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刀剑亦相向
无终剑诀中，想要破第一式就得用第二式，以此类推。
楚易天和林莫愁展开激烈对决，两人大战数十个回合，各自施展出无终剑诀的招式。从第一式到第十式，剑式纷飞，剑气纵横。
林莫愁眼神一凛，猛地一剑刺出，施展出第十一式“龙辰”。
瞬间，剑气幻化成一条巨龙，张牙舞爪地冲向楚易天，龙身上的光芒若隐若现，带着凌厉的气势。
楚易天沉着应对，迅速施展第十二式“太华”。只见他的剑上光芒绽放，一座虚幻的仙山隐隐浮现，迎向那冲来的巨龙。
这一击，两人皆是全力以赴，堪称精彩。
“没想到无终剑诀最后一式却是防守。”洪无极喃喃道：“剑的真意是守护吗？还是“登峰”造极？”
林莫愁擦了擦嘴角的鲜血，冷笑道：“楚易天！这一招你可曾还记得？！”
刹那间，所有的剑鸣声响起，包括楚易天的佩剑也在剧烈颤动，隐隐约约全都要冲出来。
整个空间仿佛被无数的剑鸣充斥，震耳欲聋，强大的剑气威压让在场众人都感到呼吸困难。
“他凭什么还能用？”楚易天不解，要不是靠着【以伤换伤】这个气运，估计现在早就被打败了。
系统提示：“对方的气运神通不是独立包装，自然不会出现冷却的仙现象，但威力肯定锐减。”
如今面对林莫愁的“剑来”，他深知恐怕只能用出那一招了。
众目睽睽下，楚易天在储物袋中掏出了那把紫黑色的太刀，正是叶无心的。
顿时，台下的所有人都看向攥紧手头的叶无心。
在那之前：
（楚易天：“你是来报仇的？”
叶无心：“我是来感谢你的，但也别高兴得太早。那一战我明白了很多事，如今我叶无心早已不是曾经的泛泛之辈。
三年之后，我必将拿回我的一切!”
楚易天：“那你可要加油了。但是走之前，借刀一用。”）
接下来，楚易天身上的气势陡然一变，一股狂暴而决然的气息弥漫开来。他身上的衣物在气势的冲击下猎猎作响，肌肉紧绷，每一寸力量都汇聚到了手中的刀上。
见此的林莫愁冷哼一声：“突然改用刀？临阵磨枪？你已经放弃了自己的剑道，必败无疑！”
楚易天平淡道：“剑是杀人的，刀也是，而且更顺手一点。”
“谬论。”他不屑一顾。
他平淡道：“无法做出改变的人，什么都改变不了。”
突然，林莫愁双手紧握剑柄，仰头望天，剑意开始狂涌。
“多说无益，那就用实力说话吧。”
刹那间，天空中风云变色，狂风呼啸而起。只见他猛地将剑插入地面，一股无形的力量以他为中心向四周扩散开来。
远处的开始剧烈颤抖，无数把剑发出铮铮鸣响，仿佛在回应着林莫愁的召唤。
紧接着，一把把剑挣脱了束缚，化作一道道流光，朝着林莫愁所在的方向飞来。
万剑汇聚，形成一片剑的海洋，剑影交错，光芒耀眼，令人不敢直视。每一把剑都散发着强大的气息，仿佛要将这天地都刺穿。
楚易天此时高举太刀，他的眼神中透露着些许迷离又慵懒，仿佛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境界。
周围的喧嚣和战斗的紧张似乎都与他无关，他的世界里，此刻唯有手上的这把刀是真实的存在。
“不知道为什么，我似乎更擅长用刀，是一个天生的……杀手吗？”
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刀刃，仿佛能透过它看到另一个世界。世间的一切，在这一刻都被他抛之脑后，他的心跳、呼吸，乃至灵魂，都与这把太刀融为一体。
彼时，陡然心态一刹那，所有人齐齐眨眼，仿佛世界都变慢了，两人异口同声：
“剑来——！”——“一刀修罗——!”
