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得放肆
“力从人借，气阳暗生，这不是很好理解吗？”
院子里，郭海满眼的困惑。
他觉得他和高数老师差不多，已经都把公式、定理掰开，揉碎，一点点地讲解明白了，静虚竟然听了两遍还没把握到峨眉九阳功的要点。
静虚两眼圈圈，脑袋直晃：“师父，九阳功是我们峨眉最顶尖的内功，也是最难懂的秘籍之一，你就讲两遍，我怎么可能听得懂？”
“你以为每个人像你一样妖孽啊！”
她也是刚知道，便宜师父竟然只学了一天，都修炼出真气了，堪称峨眉创建以来的第一天才。
“我知道你不是我，可不知道你慢到这种程度，连第一段都没领会到。”郭海委婉道。
他本以为静虚的天资也不低，理解第一段不难的，结果却大失所望。
静虚翻了翻白眼，嘟囔道：“门派里也没几个人能在第一天看懂的！”
郭海闻言，眼里浮现一抹不确定：“真的？”
静虚用力点头。
“那可能我低估了我的天赋。”郭海后知后觉地道。
师父，你真不要脸……静虚又想翻白眼了。
“算了，你先慢慢琢磨吧，尽力就行。”郭海改变态度道。
他之前没接触过几个练武之人，对天赋有着不够明确的划分。
在他的设想里，他的天赋是满分一百，像静虚、丁敏君之类的有七十分，纪晓芙、周芷若接近九十。
可如今看来，他至少翻倍，得有两百分，其余人不变，才能准确地衡量出彼此的差距。
“师父，你真的以前从来没有修炼过？”静虚忽地开口道。
她还是无法接受世间真有这么夸张的天才，还成了她的师父。
“没有，我是在本门从零开始的。”郭海回道。
“妖孽！”静虚无声地嘀咕了一句，缩到角落里思考峨眉九阳功。
徒弟安分了，郭海随即开始自己的修行。
接下来的将近一个月时间里，郭海大部分时间都用来提升自己的武功。
除了修习，他也会在山里散散步，晚上给师侄女纪晓芙写写小纸条，三言两语地讲述一些习武心得和个人情感。
……
七月十一，下午。
峨眉山山脚下。
一蓝一黄两道身影提剑，神色匆匆地赶了回来。
“见过敏君师姐，见过静玄师姐。”两位守山师妹，齐声问好。
丁敏君嗯了一声，望着新来的那位守山弟子：“月敏，怎么是你守山？静虚呢？”
月敏和静虚两个都是她代师父管教、启蒙的。
“静虚师妹她，被掌门吩咐，去照顾郭海了。”月敏回答道。
旁边，曾与静虚一起守山的女弟子，瞳孔深处浮现强烈的羡慕与懊悔。
倘若当初是她主动上山帮郭海转述，也许掌门挑中的人选就是她了，再也不用枯燥地守山了。
丁敏君错愕道：“我有没有听错？静虚师妹去照顾郭海师弟？”
照顾和管教是截然不同的意思，几乎等同于伺候了。
什么时候她们峨眉派，竟然有了地位凌驾于女弟子的男弟子？还是一个入门不到一个月的新人？
“师姐，你不知道吗？”月敏诧异道，“你不是回来参加明天的典礼吗？”
“我知道什么？”丁敏君反问道，“什么典礼？”
静玄也心生疑窦：“怎么回事？”
她们收到师父的飞鸽传书，要求她们查不到屠龙刀的话，那就赶在七月十二号之前回到宗门。
恰好她们最近得到一则有关屠龙刀的消息，就匆忙赶了回来。
“掌门代师收徒，郭海成为了我们的师叔。”月敏小声讲述，“明天，掌门要为他举行正式的入门典礼。”
此话一出，丁敏君和静玄两人呆立当场，两双眸子里充斥着震惊。
……
半个时辰后，金顶大殿。
灭绝师太召见了丁敏君两人：“敏君，静玄，可有屠龙刀的消息？”
“启禀师父，我和师姐，在江南余姚查探多日，得知了屠龙刀曾被天鹰教的殷素素和武当的俞岱岩、张翠山所得。”
“后来，有神秘人，当着他们三人的面，抢走了屠龙刀。”
灭绝师太目光陡然锐利：“俞岱岩两人的实力不低，难道还看不出对方是何门何派的？”
就算是她，应付俞岱岩和张翠山，也得带上倚天剑全力以赴。
莫非是俞岱岩两人得到屠龙刀，说谎了？
“看不出。”丁敏君回答道，“据张翠山所说，抢刀的是使用一种土遁的武功，从地下逃走的。”
灭绝师太眉头拧起，狐疑道：“我从未听过有人会这种功夫。”
“既然连师父都没听说过，想必是没有的。”丁敏君奉承了一下，补充道：“武林开始传言屠龙刀还是在天鹰教或者武当派的手中。”
“天鹰教遭受了海沙派、巨鲸帮等多个门派的针对，而俞岱岩、张翠山在回武当的途中，也遭遇不明势力的袭击。”
“他们伤势如何？”灭绝师太追问，“是否安全回到武当？”
按理说，俞岱岩、张翠山为人侠义，不会撒下弥天大谎。
但凡事无绝对，俞岱岩为了屠龙刀，一时鬼迷心窍也说不定。
“他们应该回到武当了，具体情况不清楚，弟子还没查到。”丁敏君回答道。
“做得不错，你们下去，好好休息。”灭绝师太说道。
“弟子听闻，明天师父要为郭海举行大典，心中疑惑甚多。”丁敏君犹豫了一下，大着胆子道，“恳请师父为徒儿解惑！”
不管是师父收的是徒弟，还是师弟，待到师父百年之后，峨眉的掌门之位，那小子都是有力的竞争者。
灭绝师太淡漠地瞥了她一眼，沉声道：“虽然大典尚未举行，但他已经是你们的师叔，从今往后，你们不得放肆！”
丁敏君眼皮一跳，低头道：“弟子明白。”
静玄也附和道：“静玄明白。”
灭绝师太不再吭声。
“弟子告退！”丁敏君识趣地和静玄退出大殿。
等到远离大殿，丁敏君看向静玄，说道：“师姐，我们去拜访一下师叔。”
静玄先是一愣，旋即劝诫道：“敏君，师父都说了，要我们尊敬师叔，你不要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