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契约
狭窄昏暗的屋舍里，门莫藏在书籍里，通过光幕门，看着眼前的银发小姑娘忍着饥饿辛勤劳作，时而看着亲人的照片发呆，不由得轻叹一声。
虽然是超凡世界，但这里的普通人过的依旧很贫穷。
叹息之际，门莫也做不了啥，只能看着，直到塔娅不慎拿刀割到自己，血液滴落到书籍，碰到了空白灵卡。
在这一刻，灵卡上有血红色纹路一闪而过，门莫全身变得很燥热，血液像是沸腾，整个人如同被烈阳烘烤一样。
热，好热啊！
门莫全身冒着热气，但好在过程持续时间很短，约莫过去数息，热意消散。
紧接着，他的灵魂像是被抽出来了一样，丝毫不受控制，轻飘飘的升空，最终恍若突破了屏障。
……
恰在门莫经受变化之际，塔娅面露惊慌，忍着痛意赶忙擦拭染血的书籍。
这两本书籍都是她借回来的，弄脏了可没法跟凯丽小姐交代。
看着上面的血迹，塔娅轻咬着嘴唇，懊恼自己粗心大意，转身去拿装有漂白溶液的瓶罐。
她常做染液，家里常备有漂白溶剂。
揣着瓶罐，塔娅正要擦拭掉血迹，突然看到绘画书籍里有淡淡的银光闪烁，伸手一碰，还有暖意传来。
她面露愕然，打开书籍找到了暖意的源头，是一张藏在书页里的卡牌。
“书里怎么会有张卡？”
塔娅满眼好奇，拿着“门莫”走到了煤油灯前，想要仔细打量。
然而没走两步，她眼角的余光透过窗户的缝隙，看到黑夜里有数道身影鬼鬼祟祟的过来。
塔娅心中一惊，借着洒落的星光，看清了潜伏过来的是数位夜鸠帮的凶徒，正是夜里追她的那些人。
这些经营风俗生意的凶徒，找上门了！
塔娅小脸煞白，赶忙吹灭了煤油灯，迅速掀开了床板，攥着灵卡和桌面上的细刀钻了进去，心脏怦怦直跳。
哐当——
约是过去十余息的时间。
屋舍的门传来不堪重负的挤压声，嘭的被人踹开，寒风灌了进来，吹的桌面书籍哗哗翻页。
……
咔嚓——
幽闭无垠的空间里，门莫的灵魂仿佛穿过了屏障。
他的耳边隐约传来轻响，眼前一黑。
等到视线恢复，他的灵魂仿佛飘荡在贫民窟的上空，俯瞰着地面的景象。
“这里是哪？”
门莫有点懵，他下意识的打量了眼前的场景。
倒映在眼里的贫民窟面积较小，且正处在白天，隔壁东岸高耸的钟塔上，显示的时间是1321年6月21号中午12点。
时间对不上……
面积也对不上……
教廷使者和中年贵妇渡河时，门莫扫过贫民窟，当时他看到的贫民窟面积很大，且东岸高耸的钟塔上，时间是1521年11月21号下午六点。
换句话说。
此刻倒映在门莫眼里的贫民窟，是两百年前的样子，他看到了两百年前的景象。
没等他多想，下一刻贫民窟里有道黑影，将他的注意力吸引走。
他的眼睛，不受控制的看向如迷雾般朦胧的黑影，看着祂走进了崭新的图书馆。
透过窗户，门莫看到黑影走到了一个书架前，拿出了三张泛着流光的神秘灵卡，塞进了不同的书籍里。
犹如磁铁相吸，看到灵卡的瞬间，门莫的灵魂传来一阵悸动，突然传来了无穷的饿意，想要将它们全部吞噬。
三张灵卡，像是他灵魂组成的一部分，传来了难以抗拒的吸引。
“东西都放在这里了……”
“需要的话，自己过来拿……”
黑影塞完三张灵卡，目光突然看向了门莫的方向。
祂的身影完全模糊，明明没有任何遮挡，但就是看不清面容，唯有眼眸深邃，仿佛蕴含星海，让人的灵魂不由自主的深陷进去。
察觉到投射过来的目光，门莫如同被人看透，全身发凉。
耳边传来的话语轻飘飘，更像是滚滚惊雷，将他猛然震醒。
等他再睁眼，面前是熟悉的银白色光幕门，自己依旧待在幽闭空间里，四周无垠的迷雾翻涌。
不过此时，他身体有暖流在不停的流淌，全身精神充沛，意识非常清醒。
“眼睛好烫……”
门莫意识回归，觉得自己的眼睛像是火球一样在燃烧，脑海里更是多了三幅灵卡的图像。
其中两幅灵卡，看不到背面，正面各是一只眼睛，里面仿佛蕴含着璀璨的星河，绚烂多彩。
而剩下的一张灵卡，正背面都能看到，其中背面雕刻着一尊正在冥想的石像。
至于正面，同样是尊石像，不过它有三双眼睛，最上面的眼睛炯炯发亮，中间的眸子像是瞎了，最下面的瞳孔倒映出幻象。
“灵眼……致盲……幻象……”
“冥想……”
虽然三张神秘灵卡不在手上，但门莫还是受到了它们的影响，自身发生了一些变化，总结起来三点。
第一：他掌握了超凡手段，拥有了灵性，能自主进行冥想。
且具备了灵眼效果，视觉大幅提高，不受黑夜的影响，还能看到具备灵性的生物以及物品。
同时，他还掌握了致盲手段，能短时间剥夺目标的视觉。
除了这些，他还能制作出幻象，再通过灵性来迷惑、引诱、误导目标。
第二：他的视角发生了变化，之前只能通过光幕门进行平面投影，但现在能在高空俯瞰投影。
这一效果配合“灵眼”，大幅提高了门莫的探查能力。
第三：吸收了塔娅的血液，他跟这个银发小姑娘之间，有了一些莫名的契约联系，能将自己的超凡手段，以及视角共享过去。
“仅仅是受到神秘灵卡的影响，就让我掌握了超凡手段……”
“要是能将三张灵卡全都拿到手进行融合，我的自保实力肯定能进一步大幅提高……”
门莫终于掌握了一定的自保能力，心情愉悦，但他更在意的还是黑影藏起来的神秘灵卡。
虽然不清楚黑影是谁，自己为何会看到祂。
但门莫冥冥中觉得三张神秘灵卡，于自己而言，非常的重要，像是生命中的一部分，必需要拿到手。
再者，自己的变化也是受到神秘灵卡的影响，才掌握了超凡手段，从这个角度来看，也得拿到它们。
至于塔娅的血液，虽然引起了一系列变化，但她本身更像是一个引子，一个产生契约效果的媒介而已。
换个人滴血，可能会达到同样的效果。
不过在寻找神秘灵卡之前，还是要先摸清楚这个世界的情况。
搜寻神秘灵卡的事情，目前做起来有些困难，毕竟有一个最大的问题摆在面前。
贫民窟的图书馆经过了两百余年的变化，藏起来的三张灵卡大概率不在原来的位置，找起来需要一些时间。
思索之际，门莫看了眼塔娅，眉头一挑，这个银发小姑娘正面露惧怕的躲在床板下。
而屋舍里，闯进来了数位凶神恶煞的凶徒。
这些凶徒，门莫有印象，他藏在图书馆的时候，看到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