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王小蕤继续道：“这个不服的秃头叫李鸠。”
此时那个光头垂着脑袋，小声嘀咕着，“这规矩本就是错的，不合理的。”
“他被我揍了一顿，现在是我小弟，不要月俸那种，你叫他光头就行。”
姜云嘴角按不下去，但同是抱拳道：“姜云。”
李鹫哼了一声，“小娃，你别跟我示好，我只是暂时打不过你师姐罢了！若是有一天我比你师姐强……”
王小蕤偏了偏脑袋。
李鸠咬着舌头，“还是你师姐的部下，姜云师妹，早上好。”
姜云笑盈盈的，点了点头。
王小蕤拍了拍手，“好了，今日是成立第一天，我请你们去云烟楼，晚上好好休息，明天开始进行巡逻。”
路上，王小蕤向姜云解释了一些事情，镇妖司为了应对硕鼠，扩充了巡街队伍，她一合计，其实巡街也不差，等巡街空闲的时候，还能继续带着姜云接任务。
姜云笑着点头，“都听师姐安排。”
王小蕤看着姜云乖巧的笑脸，轻哼了一声。
“对了，现在镇妖司……嗯……安排行动的人是谁啊？”姜云偏着脑袋，“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镇妖司之前一直是由府令暂代，现在镇妖司新立，应是会有其他人来司里。”
我抓我自己，这方云会玩诶！
姜云两人在后面走着，卫静羽与李鸠在前面走着。
鼻青脸肿的李鸠神色阴沉，锋锐的眸子都快塌下去了，没有丝毫锐气，“我本想着镇妖司是给予平民修士的机遇，但是来了之后的才发现，镇妖司从来没有这般打算过，有天赋，有毅力的奔波在任务途中，徒耗光阴，世家大族，宗门修士反而能利用镇妖司，去收拢运数，供给自己修行。”
嚯，这光头思想……
卫静羽摇了摇头，“镇妖司所提供得本就是一个斩妖除魔的场所，我在城卫军的时候就常常会觉得无助，居民辩恶，却不能主动出击，以此来了镇妖司，若是我的一次任务能换取一家一户的平安，也是值得的，至于修行气运，只要努力任务，终会凑够的。”
嚯，这城卫觉悟高啊！
“屁！”
李鸠骂了一声，支吾半晌，却也没说出话来。
姜云轻声笑笑，镇妖司离着云烟楼很远，在镇妖司初建的时候，斗牛城很小，用城墙包裹着，后来水德之地说辞更甚，斗牛城便慢慢外扩，最后直到冲虚湖边。
所以要在镇妖司到云烟城，几乎横跨大半个城。
行到云烟楼的路上，所见神庙无数，其中一间神庙被人砸破，金漆神像滚落，狂徒一哄而上，迅速肢解着残破神像，抱着神像的零件一哄而散，只剩下些许信众，头破血流的在空荡荡的神堂前抱着脑袋哀嚎。
庙祝神色阴暗，眼角沾染血泪，冷冷的盯着奔逃的人影。
卫静羽见状，转了身形，“队长，咱们不管吗？”
王小蕤摇头，“镇妖司只管妖邪作祟，不管这般事宜的。”
卫静羽顿足，流连，半晌才转过身形，只是叹道，“斗牛城乱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这几个月发生的事情比我半年遇见的都多。”
所见神庙打砸事情不在少数，在姜云未曾关注的时候，神庙的斗争又向前推进了一步，但是却没什么人在意。
人大多是这般，不在其位，不思其事。
四人入了云烟楼，歌声阵阵，琴声悠扬，酒香与菜香统合升腾，人影喧闹，倒是没有受到外面神庙打杂的影响，云烟楼是回字形结构，一楼中心处是加高的台子，平日有人在上面说书，弹琴，唱曲。
三楼之上是雅阁，私密性很好，视野最佳，一二楼招待散客，人也是最多的。
此时还未到晌午，客流稀疏，不过台子上已经有人抚琴，着一身深红长裙，台子上升腾着阵阵花香。
四人也未寻雅间，在一楼寻了一处角落，点了几样招牌菜，便继续冷场。
嗯，冷场。
几个人大眼瞪着小眼，不知道该怎么开场，李鸠在一旁垂头丧气，卫静羽有心开话，但是顾及顶头上司的威严，等着王小蕤开场，姜云更别提了，虽然她喜欢吹牛，但是总要讲过过程的，前世吃饭的时候都是晚上半个小时手机，酒足饭饱之后再做打算。
而场中唯一适合做开场的王小蕤正歪着认真听曲，
王小蕤不住点头，似沉浸其中。
姜云实在没忍住，凑上前去，“师姐，你懂乐理？”
“力道不错的，这歌女有个四境修为。”
“……”
“……”
“咳咳，王旗长。”卫静羽。
“什么事？”
卫静羽，“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说两句祝酒词，再之后……”
王小蕤白了他一眼，“只是请你们的吃个饭，哪有那么多事情？”
卫静羽讪笑着坐了回去，催促着跑堂快些上菜。
姜云用手臂撑着脑袋，仰望高台上纤细作舞的身影，一曲终了，起身轻盈做礼。
随后，便听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弹的不错，我家公子赏的。”
随后，一块碎银从三楼雅间直直的丢了下来，砸在地板上，发出咣啷咣啷的声响，面白无须的陈立站在楼台上，面无表情的俯视台子，拉扯着嗓子，“还不谢礼？”
李鸠喉咙发出一声轻哼，姜云抬头看了看，想起了了那日进城之时，横行而过的马车。
那歌女闻言，便起了动作，向三楼盈盈一礼，“奴家蒲柳之姿，多谢公子抬爱。”
此时跑堂送来菜品，台上重新换了舞女，轻蔓纱裙腾舞，轻薄纱裙的下舞步腾挪，身形蹁跹折跃，不时传来阵阵叫好声。
看着节目，吃着菜肴，倒也算有趣。
王小蕤摇了摇头，“这个不及方才的那个，肢体不太协调。”
姜云托着下巴，“有吗，感觉这个不错啊？”
李鸠，“那是！这腰，这腿……”
王小蕤视线凝滞在李鸠身后，李鸠打了个冷战，当即更正道：“完全没有一点力量的美感，太轻浮了！”
姜云凑到卫静羽旁，小声问道：“昨日我没在，发生了什么？”
卫静羽抬头，叹气，摇头，喝了一口酒，不言。
姜云皱着眉头，这般有话不说，比杀了她还难受。
“师姐？”
王小蕤随口答道，“无他，只是把学过的招式，逐个试了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