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根的向阳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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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急智

王伟第二次不受控打了人,

第一次打的是马有财,这一次更猛,一挑五,当然也是对手太菜外加冀亮的辅助。

帽子叔叔查了夜市附近的监控,确认是五头‘猪刚鬣’寻衅滋事,对五人处于拘留处罚,但鉴于王伟把人打的太狠了,民事赔偿就免了。

冀亮偷偷说,王伟手持马扎对五个人进行了长达四十多分钟惨无人道的痛殴,帽子叔叔都表示说从来没见过这么猛的受害者。

不过痛殴完人王伟就昏倒了,帽子叔叔还带着王伟到医院做了检查,大夫给他头上的伤做了包扎,确认没事才又带到的派出所。

王伟浑身疼到面容扭曲的和冀亮谢了派出所的帽子叔叔,帽子叔叔又好笑又感慨,对两个人嘱咐了一句,“以后遇到这种事记得报警,这里是济南,有人护着你们。”

王伟感动了一鼻子。

出了派出所,刘莉抱着熟睡的彤彤在路边等着,冀亮连忙脱了羽绒服过去给刘莉裹上,忍不住埋怨,“天这么冷,你在家等着呗,再冻着了,还带着孩子。”

刘莉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哽咽道,“我不放心,我得等你们,孩子在家我也不放心……”

冀亮心软了,“不哭不哭,这不都好好的吗,我叫辆车,咱们这就回家。”

刘莉笑着流着眼泪,“嗯,回家。”

王伟又感动了一鼻子。

回到出租屋已经凌晨两点半多了,冀亮送母女俩回房间就没再回来,王伟假装没看见这个重色轻友的玩意,找出上次干快递分拣时买的安乃近,吃了一片,等药效起来,身上不那么疼了,衣服也没脱就昏沉入睡了。

在一阵刺耳的闹铃声中,王伟昏昏沉沉的醒来,他挣扎着坐起来,好歹关了闹铃,闭上眼缓了好一会,他觉的自己就像是刚从一段极长极长的历史中苏醒过来,大脑和现实还没重合在一起,导致周围的一切都充满了不真实感。

浑身上下都是木木的,思维是木的,四肢躯干、五脏六腑都是木的,王伟回忆了很久才想起来,他得吃药了,不能再忘了。

“兄弟,新出锅的水煎包,尝尝。”冀亮拿着个鼓囊囊、腾腾冒着热气的方便袋推门走了进来,满脸春风。

王伟鄙视的看了他一眼,忽然想起来,昨天晚上光顾着群殴了,烧烤摊呢?

冀亮白了他一眼,“小莉早收家来了,等你想起来,黄花菜都凉了。”

王伟踢嗒上鞋,一把抢过包子就往外走,“咦~小莉,哎呀,倒牙了。”走了两步又回来翻开枕头把药装进了兜里。

“滚。”冀亮笑骂着虚踢了一脚,关心道,“兄弟,要不今天休息一天?”

一想到昨天晚上,冀亮就有些害怕:那五个混蛋也就嘴上厉害,打架是战五渣,加上喝了酒反应迟钝,从头到尾都没给他和王伟造成太大伤害。

他害怕的是王伟,真的像是发了疯,一边哭喊着‘凭啥啊,”一边疯狂挥舞马扎围殴着那五个混蛋,打的他们哭爹喊娘,一直打了四十多分钟,那五个混蛋被打的实在受不了了,报了警。

冀亮担心王伟,想去劝他停下来,却没想到王伟红着眼不认人了,也给他来了一马扎。

打了场以少胜多的痛快架,结果最重的伤害是队友给的,你说这找谁说理去。

万幸帽子叔叔赶到的时候,王伟终于体力不支昏倒了,不然还真不知道怎么收场。

冀亮认识王伟十几年了,还是第一次看到王伟这么猛,之前他都跟个小媳妇似的,受了气屁都不敢放,或许只敢放个屁……现在牛的,快比得上电梯战神了;冀亮倒是没往王伟有精神障碍这方面想。

“不能休,休班没钱啊。”王伟吃着包子,含糊不清的说,“对了亮哥,我现在浑身疼的厉害,昨晚大夫真说我没事?”

冀亮觉的有点好笑,“没事,大夫说你透支了体力,我干快递分拣还疼了好几天呢。”

王伟嘀咕一声,“还好还好,阿弥陀佛,上帝保佑,无量天尊。”

到了医院病房,吹了一路冷风,加上吃了药,王伟觉的大脑清醒了不少,不再像一块木头。

只是头上毕竟被啤酒瓶开了瓢,虽然医生检查了没啥大事,但还是把那个小伤口附近的头发剪了,搂头包上了块纱布,加上痛殴别人时也不小心挨了几下,导致今天鼻青脸肿的,非常吸引人的目光

刘姐依然忙,王伟进入病房的时候她正在打电话,一抬头猛的一见王伟这个造型,她的丹凤眼瞬间睁的溜圆。

刘姐简短说了两句赶紧挂了电话,吃惊的问道,“小王,你这什么情况这是,出车祸了吗?”

王伟尴尬一笑,“让狗咬了。”

刘姐根本不信,当然正常人都不信,谁家狗能咬头顶啊。

刘童天信了,他猛的从病床上站起来,死死地攥着双拳,两眼通红的大喊,“狗,狗来了,狗又咬人了,弟弟快跑,快跑。”

王伟真没想到随口一个玩笑竟然把刘童天给刺激到了,这要是真出点事他可没法跟刘姐交代,关键时刻他急智爆发,对着刘童天大吼,“狗死了,让我打死了,你都看见了你忘了吗?”

‘哥哥’人格的刘童天忽然愣了,直愣愣的站在病床前,像是真的看到了什么画面。

大夫和护士赶了过来,在最短的时间里给刘童天吃下了镇静类药物。

刘童天坐在病床上过了好一会才喃喃说道,“对啊,狗死了,那现在的狗是哪来的?”说完这句话,药劲发作了,他直接躺在床上睡着了。

刘姐本来是要埋怨王伟的,但是听到刘童天这句话,母亲的直觉告诉她,孩子应该是遇到什么事了,一个他说不出来的难处。

王伟也觉的不大对,就问道,“头几天咬孩子的那条狗呢?”

刘姐的眉毛攒成了八字,一字一句斟酌的说道,“那条狗处理了啊,那是条流浪狗,并且咬的也不是很厉害……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