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带着虚心求知的严谨态度
呼！
院子里，纪晓芙身形游走间，白皙掌心挥舞，速度极快，击出一道道直线。
郭海目不转睛，观察着师姐上上下下的每一个部位。
当然，他是带着批判，呸，是虚心求知的严谨态度，在努力学习的，好比上辈子他通过影像资料，学会多种炮制鲍鱼的手段。
话又说回来，纪晓芙演练掌法的仪态，着实惊艳，平时温温柔柔的小媳妇样子，此时带着三分英气，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交织在一起，让郭海想起反差这个词。
很快，纪晓芙打完一套掌法，脸不红气不喘地道：“此套掌法，名为金顶绵掌，招式简单，关键在于以速度取胜，绵绵不绝地攻击敌人。”
郭海闻言，感到有点耳熟。
好像是宋青书加入峨眉后，在屠狮大会上用过一次。
“你记住了几式？”
纪晓芙的询问，打断郭海的思索，他下意识地道：“全部记住了。”
“嗯？”纪晓芙柳眉挑起，退到院子的一角，“你打一遍给我看。”
“好。”郭海走到院子中间，双掌微抬，心中低喝一声，学着纪晓芙的姿势，一掌接一掌地挥出。
纪晓芙怔住，眸子深处浮现惊异。
虽然郭海的动作称不上流畅，但每一式都模仿得很标准，仿佛完全复刻了她的掌法。
只看一次，郭海就能学得有模有样的，可以说天资极高了。
“不对……”打到一半，郭海本能觉得不舒服，如同看视频时一卡一卡的，浑身使不上劲。
没有犹豫，他开始从头打起。
师弟，你……纪晓芙话还没说出口，小嘴微张，俏脸浮现一层又一层的骇然。
眼前的师弟，重新打出来的金顶绵掌，整套动作行云流水，像极了一往无前的杀神，轰碎前方的敌人。
呼……
打完最后一式，郭海长舒一口气，顿感神清气爽。
他看向目瞪口呆的师姐，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师姐，我打得怎么样？”
“师弟，你以前学过金顶绵掌？”纪晓芙莫名地紧张起来。
没拜入本门之前，偷学金顶绵掌，可是犯了大忌。
“没有！”郭海一语中的，“师姐，我记性很好的，不然那几本书，也不会这么快就翻完了。”
纪晓芙双唇颤了颤，无话可说！
记性很好？
这根本不是记性能解释的。
师父曾夸她是峨眉派第四代女弟子中，天资最聪慧的，可她练成多年的金顶绵掌，愣是比不上郭海那般炉火纯青。
虽说郭海不曾修炼过内功心法，威力会弱上几筹，但任何武学招式，最难提升的是境界。
一旦郭海补上内力的短板，金顶绵掌将会在他手中释放出惊人的威力。
“师姐，可能我的习武天赋比较好。”郭海谦逊地道。
悟性这种东西，很大程度上和大脑的开发有关。
而时光流转神通作用的是他全身部位，变相地提高悟性，也是情理之中。
“我再教你一套飘雪穿云掌，此为本门的掌法精要所在。”纪晓芙沉默了几秒，开口道，“如果你能再轻易学会，你的天赋恐怕称得上惊才绝艳！”
她还是无法相信，郭海只看了一遍，就学到了金顶绵掌的精髓。
“师姐，请！”郭海后退到屋檐下，让出舞台。
他又能欣赏美女闪转腾挪了，这不比后世的扭扭好看？
纪晓芙深吸一口气，脚尖轻点，落进院子里。
……
午间时分。
纪晓芙精神恍惚地走出了院子，像一朵云似的，飘飘忽忽地到了掌门住所。
“晓芙，你怎么了？”片刻后，灭绝师太一见到爱徒如此状态，瞬间想岔了，“是不是郭海对你做了什么？”
“我没事，是师弟他……”说着，纪晓芙脑海里再度浮现了郭海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练武场景，“他天赋极佳。”
“看来他继承了他们祖上的习武天赋。”灭绝师太朗声道。
郭大侠、祖师郭襄，都是武道天骄，郭海天赋好，并不稀奇。
祖师保佑，她们峨眉派又要多了一位好苗子，即使郭海已经十五岁了，但还不算太晚，潜心修炼十年，二十五岁也足以成为一流高手！
想到这，灭绝师太嘱咐道：“晓芙，你要好好监督他刻苦练功，让他尽快学会本门的入门功夫。”
一听此话，纪晓芙秒懂师父对郭海的天赋好，还停留在正常的观念上。
她措词一番，详细说明道：“师父，师弟的天赋是世所罕见的，我今天分别演示了一遍金顶绵掌，飘雪穿云掌，截手九式……”
听到这，灭绝师太眉头拧着，隐有不喜。
“师弟仅仅看了一次，全都学会了！”纪晓芙的话语，依然充斥着强烈的惊奇。
灭绝师太脸色剧变，不敢相信：“你确定？”
“是的，师弟虽然体内没有真气，但他纯粹用力气展现出的武学境界比我还高，每一套掌法，堪称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纪晓芙语气肯定地道。
“怎么可能？”灭绝师太喃喃道。
下一秒，她断喝道：“走，我要亲自考察考察他。”
纪晓芙跟上。
……
“见过师太、师姐！”
院子里。
郭海望着联袂而来的灭绝师太、纪晓芙，暗道：果然不出所料。
就灭绝师太雷厉风行的架势，一听到他是旷世奇才，自然要急吼吼地跑来验证真假。
“晓芙说你天赋绝顶，本座不信。”灭绝师太单刀直入地道，“你逐一将晓芙上午教的掌法演练给我看看。”
“请师太指点。”郭海说完，按照顺序把金顶绵掌、飘雪穿云掌等等掌法，悉数演练一遍。
灭绝师太看完，也不点评，面无表情地道：“晓芙，为师最近偶得两式剑法，你陪我试炼一番。”
“是，师父。”纪晓芙若有所思。
锵！
灭绝师太拔出倚天剑。
剑光凛冽。
纪晓芙还没来得及出手，灭绝师太的倚天剑已然回鞘。
咔嚓……
轰！
院子的木门，发出几声闷响后，爆裂开来，化为碎片飞溅。
灭绝师太看向郭海：“看明白了？”
郭海点头：“看明白了。”
同样的一句话，从他嘴里说出，却难掩一丝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