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第一个打手
看来还是自己不够努力呀。
宋季狠狠咬了一口蜡烛，咬碎吞进腹中。
藉此补充寿元。
这是他从墟市买回来的蜡油，效果远胜普通蜡烛。
稍作休息后，宋季便推门离开了纸烛铺子，回黄家。
事不宜迟，他准备带上颜岭和梅睢，前往衙门。
不过，娄知衡这人不简单，得稳妥一些。
“衙门有大量私卫，早先更搜罗了一批镖客……如果一拥而上，谁胜谁负很难料。”
宋季一路暗自琢磨着。
当初周知染也是想到这一点，才约定三日后，趁着娄知衡练功时袭杀。
但现在情况有变，万一娄知衡到时没练功呢？
所以要做两手准备。
要灭衙门，必先剪其羽翼，让对方孤掌难鸣……
衙门囤积了大量私卫和镖师，耗费巨大，肯定有人要外出搜罗物资。
而自己等人在暗处，可以先潜伏周围，出来多少人杀多少。
此时的岁安城遍布危险，娄知衡一开始未必能发现。
而等到他发现不对之时，大概已经来不及了。
宋季思索着，觉得这个方法可行。
蓦然，他抬眼看见一群捕快出现在街头。
当先那人，是个穿着浑铁甲的挺拔男子。
高栈。
他怎么在这里？
宋季目光一怔，他是如何穿过草人包围的。
沉吟少许，宋季并没急着打草惊蛇，而是不动声色的跟了上去。
他想知道此人突然出现在这里，要做什么。
……
高栈带领着捕快，暗中分开，包围了一处废弃大宅。
这才握着长刀，脚步沉稳，踏了进去。
砰！
砰！
只是片刻，废弃大宅内就传出一声巨响。
接着，一道粗豪的声音怒吼道。
“衙门的走狗，我封岳只是不答应臣服，竟敢就来围杀老子？”
宅院中。
一个中年男子满脸络腮胡，全身肌肉隆起，宛如山人。
他握着砂锅大的拳头，奋力向高栈盖压过去。
“吃我一拳……”
拳风呼啸，引沙走石，阵阵破空声幽幽荡过耳际。
但，高栈并不畏惧。
他虽穿铁甲，却灵动得宛若纸张一般，丝毫不受力，被拳风一吹，就飘荡向后。
“封岳，不愧是石境的大盗，可惜……只是石境初期……你逍遥多年，今日该伏法了。”
高栈拔出长刀，似乎真的只是为封岳惋惜。
这次，他的头上还有一对黑角长出，蜿蜒扭曲，仿若盘羊。
正是角雉经。
噗！
噗！
有了角雉经，高栈力道和速度，大了一倍不止，顿时就在封岳身上留下几个细小的血洞。
最后更是趁着其不注意，一脚踢飞撞倒在院子空地上。
“为什么？”
封岳捂着伤口，脸色苍白，他只是拒绝衙门招募，就要派人追杀他？
衙门之前可不是这种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风格。
“我也不知，但这是娄大人亲自下的令，抱歉了……”
高栈的目光没有丝毫变化，身形如魅影一般，就要彻底了结封岳。
“咳咳……”
封岳嘴角泛起一丝苦涩，没想到自己的一生，如此早就结束。
但，高栈刚想动手，忽然表情微变。
因废弃大宅外面，陡然传来几声惨叫。
“捕头，救我……”
有捕快跌跌撞撞跑进来，他们额头上，赫然也长有……角。
而高栈这时才发现，还有一个人，跟在捕快后面，从门外缓缓走进来。
正是宋季。
……
“是你？颜家镖局的宋季。”
高栈拧眉，他记得对方脑子灵活，很不错，曾配合自己粉碎孙仲隽的阴谋。
就是境界太低，又没修炼过角雉经，所以后来就放弃了培养。
再后来，就很少见过他的身影。
那段时间衙门招收了很多镖师，高栈也很快忘记了宋季模样。
没想到今日又见到了。
但，对方似乎颇有手段。
高栈扫了一眼地面的捕快尸体。
当初若是培养此人……说不定现在倒是个好帮手。
高栈心中惋惜，面上却丝毫不显，面无表情地道。
“宋季，你不过一个小小二钱镖师，也要和衙门为敌？”
“你不用打探我的虚实，我都动手了，还表明不了态度吗？”
宋季摇了摇头，手中还把玩着一根独角。
这是从一个捕快头上拔下来的。
黑乎乎的，有尺许长，像根短棒。
而说话间，他已朝高栈走去。
此人是娄知衡的得力帮手，还修炼过角雉经，变数很大，留他不得。
宋季刚开口说话之时还在宅院门口，但等到最后一个字落下时，已经来到高栈面前。
宋季轻轻举起右手，仿佛拍苍蝇一般拍下。
嗤！
嗤！
随着劲风呜咽，高栈却是神色猛变。
“五钱镖师……”
他挥舞长刀，不要命般向后退走。
一个境界的差距，让他升起十二万分警惕。
但，不论如何退，宋季始终都在他眼前，仿若其脚下长了翅膀一般。
高栈只能绝望地看着那一掌落下。
啪！
他被一掌拍飞，在半空时，肋骨便不知道断了多少截。
最后重重砸在一面墙壁上，宛若挂画一般缓缓落了下来，不省人事。
“太弱了，太弱了。”
宋季活动手掌，境界差距太过明显，让他毫不费劲就解决了高栈。
难怪颜山撕扯那些草人时，如此轻松。
不过，只单纯除掉高栈，好像太简单了。
自己不是刚好有九口棺材，还没装满吗。
高栈此人不错，可以算一个。
别看他被如此轻易解决。
那是因自己已突破到五钱镖师境界，又施展蜚鸟篆，实力和速度都碾压对方。
在岁安这个地方，高栈的实力还是很强的。
所以，他不介意多一个打手。
还有，宋季很想知道高栈是如何穿过草人包围的。
难道是因神母雕像，或者是角雉经？
不对，他之前观察过。
雕像虽能抵御灰雾，可坚持不了太久。
一旦灰雾大量涌来，用不了多久就会碎裂。
除非，是更高级的东西。
宋季上前，用黑角挑开高栈铁甲，在其胸口位置发现一个锦囊。
宋季打开，发现里面装有一块碎肉，很小，不过半块指甲盖大。
慈恩神母的碎肉。
但，宋季猛然想到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