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闹事
“我家二牛借你几石粮，你却用一石粮的银子把我家二牛像乞丐似的打发走了！”
“这不算羞辱算什么？”
“有钱就忘了穷亲戚！呸，狼心狗肺的东西！”
徐二牛的媳妇吐沫横飞的站在李家武馆门前大骂，引得许多围观看热闹的人都来驻足围观。
她骂的爽，许多看热闹的人不明事情的前因后果，也跟着对殷川唧唧歪歪的。
她们不知道，殷川难的时候，这徐二牛一家连人影都见不到。
有些人就是这样。
你不好的时候，他恨不得甩开你八百米远。
你但凡好起来一点，他就像是吸血虫似的贴过来，疯狂吸你的血。
殷川面无表情的盯着徐二牛媳妇：“那你想怎么办？”
“再借五两！”徐二牛媳妇伸出手掌，恬不知耻。
“没有。”
“放屁！我看你是忘恩负义！”徐二牛媳妇叉着腰，“我家老牛当年可是总帮衬你家，有空就请你爹喝酒！”
他指的有空，好像就是那一顿。
殷川没搭理他，而是面无表情的看向徐二牛：
“二牛叔，你家根本不困难，找我借粮多是看我年纪小，好欺负。
我家前几月落难，你没帮过我，现在我不过就当了个武馆学徒，你便回头来找我借粮。
说白了，这银子有借无还。
可我看在你以前请我父亲喝酒的份上，我还是白白送你一两半银。
于情于理，我提前说过，仅此一次！你也同意了。”
“如今，登门找我麻烦，是什么意思？”
殷川一字一句说的句句在理。
徐二牛低下的脑袋恨不得插裤裆里，满脸羞得通红。
他早就来的路上劝过自己媳妇，但这娘们根本不听劝。
他那泼辣媳妇见徐二牛丢了气势，很铁不成刚的咬咬牙。
“嘿，你个小崽子，就欺负我家二牛不会说话是吧！”
“我没和你说话，我借钱借的是徐二牛，找我借钱的也是徐二牛。”殷川掷地有声的道。
徐二牛媳妇扬起个脸，一脸蛮横：“怎么，我这个婶子的说你两句怎么？”
“难不成你要动手打我这个做婶子的不成！”
“来啊！快看啊！打人了！”
她大声叫嚷，瞬间又站满了许多看热闹的人群，人像花瓣似的一层一层的站着，吸引过来许多城卫。
“喂喂喂！散开散开！”城卫用刀柄拍了拍几个人，遣散一部分人群。
“你们这儿闹什么闹？！”
一小撮城卫走过来，遣散了围观的群众，来到徐二牛夫妇面前。
“王护卫呦！你可评评理吧！”徐二牛媳妇似乎认识来人。
他也真是“光打雷不下雨”，捂住眼睛就那在干嚎。
“徐二牛？”王护卫率先看见了徐二牛和他媳妇，顿时皱皱眉头。
徐二牛的媳妇，可是出了名的悍妇，见到徐二牛那窝囊的样子，他头就疼。
不过，徐二牛一家一年也不少给他兜里捞好处。
所以，每次有啥事儿，他也站徐二牛媳妇这边。
大顺就是这样。
民给官捞，官给民保。
“你们，来这儿闹什么事？”王护卫脸色缓和了一些。
“哎呦，别提了，我家二牛今年腿有了点伤，不方便打猎，这该死的碰上税收又变高了，家里都要揭不开锅了！”
“二牛找侄子借点粮，可这侄子还羞辱了二牛一顿！”
“我上门讨个说法，他仗着自己学过武还给我打了，呜呜呜……”
徐二牛媳妇一个劲的干嚎，动静像是谁家杀了猪一样。
王护卫听的一个头两个大，不过听到说是学过武，顿时眼睛一亮。
武馆学徒，多半都是有钱人。
若这能掏个五两银子，他转手就能要徐二牛媳妇二两半银，足足够自己去那巷口暗街的解乏好几次了。
这王护卫抬眼一看。
李家武馆。
里面的武师好像认识护卫长石宽，不过石宽都死了个屁的了。
而且，看里面武师关了门，显然是不想惹麻烦。
念及此，王护卫看向殷川：“大顺律法，当街伤人者应罚五十板！”
“不过可以调节，被打者原谅你，大顺的法律自然也能原谅你。”
王护卫又看向徐二牛他媳妇：“你说说吧，怎么才愿意原谅他？”
“六两银子！”徐二牛他媳妇瞬间道。
王护卫心里美滋滋的。
这刁娘们还挺尖，他又能多赚半两银子。
遂，他问向殷川道：“六两银子，如何？”
殷川淡淡回应：“没有。”
王护卫皱皱眉，莫不成这小学徒是谁家的公子哥？
看这穿的，也不像啊。
“好了，得了！”徐二牛听到要打板子，瞬间拉住自己媳妇，“没有就算了吧。”
“咱们快回家吧！”
徐二牛说完，耳朵瞬间被拧起来。
“你个窝囊废，老娘被人欺负了你告诉老娘回家？”
“拿不出六两银子，就让这小崽子挨板子。”
“伤筋动骨一百天，看他这学武的挺神气的。”
“不知道，挨了五十板子多久能回复。”
徐二牛媳妇白了殷川一眼。
王护卫皱皱眉，对殷川继续道：“没有六两银子，我可是要抓你去打板子！”
殷川仍旧是淡淡道：“没有。”
“好。”王护卫脸色有些阴沉，“来人，抓起来，去打五十板子！”
“你确定？”殷川看向他，挑了挑眉。
昨天胡枭找自己，今天肯定派人在周围看着。
他若是被抓去，不信胡枭不出来帮忙。
以后还能省的徐二牛媳妇再上门耍泼皮。
这奇怪的人脉处理方式，这不就用上了吗？！
王护卫见殷川半天没爆出家门，便料定殷川没有后台。
毕竟，他都要挨板子了，再不爆自己的后台岂不是太傻了？
“这是大顺的法律！”王护卫说了一句，让人抓着殷川，压去衙门准备打板子。
徐二牛媳妇拉着徐二牛一起去。
毕竟，银子最重要。
万一这小子半路就想通了给银子呢？
实在不给，看着殷川白白挨上五十板子她心里也痛快！
路上，王护卫也在不断提醒着殷川。
他的初衷也是想掏点银子，打殷川板子，他也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