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自由的星空
午后和煦的阳光映射在黑湖之上，为已经开始降温的九月带来一丝难得的温暖，
湖边，维吉尔正坐在一把塑料椅上垂钓。
与一看就非常廉价的塑料椅不同的是，
维吉尔手上的鱼竿看起来非常的高端。
他身旁摆着的其他吊具也非常地齐全，看起来非常的高端。
乍一看还以为是职业的钓手。
但旁边空无一鱼的折叠桶，却仿佛在说着——菜就多练。
“我又钓到了！我又钓到了！维吉尔！你的鱼竿真好用！”
一旁传来海格激动的声音。
同样坐在塑料椅上的海格此时手拿一根手抛竿，看那样式，很明显是维吉尔借给他的。
“你这只是初学者的运气……”维吉尔的语气像是幽怨的寡妇。
他已经不记得这是海格吊起来的第几条鱼了。
海格身旁的木桶换了又换，已经往厨房送过去很多桶了。
道理我都懂，但是你为什么能用手抛竿钓起来一条三十多斤的鱼？
“哈哈哈哈，这多亏了你给我的这根鱼竿，没想到麻瓜们的鱼竿这么好用！”
非也！
他手上的鱼竿已经断了很多次了！
再是质量好的鱼竿也经不住这样的用法！
维吉尔就没见他上过低于二十斤的鱼！
不过每次鱼竿断了之后，海格都会拿出他的那根随身小雨伞，将它修好。
那把看起来只能遮住海格脑袋的粉红小雨伞，很明显是他的魔杖改的。
他用魔法的时候悄悄咪咪的，总是四处张望确定没人之后再用。
据他所说，他是不能拥有魔杖的，所以他只在一些朋友的身边才会展现出来。
而所谓的‘一些朋友’，当然是指哈利、罗恩以及维吉尔了。
赫敏现在和海格还不够熟，所以不在‘一些朋友’的范围内。
虽然小赫敏总是一副‘小麦格教授’的严肃样子，不过维吉尔觉得小姑娘大概也是不会做出泄密这种事情的。
维吉尔默默地对比着自己精致的折叠桶和海格简陋的木桶。
前者干净如新，后者装满收获。
他觉得他和海格的友谊小船已经遇见了海啸……
“哦！对了，维吉尔，我还没问过！
你这几天在霍格沃茨过得还适应吗？上课有没有什么不懂的？”
随着鱼竿重新抛下，等着鱼上钩的海格关心起了维吉尔的学校生活。
“还好吧~小巫师们很热情，教授们很用心。
当然，除了大蒜精和油头男。
他们一个像是小儿痴呆，一个像是在报复社会。”拿着鱼竿的维吉尔，语气非常地随意。
油头男指的当然是斯内普教授。
今天上午维吉尔刚上完他的魔药课。
斯内普好像是那个中年危机了一样，疯狂的针对所有的小巫师。
特别是针对维吉尔，他不知道从哪儿听来了维吉尔在草药课上迟到的事情。
不只是嘲讽了一番：
“我的魔药课要是有人迟到，那他就不用上课了！”
他居然还扣了赫奇帕奇五分的学院分！
本来维吉尔对魔药还是挺感兴趣的。
因为魔药学在魔法界这个主观的世界当中，勉强能算是比较客观的学科。
什么材料有什么效果，不会因为你挥挥魔杖就发生改变。
“噢~奇洛教授只是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才必须用大蒜的。”他为奇洛稍微找补了一下，不过他显然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奇洛那糟糕的教学，“总之我相信邓布利多的选择。”
“至于斯内普，他对每个小巫师都这样，不过他是个认真的教授，这点你可以放心。”
“那是你站着说话不腰疼……”维吉尔无语地翻白眼。
“哈哈哈，好了，我们不聊他俩了。要不跟我说一说你最喜欢什么课吧？”海格岔开话题。
要说维吉尔最喜欢的课，那莫过于——“历史学！”
“什么？魔法史课？”海格非常惊讶，“这还真是独特，我还以为没有小巫师会喜欢宾斯教授的课呢。”
“？为什么会有小巫师不喜欢这个唯一能光明正大睡觉的课？”
“呃…嘶…你说得还真有道理！”
海格发现这个理由他竟然无法反驳，不由得对维吉尔肃然起敬。
“好吧，不过你还是要好好学习，其他的课上可千万不要睡觉！”
