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绝非良配
“我的天，你这筋骨竟然是天生的。”胡青牛也检查出个究竟了，满嘴的啧啧称奇，“只要悟性不是蠢笨如猪，绝对的练武奇才。”
殷素素闻言，想起一事，佐证道：“那天在余姚，他抱着我躲避追杀，跑了好久，都没有力竭。”
“他天生适合练外功。”殷天正心中一动，“郭贤侄，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收你当关门弟子。”
“待你学有所成，我便将素素许配给你。”
反正自家闺女看样子已经倾心于郭海，他这个当父亲的，正好收个好徒弟兼好贤婿。
郭海略感好笑。
他这就从阁下，升级成了贤侄，再过一段时间，恐怕就成了贤婿。
“爹，你别开玩笑了。”素素嗔怪道。
“素素，我是认真的。”殷天正直言道，“虽然贤侄小你几岁，但没几个人看出来。”
殷素素脸蛋涨红，刚想说什么时，郭海就率先表态道：“多谢前辈的美意，只是我不能拜入天鹰教。”
“为什么？”殷天正如同一盆冷水泼下来，表情郁闷。
“实不相瞒，在下此次从海外归来，就是按照长辈的指引，拜入先辈创建的门派。”郭海婉拒道。
“话说你那个长辈，明明武功那么高，为什么不亲自教导你？”吃瓜到现在的王难姑，一针见血地评价道，“特地从海外跑回来，这不是舍近求远吗？”
“有些事，我不能解释太多。”郭海语气略带歉意。
“那算了，老夫也不强人所难。”殷天正叹气道。
“鹰王，这小子铁定藏了大秘密。”胡青牛安慰道，“你不收他当徒弟，未必不是坏事。”
“胡先生，我们该上山采药了。”郭海出声道。
“你小子怕了？”胡青牛打趣了一句，旋即拿起墙角的箩筐，递给郭海。
两人离开后，王难姑也去院子里捣药，留给殷天正、殷素素两父女谈话的空间。
“爹，最近教中是否平静？”殷素素第一个问起天鹰教的境况。
“一切安好。”殷天正回道，“本来海沙派，巨鲸帮在内的几个门派，以为屠龙刀被我们天鹰教夺得，江南一带暗波汹涌。”
“后来，武当派的俞岱岩、张翠山传出消息，说是屠龙刀被神秘人夺去了，整个江南一带武林便开始四处寻找。”
殷素素听完，眸子里闪过不甘：“确实有一方神秘势力出现，渔翁得利了。”
明明她都抢到了屠龙刀，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将你夺刀后，到蝴蝶谷的疗伤经历，详细跟爹说说。”殷天正笑道。
殷素素嗯了一声，有条不紊地讲述道：“那天，我拿到屠龙刀……”
许久，殷素素才将近些天的经历讲完。
“土遁？我从未听说过有哪个门派的武功，是可以在地下疾行，除非事先挖了地道。”殷天正神色狐疑。
“确实是女儿亲眼所见。”殷素素强调道。
“爹相信你说的话，这个暂且不提，咳咳……”殷天正咳嗽两声，转移话题，“你是不是真对那个郭海动心了？”
“爹，没有的事。”殷素素眸光游离，大声道。
“现在就你跟爹爹两个人在，你还不好意思承认吗？”殷天正轻笑道，“爹又不是眼瞎，郭海貌比潘安，于你有救命之恩，这几天又悉心照顾，你喜欢他也是人之常情。”
“爹，你究竟想说什么？”殷素素偏过螓首，顾左右而言他，“我和郭大……他只是好朋友。”
“倘若你认定了他，爹就把他抓回天鹰教，跟你拜堂成亲。”殷天正语出惊人地道，“不然，等他去拜师学艺，过个三、五年的，早把你给忘了。”
殷素素语滞。
扪心自问，她是喜欢郭海的，可从未想过马上拜堂成亲这种事，尤其是在知晓他只有十五岁的情况下。
“你不反对，爹就替你做主了。”一看闺女迟疑，殷天正心中有数了，大手一挥道。
如此一来，闺女有了好归宿，天鹰教未来又多了一位绝世高手，说不定能号令天下。
“爹，你别乱来。”殷素素急了，“他比我小那么多……”
“不好了，郭海出事了。”胡青牛慌张的声音打断了殷素素的话语。
她面色微变，唰地一声冲了出来。
殷天正无奈，当即跟上。
到了屋外，殷天正三人围住了胡青牛。
“郭大哥他怎么了？”情急之下，殷素素依然喊出习惯性的称呼。
“我和他分别在左右两边采药，我突然听到一声闷响，回头一看，他人都不见了。”胡青牛急声道，“我找了一圈，连根毛都没找到。”
殷天正三人神情惊疑不定。
“胡兄，你确定你没看错？”殷天正满脸的怀疑。
“没看错，他就好像嗖地一下，就如同那个老先生一样，消失了……”说到一半，胡青牛瞪大了眼睛，表情变得惊恐。
殷天正三人豁然扭头，顺着胡青牛的视线看过去。
只见荒凉的草地上，一位穿着黑袍的老者，不知何时出现在十几米外。
对方一双白眉长长的弯垂，花白的胡子更是拖曳至地上。
“前辈是？”殷天正如临大敌，将众人护在身后。
“不用紧张。”郭海用如同指甲刮在玻璃上的声音，慢条斯理地道，“老朽是来告诉你们一声，少主已经离开了。”
殷素素盯着郭海，轻启红唇：“前辈，是你强迫郭大哥离开的？”
“是又如何？”郭海投来古井无波的眼神。
他不担心自己会被朝夕相处的殷素素识破。
要知道，他此时此刻，是一百一十五岁的老登，比张三丰都年长几十岁，还换了一整套的衣裤、靴子，可以说判若两人。
值得一提的是，一开始他调整到九十五岁的时候，发现老得不太彻底，跟仙风道骨的张三丰差不多，干脆再多加二十岁，导致身高都缩水了一截。
“为什么？”殷素素低喝道。
“温柔乡英雄冢！”郭海淡淡地道，“他肩负家国大任，岂能沉迷于儿女私情，何况……”
说到这，他嘴里发出满怀嘲讽的笑声：“呵呵，你也绝非良配！”
他很清楚殷素素。
越是不让她干的，她就越想干，骨子里充斥着逆反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