当“剑来”与“一刀修罗”碰撞在一起的刹那，时间仿佛凝固。
紧接间，只听那无尽般地“噼里啪啦”，似是在打铁声，又似无数暴雨落在铁皮上。
两人的身影被剑包裹，如龙卷风般将擂台霸占，外面之人看不清里面一点状况。
无数剑影组成涛涛浪江冲向楚易天，但在接触到一刀修罗的刹那间便被斩断、分叉，乃世间奇景，不知道还以为是筑基期在决战。
所有炼气期众人只觉一股无法言喻的强大压力扑面而来，仿佛要将他们的身体和灵魂都碾碎。
僵持间，他们看着彼此，楚易天隐隐感受到了空虚与茫然，内心喃喃道：
“我从来不认为自己的好人，至少目前看来。”
“我也不会抱有传统的固有思想，不会觉得用刀就等于放弃剑道。”
“我只做我认为正确的事情。”
“只要能赢，无所谓。这世间的一切失败，都是能力不足造成！”
突然，楚易天罕见的狰狞起来，这是他用刀之前从未有过的。
林莫愁似乎顿了顿，从拼搏到茫然。
仅仅一刹那，两人的神情似乎相互交换了彼此般。
两股力量相互排斥，双方似乎都拼尽的全力，最终的结果是……平局。
那一天，随着决赛的刚好结束，下雪了，此情此景像离别又像重逢。
他主动认输了，一向不服输的他却罕见的认输了，也许他的道从未输过，亦或者背弃了曾经的道，但正因如此他欠缺一次重大的失败。
也许在此刻，他才重要明白了师傅对他的考验，临走之前放下狠话，声称要在以后的剑宗，一定会在剑道上堂堂正正的战胜楚易天。
甚至还说楚易天可不许像这次一样用刀来逃避。
看着对方离去，他也觉得自己输了，即便在所有人的庆祝下，明面上的夺魁者，但他依旧认为自己输了。
这种势均力敌的战斗，两败俱伤，根本不配算是胜利，只能算是侥幸罢了，因此他必须把自己当做失败者来看待，必须变得更强！
良久日后，风雪交加，寒窗之下。一位彻底白头的青年坐在床上，看着外面的风景。
系统：清语。好感度70。
“还是这么慢吗，即便赢了也只是增加了10%。果然是个难磨的硬骨头。”青年苦笑了一下。
系统：“宿主，您自己的气运正在等待着您，请尽快提升到筑基期。
练气期：
【天魔降世（黑）】：可以吞噬别人的修为，免疫这个世界的一切算计（如不可被窥探到因果）。负面效果：被天劫造成伤害+300%。
筑基期：
【一刀修罗（黑两星）】：不再依赖气血降低提升伤害，可以随着杀意增加，一刀修罗也可以随时斩出（需要一星一刀修罗）。负面效果：必须堕为修罗道，成为修罗。
“居然是两星，没见过啊。而且修罗道的代价也不小啊，完全不是之前的蚊子腿代价。”青年淡淡道。
提示：黑色没有品质，只有星级，常规的黑色一星对应着金色，黑色两星对应着红色，以此类推。
重要提示：请宿主快些到达筑基期，解锁熔炼升级能力。
“楚易天，我们要不要出去打雪仗？”赵灵儿突然站在窗外，笑嘻嘻道。
许久后，阳光落在雪地上，一个快速飞来的雪球砸在青年脸上。
他愣了愣，看着手上散落的雪花，极速融化，如梦如幻，一时之间分不清到底在哪。
如今好像是从前，像是从村子里刚准备离开的那段时间一样，只不过好像少了一个人……
那一次决赛，平局，不光是最初的宣判，他们彼此也都认为自己输了，都解开了彼此的心结。
楚易天看着那空无一人的方向，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楚易天！接招！”扔雪球的女子笑着准备再来一发。
他顿了顿，没有躲开，而是任由那雪球砸中自己。
女子慢慢走过来，冲着他笑了笑，“没事吧。”
顿时，他想起来了。
那一天林莫愁死了，如今却是活着。
那一天赵灵儿哭着，如今却是笑着。
那一天他对自己一窍不通，总是想变强，有些迷失自己。
如今从现在开始，他也即将获得自己的专属气运，他有名字，有血有肉！他是——楚易天!
悄然间，他刚想动却被赵灵儿叫停。楚易天先是不解地看着冲着他傻笑的赵灵儿。
旋即只见，一只闪着青光的仙蝶慢慢落在楚易天肩上。
“见你如见己，刀剑亦相向。。”
楚易天和林莫愁有类似的经历，但却有不同的人生，唯一确定的人生就是不确定人生。
见你如见己，刀剑亦相向……（第一卷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