“其他课也不准睡觉啊……”
……
收起了那堆他特地写信让纽特帮忙采买的专业渔具。
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但维吉尔今天的收获依然是零。
晚餐他没有去礼堂吃，而是留在了海格的小屋。
煮了一锅鱼汤，配上海格特制的岩皮饼，就这样将就了一顿。
虽然岩皮饼非常地硬，不过用切割咒切碎之后，再泡在汤里泡软。
还是非常不错的，有种前世吃羊肉泡馍的既视感。
天知道海格的饼是怎么做的，居然要用切割咒才能切碎……
告别海格之后，维吉尔回到城堡，顺着天文塔楼的楼梯而上。
路上还遇到了很多的新生。
今天是周三，晚上有唯一的四个学院同时上的天文课。
突然，他听到身后传来几个急促的脚步声。
“哈利？罗恩？你俩干嘛呢，小心台阶，别摔下去。”维吉尔好心提醒道。
只见哈利和罗恩正向他慌张地跑来，看到他时也愣了一下。
“维吉尔？你怎么在这儿？快走！费尔奇的猫追过来了！”
哈利慌张地提醒，还一把拉住维吉尔一起跑。
只是他没有拽动，反而是自己被带了一个踉跄。
“今晚有天文课，你俩是个什么情况。”
“Oh！对啊，有天文课，我忘了这一茬！哈利，对不起。”罗恩也停下脚步，喘着气说。
等两人喘息完，维吉尔再次开口询问。
“你俩这是惹到了费尔奇？”
费尔奇是霍格沃茨的看门人——也就是保安。
虽然不知道一个满是会动的画像和盔甲的学校为什么需要保安……
而且费尔奇的保安工作做得也很奇怪，与其说他平时是在巡逻，倒不如说是他在找小巫师们的麻烦。
他似乎对整个城堡的结构了如指掌，总是能像个鬼一样从一些犄角旮旯里钻出来，逮捕小巫师们的违规行为。
然后动不动就用类似‘吊起来抽鞭子’这种话来威胁小巫师们。
哪怕那是早就被霍格沃茨抛弃了的惩罚方式。
“额，我们本来是在找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但今天那段台阶不知道是发了什么疯，把我们一直困在四楼。”哈里说道：
“结果最后费尔奇过来了，他非说我们是要去四楼的那条走廊！我们怎么解释都不听，所以只好跑了……”
这两人也是真够路痴的，开学了三天，居然还能找不到回公共休息室的路……
“四楼那条走廊？什么走廊？”维吉尔有些好奇的问道。
这次换哈利和罗恩惊讶了。
“就是邓布利多强调过的那条走廊啊！”哈利压低声音，“他说凡是不想惨死的都不要去那条走廊。你不记得了吗？”
“额，你们不说我都忘了这一茬了。怎么样，你们进去了吗？里面是什么？”
维吉尔这才想起老邓在开学宴的末尾貌似说过这样的话，不过当时他觉得老登在胡扯来着。
毕竟真正危险的东西，怎么可能放在小巫师们日夜生活在其中的学校里。
估计就是什么魔法界的研究教室之类的东西，以防小巫师们去捣乱而已。
“我们当然不敢去了！天啊，邓布利多说的这么危险，我们怎么敢进去。”罗恩插嘴道。
这时，费尔奇带着他的猫快速地走到几人身前。
“你们两个！邪恶的小鬼！
现在！跟我去找你们的教授！你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
你们竟敢去四楼的走廊！
我一定要把你们吊起来！用皮鞭狠狠地抽！”他一脸反派同款的笑容。
维吉尔觉得他估计只是单纯地在笑而已，但因为长得比较阴邪，所以看起来像个反派。
他给旁边两脸怨气的哈利和罗恩递了个安心的眼神。
不过两人像是与邪恶反派做斗争的英雄一样，不甘示弱地盯着费尔奇。
完全没工夫看维吉尔的眼色行事……
“费尔奇先生，他们俩只是迷路了而已，我想就算是麦格教授也不会因此惩罚他们。
您看不然还是就放过他俩吧，毕竟这会浪费大家的时间。”
他语气和善地跟费尔奇说。
面对这些‘地头蛇’一样的基层工作人员，其实一味地惹怒，并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虽然维吉尔的友好态度让费尔奇稍微地意外了一下。
