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人皮绑腿（拜求下追读和月票）
这百年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仿佛出现了断层。
藏书阁中，宋季眉间轻皱。
宋季轻轻放下那本游记，里面内容模糊，关于神祗的描述戛然而止。
但，有所了解也足够了，反正他没有祭祀这位神祗的打算。
这位神母的出现和消失，处处都透着古怪。
宋季沉着眼没有多留，径直离去。
而走出颜家不久，宋季还在街上遇到了阿秀，正在四处找他。
原来是见自己一夜未归，担心出了什么意外。
见阿秀慌张的模样，宋季一头暖，忍不住道。
“你在衙门还习惯吗？”
“还好，梅镖头他们都在……而且衙门还给我们发放了黑驴丸和银两……”
阿秀掏出一颗黑乎乎的药丸，递到宋季面前兴奋道。
“黑驴丸？”
宋季带着几分不解。
“是衙门组织城里各个医馆最新研究出来的，我听梅镖头他们说，此物虽比不上补食丸，但也有七八分的效果。
关键是便宜，大部分人都用得起。
并且，现在只要加入衙门就会无偿得到三瓶，许多镖师都在排队呢……”
阿秀解释道，显然对这位干实事的娄县令，颇有好感。
“季哥儿，你跟我去衙门吧，大家都在那里，彼此也好有个照应。”
宋季点了点头，这次没有拒绝。
黑驴丸显然是衙门用来招揽镖客的手段。
往日他或许有所忌惮，但现在已是四钱镖师，在整个岁安城也算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
衙门本就在招纳镖师，宋季又有阿秀等人保举，所以很轻易就成了官府钦定的镖客。
每月能拿到三十颗黑驴丸，外加五两银子的茶汤钱。
最关键的是，他们每日只需和捕快一起，巡街四个时辰便能放班。
每天八小时，还有如此丰厚的酬劳。
难怪这么多人喜欢上岸，宋季咂舌。
……
阿秀因要出去巡街，将宋季送到分配的院子后，就转身出去了。
而宋季休息片刻，却从怀里取出一张人皮来。
正是从周素那里扒来的。
先前没时间，现在得空，他准备制作一副绑腿。
掌握一门身法，无论对敌还是逃跑，用处都很大。
蜚鸟篆。
【消耗七十日寿元，可直接掌握】
随着宋季心念一动，瞬间他脑海里就涌出许多和‘蜚鸟篆’相关的内容。
同时他的身份面栏也出现了新的变化。
【术法：盗棺法（葬棺人）、烛目法（守夜人）、搬山卷（戏子翁）、蜚鸟篆】
【寿岁：四十二年零七十八日】
宋季目光在寿岁一栏停留了少许，但接着就按照功法中的介绍。
开始用小刀将周素的皮裁剪成均匀的小块，然后又找来针线缝制……
烛火幽幽，宋季坐在窗前很认真。
但，有的事情需是要天赋的。
终于，在他的手，被扎了七七四十八下后。
一副简单……嗯，勉强能用的绑腿也做好了。
“难怪古代女子都要学女红，这针线活还真不简单……”
丑是丑了点，好歹也是自己做的。
宋季倒是没嫌弃，三两下就绑在小腿上。
然后，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好像并没有什么变化。
宋季继续等待了数个呼吸，陡然，他的双腿开始变得灼热起来。
连带他自己的情绪都逐渐烦躁厌闷。
他只感觉双腿血脉喷张，心头生出了想要撕碎一切的冲动。
好在，宋季凭借着四钱镖师的修为，强行忍耐住了双腿的变化。
“呼……”
宋季吐出口浊气，知道这是第一次使用绑腿，还有些不习惯。
使用几次就好了。
待双腿平复一些后，宋季忍不住想要试试。
他走出院子，环视左右，见无人后，只轻轻一跃就到了屋顶。
