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一拳解决所有问题
山洞口静悄悄的,阳光打在洞沿上,依旧没晒热往洞口吹进来的风。
“吱嘎,吱嘎,吱嘎……”老头扁担与竹筐间的摩擦声很有节奏地顺着冷风传入山洞内。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肥狗手中捏着一根一米长的木棒,出洞后站在路中,对马祥太吆喝道。
葛憧只要一听他们说话,就知道他们的外号叫什么。
“开这条路的人早死了!你算个啥子东西?也敢拦路抢劫?”马祥太见是一个青年崽子拦路想抢钱,也没惯着。
马祥太已将竹筐放下,将扁担握在手中,意思很明显,想抢钱,得问过我手中扁担。
马祥太刚摆好架势,洞内又接连走出四人,整整五个人将道路围住。
“你们都是好脚好手的,还请放过我这个老头,我老伴有病,需要长期吃药,全靠我贩卖一点中药材买药维持!”
马祥太见对方不是一人,而是整整五个时,也傻眼了。
“放下担子,滚!我们也不为难你!”威哥说。
葛憧望了眼威哥。威哥在他们之中最高,有一米七五以上,长得十分敦实。他蒙着脸,看不清样子,但那双眼睛射出的目光十分阴冷。
“我说啦,我老婆续命的药全靠我卖药材赚点钱去买,还请各位高抬贵手!”
“死老头,别给脸不要脸!”肥狗大声呵斥。
肥狗有些胖,个子不高,一米六五左右。
“我和你们拼了!”老头说时抡起扁担。
到底已经年迈,他手中扁担刚抡起,黄鳝就抡起手中木棒,打飞马祥太手中的扁担。
黄鳝就是黄万成,身高一米七,腿脚粗壮,很有力量感。
“你个死老头!找死!”黄鳝骂了一句,再次抡起手中木棒打向马祥太。
马祥太吓得往后一退,一个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地上,地上有个酒杯大小的石头摁在他尾巴骨上,痛得他牙关紧咬。
黄鳝一棒抡空,立即又进前一步,抡起棍子又准备打下去时,突然“砰——”地一声枪响。
在场的六个人都吓了一大跳。
葛憧静静地看着扒手团伙的五人,平静问道:“你们还抢吗?
“你?你怎么出现在这里的?”假斯文惊慌道。
这家伙身高一米七左右,但身子清瘦,看上去的确有点斯文。
“你一直在洞里?”威哥目光寒了寒。
“呵呵,我路过这里时,突然想拉大便,没地方拉,只能去洞内。我没拉完,你们就进来了。为了不打扰你们,就一直没出声。”
“那你这个时候出声是几个意思?”
“一个意思——就是你们滚!”
威哥努了努嘴。
除威哥外,其余四人向葛憧包围过来。
“小伙子,你快跑吧!他们人多,你跑出去后帮我报警!”马祥太向葛憧喊道。
人还不错!葛憧心想。他把手中枪伸了伸,说道:“我这是双管猎枪,装的两发子弹,刚才开了一枪,以示警告。枪里还有一弹,不知谁想挨?”
四人愣了愣,但威哥没发话,就继续向葛憧围来。
“枪中剩下的那一发霰弹,你敢对准人开枪吗?”威哥看来懂猎枪,知道双管猎枪装两发的话就是霰弹。
“的确不敢对着人开枪,没必要为你们这种货色惹上麻烦。”葛憧说完,把枪往后一甩,背在了左肩上。
“用枪的话,你有换一命的机会,如果不用枪,我也只打你一顿,不会要你的命!”
“用枪不用枪结果都会只有一个——就是你们快点滚!”
“狂妄自大!”肥狗冲上前来,一记直拳向葛憧面部击来。
葛憧啥也没说,全力一击,用自己的拳头迎接对方的拳头。
“砰!”短兵相接,两个拳头碰到一起——
“啊——”肥狗一声惨叫,他仿佛被铁砣猛击一下,除拇指外,余下四根手指骨似乎被砸烂了一样的感觉。
他赶紧后撤。他后撤后,伸了右手,除拇指外,四根手指全都垂直吊着。
一拳,比那一枪震慑力大多了。
本向葛憧围过来的黄鳝、怏鸡子和假斯文都停下了脚步。
不但停下脚步,还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
仅仅对一拳,对方直接将肥狗的四根手指指骨击碎,力量太强大了,即便他们的老大威哥,也差远了。
“威——威哥……”肥狗喊了声。
威哥没理会,他心里也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拳将对方四根手指骨击碎,他根本做不到。
不是做不到,而是从来没想过,从来都没想到过天底下竟然有人的拳头硬到这种程度。
这相当于是一个铁锤击打的力量。
“我们走!”威哥给葛憧行了个江湖拱手礼,识趣地退走。
葛憧也没拦他们,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没必要与他们去结死仇。
阻止他们抢走马老头的药材和钱物,认识马老头,产生些交集,就行了。
能够通过马祥太搭上他堂弟马祥俊这条线固然最好,但搭不上这条线也没关系。
搭不上是对方的损失,而不是自己。
搭上,只不过自己手里多张牌而已。
葛憧对老头笑笑,问:“马大爷,没吓着吧?”
这一刻,葛憧才细细打量马祥太一眼。
他六十余岁,头上已有不少白发,脸上也有了不少岁月沉淀的痕迹;
或许是长期挑担子的缘故吧,背微弯,身形也略显消瘦;
眼睛已不再明亮,透露着乐观与坚毅的同时,又透露着生活的沧桑。
“小伙子,这次真是多亏了你!如果不是你,我要挨顿打不说,这么多药材也肯定要被抢走!”
马祥太再次向葛憧道谢。
“马大爷,您跟这些人应该是熟人吧?不然,他们不会蒙着脸的。”
“即便不熟,起码也认识!”马祥太点了点头。
“我也不知道他们的真名字,倒是听到了他们的外号,带头的叫威哥,另外的四个分别叫黄鳝、肥狗、怏鸡子和假斯文。”
“没听说过!”马祥太摇了摇头。
“这帮人是扒手团伙。”
“扒手团伙?经常在秦乡场镇?”马祥太愣了愣。
“也不只在秦乡,秦乡到县城,秦乡到宇山的客气,他们肯定也经常光顾吧!”
“秦乡场镇我倒是知道有扒手,但我一向过细,扒手从没扒到过我的钱。”
“可能是这帮人近来生意不好,无意间知晓了您的情况吧!毕竟打劫您一下,这些药材价值也过千。”
“不晓得呢,这几天我侄子在我家,我堂弟应该也要回来一趟,我到时问问他该怎么办吧!哦,小伙子,都忘了问,你贵姓啊?”
“小姓葛,叫葛憧。我早上经过这里时,的确是到洞里去方便,谁知在里面没方便完,这五人就围在洞口,商量要抢您的财物。
“我便躲藏在里面,等待时机。”
“谢谢你了,小伙子!”马祥太往前走了一步,身子歪了歪,明显被那个酒杯大小的石头摁伤了。
“大爷,您被伤了?”
“是的呢,往后坐了一下,尾巴骨摁到了一坨石头上,当时都痛得我差点叫出声来了。”
“这样吧,大爷,我帮您挑,送您回去!”
“小伙子,这——这怎么好意思?这样吧,你帮我挑回去,我给你工钱!”
“那倒不必!”葛憧说后,挑上药筐,往大坪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