尤里卡！
炼金术最初是研究如何将贱金属转化为完美的黄金的法子。
但是随着发展，炼金术师们发现了黄金和铅块的本质不同。
通过常规的炼金法，恐怕不能做到自己想做的事情。
那么，所谓的贤者之石，更像是奇迹的作用。
引借由信仰建立出来的现实扭曲。
而法师和那群读经读傻了的神父没啥共同语言。
魔法是知识，而奇迹更类似于根据仪式或者特定的某个人所引发的术式。
所以罗莎知道眼前的这张纸意味着什么。
炼金学的未来。
而一个人不可能是凭空知道过于超前的知识的，那么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真的掌握着异界的知识。
站在巨人的肩膀上不意味着你可以凭空踏空而行。
罗莎松开手，看着瓦赫拉姆，眼神中透露出一种对知识的狂热，几乎想要把瓦赫拉姆的脑子挖出来细细的分析据为己有。
看的瓦赫拉姆相当的芒刺在背。
“可大多数的技术在现在的技术条件下，根本无法做到。”瓦赫拉姆这时候拍开了罗莎兴奋地想要摸他手的爪子。
然后看着双手缩在胸前的罗莎，瓦赫拉姆真的头疼。
“难道做不到就是知识不应存在的理由？”罗莎用一种奇怪并且震悚的表情看着瓦赫拉姆。
“拜托，知识就是知识！难道因为没法转化成工程就是无用的么？你也太实用主义了吧！”
“对于没有明天的人，奢求他们去思考后天真是一种妄想。”瓦赫拉姆无奈的摊了一下手。
“仰望星空那是衣食无忧的人做的，而有些人对哲思的妄嗔已经被扼杀在残酷的现实中。”
“可是……”罗莎还想说什么。
“这里的东北，就是中亚的大征服者手下的埃米尔。我们只能跑的快，更快，祈求着活下去。”
瓦赫拉姆叹息。
“所以比起知识的传承，还是活下去更重要。”
“那你还和他们做生意？把那么多的东欧人卖给脱脱？”罗莎明显是有些讶异了。
“没有经济优势就不能虹吸人口，虹吸不了人口就什么都做不到。”瓦赫拉姆耸耸肩，“就是这么简单。”
“额……嗯……好吧，我理解你，但能不能在空闲时间把哪些知识教给我。”
罗莎依旧是试探性的问询着。
瓦赫拉姆则是看着罗莎那双渴求的双眼，由衷的感到了一种复杂。
这种执着的对未知的渴望，让他觉得由衷的压力。
他从来不是一个擅长面对这种死缠烂打的人的家伙。
而她来自的地方同样是战乱频发，为何她能有空去思考那些遥远，不可触及的东西？
瓦赫拉姆承认他是有些嫉妒了。
沉默了半晌，瓦赫拉姆说道：“我并非什么魔术师，也不懂什么炼金术。”
但罗莎很快写出了一串符号。
“这是什么？”瓦赫拉姆也有些好奇。
“你不想知道这些符号的意义么？”罗莎看着鱼上钩了，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这是魔法的符文，但你不觉得你掌握的异界知识同样能为我们提供一些思路么？”
瓦赫拉姆便瞥了对方一眼，略微抽了抽嘴角。
“你……算了，科学技术和魔法有什么关系么？科学是用来计算很多东西的，从星辰的距离，到水烧开的时间。至于符文……额……我不做任何评价。”
“可是……难道二者真的不能相容么？”罗莎依旧在说着什么。
……你好固执。
“好吧，我先教你点东西。”瓦赫拉姆头疼的拿起来一个苹果，然后松手，落在了地毯上。
“它为什么会掉在地上？”
“呃呃呃……是因为他重么？”罗莎愣了一下，试图跟上瓦赫拉姆的思必得。
“额……你为什么会觉得是重？”瓦赫拉姆也懵了，“就是纸张也会掉在地上啊。”
“那是为什么？”罗莎瞬间陷入了一种深思的状态。
“因为世间万物，都存在着‘引力’！他收到了脚下大地中心对他的引力！他让一切下落，除非用其他力量来抵抗。”
“可是我这就没有力就飞起来了啊……”罗莎忽然飘起来，也不知道原理是什么。
“……魔法师滚出去！”瓦赫拉姆一时间气急败坏的吼道，“魔力不是力么！”
……
罗莎也被噎住了。
好像，也是。
“所以就是一切像是磁铁，互相吸引？只是……世界很大，所以力很大，我们之间的力可以忽略不计？”罗莎这时候也就不耍活宝了，对着瓦赫拉姆吐了吐舌头。
“算是。”瓦赫拉姆无奈的说了一句。
罗莎开始试图将这些概念和陌生的词汇开始联系起来。
而在瓦赫拉姆解释电力的时候，罗莎更是听得一头雾水。
但随后她就整个了大活出来。
罗莎通过精密的运算和符文的调整，造了一个极端节能的炉子出来。
瓦赫拉姆看着她一个人拿着二十多个坩埚在那玩的样子瞬间都惊了。
姐们你这可不兴玩！
“你不是说你那个炉子用了什么涡流效应么？嗯……”罗莎伸出一根手指戳了一下自己的下巴。
“电磁转换什么的来着？反正很难理解啦。”罗莎说完后，就从一边的小箱子里取出一个水晶球。
“然后用它来供电。”
……
嗯！？？？
wtf？
你踏马造了个啥出来？
远程感应供电不知道串并联反正就是能二十多号炉子一起加热的……涡流电炉？
“的确挺好用的，融化金属速度真的很快，但是非金属几乎不会受到任何影响……”
罗莎说完后，瓦赫拉姆已经摆出了一副震悚的表情了。
这特么绝对是高科技！高科技！
但是在这种时代出现真的适合么？
就像是你还在黑暗时代，忽然一声尤里卡，你被分享了核技术一样离谱啊！
要是分享的是电子信息技术还能解释为这是中关村，可这分享的是核技术！
“你这东西，真的没有技术含量嘛？”瓦赫拉姆心情复杂的问了一句。
“啊？我都是用常规法阵改造的啊，哪来的技术含量？”
罗莎说完后，瓦赫拉姆瞬间觉得自己前半生活到狗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