而见院子外有不少镖师在走动，他便以折返跑的方式测试了如今的速度。
结果就是有了绑腿后，他的速度比以往高出三四倍不止。
为此他还差点撞在墙壁上，还好反应及时。
而有了这个结果，宋季自是高兴。
甚至让他想起了一门出名的步法，凌波微步。
欣喜间，宋季又看向了三条路径。
【量山客：动若脱兔】
【泥腿客：日行千里】
【癞皮客：蹄树乱鼎】
三条路径都是强化双腿，只是侧重点不同。
但想了想宋季没有急着晋升，先将目前的状态适应后再说。
倒是这绑腿，着实有点丑。
可要是重新做，又得找一块新皮。
太浪费了……
不过，修炼了‘换皮法’的周素，岂不是成了自己的私库。
绑腿材料不够了，就去他身上扯一张皮下来。
只是，这样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宋季神色忽然有些古怪。
……
在宋季想着要找什么借口，去扒周素皮的时候。
衙门。
娄知衡正端坐高堂。
他下方，左右还各坐着一人。
左首那位是个魁梧汉子，穿着一身短打，外罩虎吞浑铁甲。
然而最显眼的还是他额头，有一对大角，乌黑弯曲，剔透莹亮，好像水牛。
右面那人则是个书生模样的年轻人，他慵懒的靠在椅子上。
而这两人，正是岁安县的捕头高栈和主簿娄南光。
“这几日，招揽镖师的进展如何了……”
娄知衡浅浅饮了一口茶后，才出声道。
“颜崇死在茶楼后，这些镖师谨慎了许多，不过我们以黑驴丸和银子作为条件，还是有不少人前来。”
高栈起身道。
娄知衡点了点头，而后又看向主簿娄南光。
“大伯……”
娄南光刚想起身，却还没开口，就被娄知县板着脸，严肃打断。
“说过多少次了，工作的时候要称职务。”
“是……”
娄南光连忙收起笑容后才道。
“大人，我这次带着娄家私卫往南行了四五日路程，但依旧没有寻到神母的踪迹，是否要叫他们回来？
再往前走，就深入灰雾中了，我怕里面有脏东西……”
“不必，继续找，自从百余年前神母外出一直不归后，附近的雾气也越来越浓了。
要是还没办法解决，恐怕过不了多久，岁安就要彻底被其笼罩，消失在这大地上。
况且，我们耗费大量心思招揽镖师，不就是为了解决此事吗……”
娄知衡摇了摇头，神色有几分烦闷。
“大人，我们要不要向州府求助？”
高栈忽然道。
“不行，请神容易送神难，他们来了，这岁安还有我娄家的立足之地吗。”
娄知县还未说话，楼南光一口抢过话头。
娄家在经营岁安城多年，这偌大的产业，他可不想拱手让人。
“先召集整个岁安的力量再出去尝试一次，如果还找不到神母踪迹，就只能向州府求助了。”
娄知衡许久才叹了口气，没有神祗的护佑，城外雾气会席卷整座城池，此地将不复存在。
那时，什么都是虚的，无用。
“孙家那边怎么办，他们最近很闹腾，凭借多年的名声，招揽了许多镖师，现在越发强势了。
有他们在，我们想联合全城镖师，怕是有些困难。”
高栈迟疑道。
“抹除吧，谁也不能阻拦我寻找神母。”
娄知衡不置可否，哪怕是这些镖师都死光了。
况且，一群跳梁小丑罢了，这几年他将精力都放在寻找神母身上，所以才任由其蹦跶如此久
“还有，将神母的消息和角雉经也传出去……有更多人信奉神母，我们寻到的机会更大”
“是……”
……
高栈两人离开后。
娄知衡便沉默起来。
不知何时，衙门外面亮起灯笼。
他才从怀里取出一个碧绿玉盒。
娄知衡小心翼翼打开玉盒。
里面放着两块碎肉，皆只有半块指甲盖大小。
娄知衡盯着玉盒中的碎肉，神色十分复杂。
有虔诚、有贪婪、有兴奋……
“吃了你，是不是也能成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