但是他好像是那个魔法界千手扉间，平时张口闭口就是“天生邪恶的巫师小鬼！”。
自然不会因为态度好就放过‘天生邪恶’的哈利和罗恩。
“但是他们在夜游！”费尔奇的声音十分尖锐，“哦~还有你！你也在夜游！你休想骗过我！你们三个！都要一起去教授面前领罚！”
维吉尔现在也开始觉得费尔奇有些烦人了，他无奈地说道：
“那是因为今天是周三，所有的新生小巫师在今晚都要上天文课。
如果你真的这么闲，不如去抓其他年级的小巫师。”
这下费尔奇也无话可说了，他愤愤地骂了几句，嘟嘟囔囔地走了。
他走后，哈利和罗恩还像是打仗胜利了似的，欢呼了一下。
“维吉尔！你实在是太厉害了！你居然能把这个烦人精都说走！”罗恩激动地说道。
这几天他和哈利不知道被费尔奇烦了多少次了。
维吉尔：……小盆友的世界真是简单……
“好了，如果不想迟到的话，我们快走吧，马上要上课了。”
一路上，哈利和罗恩惊讶地发现，跟着维吉尔走，完全不会被那些坑爹的楼梯坑到。
维吉尔像是开了一样，次次都能避开陷阱，也不会被那些隐藏墙壁和房门给迷惑了。
他们一路上都在问维吉尔是怎么做到的。
而维吉尔表示，霍格沃茨的恶意，比起宫崎老贼来说，还是太幼稚了。
完全是小学生恶作剧的水平，毕竟老贼可是会要你狗命的！
在一路的教学下，虽然仍然似懂非懂，但哈利和罗恩还是记住了一些。
像是越是不会动的楼梯，越是会阴你。
以及隐藏墙壁通常会是突兀的，而不是明晃晃的，不确定就拿拳头挨个捶一下，这种类似的‘小寄巧’。
哈利和罗恩都大为震撼，甚至做了笔记……
……
天文学教授是一个精明的女巫，她说话非常地有条理，并且据她所说，她在麻瓜的天文学界也非常出名。
出乎意料的是，这堂课并没有什么神神叨叨的魔法内容。
而是如同麻瓜观星一样，大家轮流的利用天文塔顶的望远镜观察星象并听着教授的讲解。
霍格沃茨的夜空虽然不像交界地一样璀璨而耀眼。
但是得益于其所处的苏格兰高地被魔法隐藏了起来，周围没有什么麻瓜城市，所以夜空也非常的清晰明亮。
看着皎洁的月，维吉尔在心底和拉妮攀谈起来。
“看！亲爱的，这里的夜空也很好看呢。我说城市里的夜空是被遮挡了吧！你看这儿的，多美！”
“嗯，我亲爱的王，我在看着呢，它确实比在城市之中要更加的美丽。”拉妮此时的声音十分清脆，没有了平时古英语的特殊声调，仿佛也沉浸在观星之中。
“可惜还是比不上交界地的夜空。”维吉尔一脸可惜。
“不，亲爱的，它比交界地的夜空更加美丽。”拉妮轻轻摇头，嘴角带着一丝微笑，“在交界地，我们可没有这样安心地观星的机会。”
交界地的星空，只会给拉妮带来无穷的压力，仿佛时时刻刻在提醒着她，所有人的命运都在那个志高存在的手上，无力反抗，无法挣脱。
“还在担心交界地的事情吗？”维吉尔关心道。
“不，我并不担心交界地的未来，那儿的星空已经自由了。
那片土地的未来将会由那片土地上的生命去决定。
我现在眼里只有这片自由的星空，以及我们的未来……”
少见的，拉妮也说了句情话。
维吉尔沉默了，静静地和拉妮一起沉浸在这氛围之中。
但是没过一会儿，这厮又忍不住犯起贱来。
“嘿嘿，虽然这是你的头一次，但还真是够‘土味’的呢。”
回应他的，是胸口的猛击……
“好了好了，不闹了不闹了。”维吉尔这下老实了。
“你刚刚说自由的星空，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里没有类似至高意识那样的神明存在吗？但是这里的魔法很像是神明的手笔啊？”他岔开话题，疑惑地问道。
拉妮先是再次隔着口袋锤了这个贱货一下，然后稍微整理了一下羞涩的情绪，不急不缓地跟他解释道：
“吾王，這裏的魔法確實是神明的手筆，但那位神明卻並沒有在這個世界過多停留。”
“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