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暖冬
清晨被薄雾笼罩的东京好像蒙着一层轻纱的少女,在夜空的映衬下显现出不同于白天的魅力来,神秘而安静。
而在某座直属于索尼的团体宿舍里,突然传来了一声凄厉的尖叫声打破了夜的寂静。“小光?”
同宿舍的几个女孩手忙脚乱地打开灯,往声音的来源看去。
“没事,没事,我做噩梦了。”
樱坂二期生森田光摸了把头上的冷汗,从恼人的梦境中解脱出来。
“吓死我了。”“小光你别一惊一乍的呀。”
同为二期生的舍友们小声埋怨几句,大部分人都选择翻了个身继续睡觉,毕竟组合刚刚改名不久,现在正是急于向世人证明自己的时候,因此每个人的练习量都很大,难得的睡眠时间可不能放过。
同为二期生的松田里奈虽然也很困乏了,但是身为副队长的责任心和对森田光的关心还是驱使她从温暖的被窝里钻了出来,穿上睡衣走到睁大眼睛毫无睡意的女孩床前,
怕说话惊扰到别人,松田里奈伸出手指指了指阳台,小心地推开移门,先一步走出室内。
会意的森田光也裹上大衣,轻手轻脚地跟了上去,顺手把门关上。
“小光,最近压力很大吗?我看你好几晚都没睡好了。”
趴在阳台的栏杆上,松田里奈望着远处,关切地问道。
“还好吧,刚开始被通知要当新center的时候我还有点紧张,但是练习了这么久反而有点期盼它真的到来的那天了呢。”
虽然个子不高,但森田光天生的冷脸配上她颇有些自傲的发言,倒给人一种不可侵犯的威严感来。
“哦,不愧是我们樱坂的新center呢。”松田里奈捧场地鼓了鼓掌,转而又好奇地问道:
“既然不是紧张,那小光你怎么一直睡不好,是身体出问题了吗?”
森田光抿了抿嘴,先转头确认了下没有人在偷听,才小声地凑到松田里奈身边说道:
“其实是因为之前的那个剧本啦,里奈你也知道我从来没演过戏,这部剧又是和乃木坂共演的,我可不想输给她们。”
“所以你这两天才一有空就抱着个本子躲在角落里,结果发现自己带入太深了无法自拔了?”
松田里奈恍然大悟,替她说出下半句。
“是啊,我果然不够职业呢,如果是专业演员肯定不会受到影响的吧。”
森田光撅着小嘴,有些自责。
“我倒是觉得小光你很适合当演员呢,不骗过自己怎么能骗过观众呢,加油,你一定可以的!”
松田里奈也不是什么戏剧专业毕业的高材生,讲不出体验派,表现派,方法派之类的专业名词,只是直觉地认为演员并不一定只能扮演,用带入的方法来演或许更能打动人一些,于是攥起小拳头为森田光加油道。
“我知道了,我会努力的。”
森田光有点受不了如此直球的松田里奈,捂着嘴笑了笑。
“好了,我们进去吧,明天还要练习呢。”
搞清楚了这几天困扰自己的谜团,松田里奈也放下了一桩心事,困意顿时又占领了头脑高地,她打着哈欠推开房门,和森田光一起走进温暖的宿舍,结束了短暂的阳台谈话。
偌大的日本当然不止有樱坂的两个女孩没有入眠,在琦玉某个公寓里,也有一场谈话正在进行。
“嗯哼,都交代完了吗?”
渡边麻友挑着拖鞋,珠圆玉润的玉足被纯白的袜子包裹着,在睡裤和袜子之间是一段未被遮掩的白皙皮肤时隐时现,反而更显魅惑。在往上则被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再也看不到一丝春光。
“麻友,我都说了是迷路了,我一个琦玉的穷小子初到东京迷路了不是很正常吗?”
望月忧树摊了摊手,眼睛恋恋不舍地从女孩的小腿上移开。
“你是琦玉人不是山顶洞人,迷路了不知道打我电话吗,为什么这么久才回来?”
渡边麻友不是很满意这个解释,进一步追问道。
望月忧树摇了摇头,走到女孩旁边坐下,双手不老实地搂上了女孩纤细的腰肢。
“要我说也可以,但是麻友你也要告诉我你和井上桑说了什么好吗?”
原本气势汹汹的渡边麻友听到这话突然安静了下来,沉默许久后把男孩的手从腰间抽出放在自己明暗不定的脸颊上。
“你看,这就是我不喜欢东京的原因,每一个去过东京的人都会有秘密呢。”
“无论如何,我们都要相信彼此的不是吗?”
“即使明知对方在说谎?”
“就算明知对方在说谎。”
随着对话的进行,两人的脸也越靠越近,等到望月忧树说完最后一句时,他已可以清晰地看到女孩皮肤上的细微毛孔和淡淡瑕疵,以及那双带着不安和期待噗嗤噗嗤眨个不停的大眼睛。
唔
大眼睛里的神情突然变得慌乱,女孩大脑里接受到了自己嘴唇被人入侵的信号,本该发号施令的它此时却默不作声,任由侵略者肆无忌惮地攻城略地。
“感觉怎么样?”
大胜而归的望月忧树舔了舔嘴唇,感受着口腔里的清香,得意地把渡边麻友搂进自己怀里。
“恋爱,很奇妙呢,难怪那么多人会违反恋爱禁止条例。”
渡边麻友学着他的动作笨拙地把自己的嘴唇送到男孩唇边,一触即分后捂着脸傻笑起来。
“恋爱并不奇妙,甚至很普通,只有在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时,才会变的与众不同。”
望月忧树全身酥麻地躺在沙发上,一对剪水双瞳宠溺地看着怀里脸胀的通红的渡边麻友,对于自己在和前世的偶像谈恋爱这件事,第一次有了实感。
“嗯?望月你之前谈过恋爱吗,不然你怎么知道有什么不同?”
被情话感动的一塌糊涂的渡边麻友慢慢回过神来,眼神一凛,发现了望月忧树话中的漏洞。
“这也不用谈过才知道吧,用常理推断下就好了呀。”
望月忧树丝毫不慌,笑嘻嘻地辩解道。
“哦?我怎么推断不出,望月你说说看啊。”
“如果每一对恋人都与我们相像,这世界上怎么会有分手这个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