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同时出现的两个人
三人寻了个破损的宅院，清扫处一片干净的地点后坐下休息。
他们还需要等待李安之的消息，齐渊此刻也不急着获取徐墨身上的血液，水墨封印仍在，他可以随时感受徐墨的变化。
不知为何，徐墨只是昏迷，身体没有任何异状，不知血尸或许说启灵教那边到底有什么打算。
但不管如何，只要发生异变，他可以第一时间以术法逼出徐墨体内的异常血液，并不担心发生意外。
这一战，从根上来说他们已经胜了，接下来就看他们如何以这一丝先机推进整个计划。
事实上，齐渊心中总觉得一切有些不对，但要他说又说不出来，这更像是一种感觉，实在是缺少一个根本上的理由。
其实一直以来都缺少这个东西，那就是启灵教最终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大约一个时辰后，许链转醒，第一时间扫过周边，见到熟悉的面容后心头一松，对着三人咧嘴一笑，顺势站起活动身体。
“怎么样？”舒蝉夜问道。
许链活动着四肢，片刻后才应道：“还行，就是要恢复巅峰状态估计要到明日一早才行，后遗症有些大。”
舒蝉夜瞪了他一眼，“倒头就睡，你也不怕我们全都死了，最后留你在那喂野猪。”
许链笑了笑：“我死了你们也不会死的。”
舒蝉夜撇撇嘴，“你那边几个人？让你搞成这般模样。”
许链闻言脸色一正道：“我正要说这件事，当时出现了一个绝对不应该出现的人，胡苍，按照师父所言，他应该在集议中才对。”
话落，舒蝉夜三人的目光同时转了过去。
齐渊已经从李安之那里了解过集议的特殊之处，自然觉得这件事不寻常。
而且，李安之说过，他要趁着这次集议讨论无面之人的事情，说不得就会当场拆穿胡苍。
若真是如此，集议就有可能演变成一场战斗。
猜想确实如此，但齐渊觉得这个时候姜千叶还不到掀桌子的时候，实际并不算担忧。
“师父那边很可能会有些意外收获。”舒蝉夜如是说道。
秦廷眉头轻皱：“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装扮以后参加集议。”
齐渊思索片刻，摇摇头道：“我倒觉得没这么简单，事实上我到现在都没太懂，启灵教的人只要一死就会彻底化为灰烬，那将脸部化为无面岂不是多此一举？”
许链一怔，不解道：“为何多此一举？他们不管以什么方法装扮，在战斗中都有可能露出真容，既然如此，彻底改变面部岂不是最一劳永逸的方法。”
舒蝉夜暼了他一眼，解释道：“齐渊的意思不是改变面部多此一举，而是说彻底化为无面多此一举。”
许链依然没太听懂，舒蝉夜只能继续解释道：“你既然锻身，就应该清楚，世上有很多玄门法术可以彻底改变面容，虽然有些方式不可逆，但以这样的方法可以混淆视听，比如化为你的面容，虽然最后一定会被调查出来，但过程中会给我们增加许多麻烦，这不比无面之人好吗？”
许链恍然大悟的点点头：“确实如此，那他们为何要化为无面之人？”
舒蝉夜眯了眯眼：“当然也能解释，更为多变或者以后还有变回来的方法，这一点说不清楚，就像启灵教的目的一样，不查到最后，这种主观的问题就无法通过推测得到准确的答案。”
说着，他暼了齐渊一眼，心里则是另一番想法。
通过之前发生的一切事情可以推测出来，启灵教确实在为了一个目的努力。
但真正可怕的是，启灵教似乎不想和龙庭彻底撕破脸皮，无论做什么事都没有采用最为有效却会伤害龙庭的方法，他们只在不得不的时候，才会和龙庭正面冲突。
就像这一次陷阱，若是齐渊的猜测是对的，启灵教真在清除无面之人，故意派人给他们杀，那就说明启灵教的目的已经快要达成。
他们正在收尾！
当一切收尾，启灵教无声无息的成功后不再出现，那之前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会成为一笔烂账。
就算他们再如何怀疑姜千叶，都会失去证据，更别说至今为止他们连启灵教的目的都没有查出来。
齐渊没有再说什么，他安静的坐在一旁，思绪渐渐发散。
许久之后，李安之的消息方才传了过来，并未多说什么，只是确定位置后让他们原地等待，他很快就会赶来。
之后大概一刻钟，李安之就到了，但当他听几人说完过程后眉头倏然紧皱，望向许链不解的问道：“你确定那人是胡苍？”
许链笃定的点点头：“不可能错，一开始我只是凭借他的力道做出的猜测，但在后续的搏杀中他明确的展示了属于胡苍的术法，除非有另一个人和他境界一样、力道一样、术法也完全一样。”
李安之眉头皱得越加紧了，沉声道：“但我确实在集议上亲手检查过胡苍，他绝不是用什么术法掩盖了面目，也不是人皮面具。”
舒蝉夜眉头一挑：“亲手检查不可能出错，碟牌也认他，那就是说同时有两个胡苍？”
胡苍可不是个无名小辈，六境修士，绝对是龙庭的中坚力量，不可能莫名多出一个几乎一样的。
“那不可能。”李安之摇头，“碟牌的认证绕不过我，而且认证的是神魂力量，不是随便找一个人就可以做到的。”
“有可能。”
齐渊这句话一出口，所有人的目光都望了过去。
他迎着目光平静道：“出于好奇，我问过薛岳血尸到底有什么特殊之处，薛岳告诉我血尸最强的并不是制造出来的时候，而是堪称恐怖的成长性。”
“据他所言，血尸可以将任何一个玄门修士吞噬，只要那名玄门不反抗，血尸便可获得他的所有，包括灵力、修为以及最为玄奥的神魂，哪怕只是一滴血，血尸也可以变化成他的模样不让人察觉。”
舒蝉夜思索片刻后道：“这段时间内并没有玄门修士大量死亡，血尸估计也就四境，也就是说，参加集议的是四境血尸假扮的胡苍。”
“不可能，出于小心，我顺便查验了一番胡苍的修为，确是六境。”
李安之刚说完，忽地转眸望向齐渊，神色微凝。
齐渊轻叹一口气，“看来李长老已经想到了，之前我们一直没想通，启灵教为何要杀余成武，现在却很清楚了。”
是的，血尸早就已经是一个六境的修士，从余成武死的那天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