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灯锁心,凰命难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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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初探真相

可是,她除了无声的哭,却愣是不说话。

“你这样……”小灯笼又问,“是为了惊动皇上?”

她先是惊讶的瞪大眼睛,像是没反应过来小灯笼说的,转而又泪珠盈然,“我不知道,也许是。”

“可是,你们与其这样拿命去碰,还不如直接去截了圣驾……”小灯笼话一出口,自己也懵了,这个,也太大不敬了,“我是说,不能连累了其他人。”

女鬼止了哭,抽噎道:“那样会死更多的人……”

截圣驾,也就小灯笼想得出,那是顺便就能干的事?

“你这是第几次了?”为什么只听说死了人,却不曾听说这闹鬼的呢……难道今晚听的那鬼雪的事情也是真的?

“已经半个月了……”

小灯笼瞠目讶然,这都半个月了,那意味着死了不少人了,为什么就是没有惊动皇上?

四周静悄悄的,那歌声终于没有了,女鬼立马就慌了。

“怎么办……这下真要死了……”说完就什么也不顾了,直奔着窗口而去,手脚并用的爬出去了。

小灯笼愕然的看着,也来不及阻止。

徒留心中一片疑虑,为什么折腾这么一出来惊动皇上?

而奇怪的是,她们在这的动静也不小,怎么没有一个人出来查看,那诡异的歌声,飘飘渺渺的传来,她能听见,这一宫的人听不见?那睡在内殿的吴婕妤也一点不怕?

拖着身子重新回到榻上,才想起晕过去的宫女,试探着去摇醒对方,触手的温热体温,还有对方绵长的呼吸,让她松了口气,估计没事。

脑子一直嗡嗡冒着各种问题,这些日子她几乎被强行灌输了很多很多,总是有问题不明白,可她除了想想也只能埋在肚子,直到她累极了睡过去,也没有察觉那躺在她身旁的人早就睁开了眼。

第二日一大早,小灯笼就被人摇醒了,“小灯笼,快起来,我们要出去候着。”

虽然脑子有些迷糊,但是身体本能的就着对方拉扯的力度起了身,走了几步,才彻底清醒:“呀,你醒了?”

对方微微浅笑,那是真心的笑颜,很浅淡,“我叫笋丝,我已经没事了,我们先出去候着吧。”

小灯笼点头,边走边试着问:“笋丝姐姐,你还记得昨晚……”

笋丝容貌不出众,但也稍有动人姿色,难的是那份沉静,此刻更是严肃的回道:“小灯笼,你我今日能不能回去,就看你等会记不记得昨晚的事情了。”

这会子,吴婕妤还没有起来,宫里的宫女太监却已经忙活起来了,除了她们两在殿门外候着,还有好些人也在等着。

小灯笼一直在细细的琢磨笋丝的话,想来,她们在这个宫里懂的自然是比她多,看似简单的一句话,却是绕了好几个弯子。

吴婕妤起来的也不算晚,毕竟她要去德清宫请安的,收拾梳理了一番,款款出门,拥着她的一左一右的宫女长的也极是清秀可人,小灯笼没敢看吴婕妤,只拿眼盯着来回进出的宫女。

“娘娘,这两个是昨晚守夜的掌灯宫女。”

路过小灯笼与笋丝身前的时候,吴婕妤顿了顿脚步,眼眸一转就落在她们身上。

她身边的一个身着粉红纱裙的宫女机灵的开了口。

俯身行礼的小灯笼两人等了半天,也没见她喊起身。

半响,她终于开了尊口:“起了吧,你们昨晚是在瑞安宫过的夜,有没有听见什么动静啊?”

小灯笼刚想起身回话,却见笋丝没有动,竟是先一步开口:“回娘娘的话,奴婢没有察觉什么动静。”

“奴婢也没有。”小灯笼赶紧有样学样的回。

“嗯。”吴婕妤满意的点了点头,朝身边另一个黄杉宫女说道,“打赏。”

“谢娘娘赏赐!”

“谢娘娘赏赐!”

握着那黄杉宫女给的一角银子,小灯笼有些激动,连吴婕妤走了,在众人“恭送娘娘”的呼声中也没有醒过神,一心想着她也有银子了,她可以用钱帮冬菜治腿了!

这样想着,她禁不住要笑,那微扬的脸,迎着早晨的霞光,褪去一份稚嫩,多了一丝清艳,隐隐可以预见她日后的倾城之色,笋丝被惊艳了一把,却瞬间回神,暗暗叹息。

“你想当掌灯宫女么?”笋丝将她从喜悦中唤醒,两人相伴着往莲都宫的方向走。

“嗯,想。”若是之前或许还会犹豫,但是,这一角银子握在手里,让她坚定了要当掌灯宫女的心思。

“难道昨晚的事你真忘了?”

笋丝意味不明的又提前昨晚,小灯笼顿时有些懵,“可是,你不是没看见……”

“该看见的自然看见了,有些事情存在必定有它存在的理由,你要想清楚了,不是每次都能得赏,还有可能丧命的……莲月就是个例子。”

笋丝说完也不看她震惊的样子就离开了。

她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莲都宫的大门口,小灯笼僵硬了很久才转身去了另一条路。

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那么半个月都没有一丝流言传出来,必是大家都知道,却没有人敢乱说,可是,鬼雪的传闻不是有人开始说了么?

莲月就是例子……那意思就是莲月姑姑的死跟昨晚的事情有关系……

一想到这个,她压抑不住心中那突然起来的抽痛,莲月姑姑是因为这个死的么。

小灯笼心事沉重的回了后厨,被手心沁出的汗湿浸润了一路的银子硌的她都疼,才想起冬菜还等着她回来呢,连忙往西屋跑。

大伙也都是刚起来,进出洗漱的人,从厨房拿了两个馍馍边吃边跑的人,来来往往倒是透着一股子活跃气息。

小灯笼也受其感染,心下稍稍回暖,不再纠结那些无法预知的事情,也本就与她无关。

只是,她那才刚升起的欣喜之情还未散开,就被福子的一声叫唤震得四分五裂。

“冬菜!”

那是一种悲戚到极致的声音,彷如想要挽回不可挽回的人。

眼前一花,那隔壁屋子急速的跑出来的柯管事抢在她前面挤进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