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两个选择
锵！
张翠山长剑出鞘，往后一扫。
叮叮叮……
毒针一一被击飞。
“你想杀了他？”张翠山回头怒斥一句，急忙追上去。
殷素素默默地跟上，没有表态只想对付那个突袭的神秘人。
十几秒后，张翠山在一颗大树下，茫然地停住。
追到这里，原本呈现波浪状的土层，瞬间消失。
他分不清敌人逃往哪个方向了。
“张翠山，你师从张真人，知不知道这是什么武功？”殷素素看着戛然而止的翻滚土层，开腔问道。
张翠山回道：“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不等殷素素吭声，张翠山继续道：“殷姑娘，你先回木屋，我要四处搜寻一番。”
“你不用找那小子了。”殷素素漠然道，“直觉告诉我，他就是抢走屠龙刀的同伙之一。”
如果那小子不是敌人，那些神秘人不可能在拿到屠龙刀后，还有心回来劫走前者。
“是与不是，等我找到他，自有定论。”张翠山坚持道。
“随你便。”殷素素扭头朝着另外一个方向而去。
她听得出来，张翠山始终不相信她的判断。
“殷姑娘，你要去哪？”张翠山出声道。
“我们萍水相逢，就此别过。”殷素素头也不回地道。
她要去往最近的天鹰教据点。
途中，她打算发出门派信号，看看大哥有没有机会赶来，或者其他同门接应也行。
“殷姑娘，你的伤势还没好。”张翠山言语中透着关切，“无法再远行。”
“不用你管。”殷姑娘闻言，犟脾气又上来了，双脚一点，没入夜色中。
“殷姑娘……”
“五弟，速来。”
俞岱岩的声音遥遥传来，似乎很急切。
张翠山犹豫了一下，选择与俞岱岩汇合。
有三师兄的帮助，他找到小孩的几率大增。
殷素素那边，他只能期许对方安好。
……
同一时刻。
距离木屋数里处的荒野处，一道小小的身影钻了出来。
“呼……”郭海长出一口气，神色略显疲惫。
虽然在地下，小古的天赋神通赋予了他呼吸、视物的能力，可终究比不上脚踏实地的稳重感。
一言蔽之，他第一次打洞，有点不习惯。
“咕咕！”
灰头灰脸的小古，从土里跳到郭海的怀中，小脑袋不住地蹭着他的掌心。
“干得漂亮。”郭海夸奖道。
有一说一，他抢夺屠龙刀纯粹是一个不成熟的尝试。
在他看来，哪怕抢夺失败了，被当场逮到了，得益于小孩子的身份，张翠山与俞岱岩也不会太过为难他的。
倘若换做身边仅有殷素素或赵敏，那他也不会作死去挑战她们的反应。
另外，他和小古意念沟通过，感受到小家伙的信心满满，才打算尝试一次。
听到主人的夸赞，小古更兴奋了，扑棱着小翅膀，跳起来往郭海脸上蹭。
“诶，诶……”郭海一把捧住小古，没好气地道，“别闹腾了，弄我满脸土。”
他发现小古喜欢玩泥巴的坏习惯。
明明天赋神通自带一层看不见的防水、防尘保护膜，能够出淤泥而不染。
但小家伙偏偏喜欢撤掉，在地下疾驰，像极了在泥浆里打滚的熊孩子。
“咕咕……”小古挥挥小翅膀，似乎在说：我还蹭。
“行吧，行吧。”郭海目露宠溺，“随你怎么闹腾。”
他与小古心灵相通，完全体会到它的依赖、撒娇的心思。
小古一听，跳到郭海的肩膀，脑袋贴在后者的下颌位置，小眼睛里满是依恋。
郭海安静地坐着，分神查看众生之印。
他的眉头渐渐凝起。
主导了这么一出挑衅、抢夺、跑路的戏码，他从中收集到的情绪，并不少。
不过，想要达到下一个宠物诞生的程度，还是差得比较多！
“果然还是人数太少了。”郭海暗暗感慨。
三个人里，殷素素贡献的愤怒，多半占了大头。
“一般情况下，每个人贡献的情绪相差不大，所以得追求数量。”郭海心里念头急转，“众生之印这是鼓励我搞事或者往上爬？”
众生之印颇有灵性，隐隐传来强烈的渴望。
搞事的话，专门放火烧元廷的一些重要场所，足以令很多人寝食难安。
往上爬的话，当上武林盟主之类的，随便一个命令也能影响到不少人的心态。
当然，还有一条合二为一的道路可以走。
一念于此，郭海嘴角勾起一抹弧度：“我要造反，当皇帝。”
似乎为了坚定信念，他心中再度默念：“一定要当皇帝，搞个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这条路，无论是过程还是事成之后，他都很容易收集大把的情绪。
他记得从屠龙刀落入金毛狮王谢逊的那一年算起，元朝约莫过了三十年就被推翻了。
这是大势所趋，他不顺应天命，实在说不过去了。
何况，他骨子里是个愤青，在倚天世界不揭竿而起，念头也不通达。
就在这时，众生之印仿佛感受到了郭海的壮志雄心，一股意念传递而出。
郭海眼前浮现各种壮观的大场面。
有缭绕火焰，焚灭天地的恐怖飞禽，翻江倒海的巍峨物种……
很快，画面消失。
郭海笑了笑。
看来众生之印也很支持他造反的想法，不惜向他提前透露一些强有力的宠物，摆明在给他打鸡血！
当然，这种事不是请客吃饭，郭海做好了长期战斗的准备。
“今年是1336年。”郭海想起确切的时间点，心中打好造反计划的腹稿，“是至元二年，朱元璋还是个小屁孩，陈友谅、张士诚那些人大概也差不多。”
“我不用着急冒头，先提升自己的实力，试着练练武功？”
想到练武，郭海第一时间想起九阳真经。
那四本经书，藏在一只苍猿的肚子里，具体地点位于昆仑山惊神峰下的山谷。
有小古在，满山峰转一圈，九阳真经不成问题。
可问题又来，他一个从未练过武功的小白，不可能像张无忌那样拿到秘籍，就轻易上手的。
练武天赋什么的不提，光是那些经脉、穴位，他一窍不通。
噢，也不对，严谨一点，某个穴位他还是经常通的。
九阳真经到手后，必须得找个宗门打基础。
武当还是峨眉？
武当容易进，夜黑风高，直接变弃婴躺在山门外。
峨眉的话，那地方几乎不收男弟子的，他就得再次费心思当戏精，冒充郭靖的后人混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