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审判
“我…”
守卫张了张嘴，刚要说些什么，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诡异的平衡。
另一个身穿TVA制服的特工，出现在走廊尽头，冷冰冰地打断了洛基的计划，“洛基，提审时间到了。”
“该死！”
洛基低声咒骂一句，双拳狠狠砸在铁窗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精心策划的计划，功亏一篑。
牢房门被缓缓打开，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年轻守卫低着头，不敢去看洛基的眼睛。
洛基狠狠瞪了年轻守卫一眼，如同一个被臣民背叛的君王，眼中满是愤怒与不甘。
洛基被两名身着制服、面无表情的守卫押解着。
冰冷的金属墙壁延伸至走廊尽头。
头顶的照明灯管发出刺眼白光，将洛基的影子拉扯得颀长而扭曲。
他亦步亦趋，每一步都透着不情愿。
审判庭到了。
这是一间环形大厅，穹顶高耸，却压抑得令人窒息。
审判席位于大厅正前方，高高在上，像冰冷的祭坛。
一名黑人女法官端坐其上，黑色制服衬托着她冷峻面容，不怒自威。
她目光如刀，直刺洛基，仿佛要将他灵魂剖开。
“洛基，”
黑人女法官声音冰冷，不带丝毫温度，“你被指控违反序列7-20-89，破坏时间守护者创造的神圣时间线。你可有辩解？”
洛基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法官大人，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我承认我做了一些…不合时宜的事情，但我并无恶意。我只是…在寻找属于我存在的意义。”
“诡辩！”
黑人女法官一声冷哼，毫不留情打断他，“你行为已经严重扰乱时间线正确走向，这是不可饶恕的罪行。证据确凿，你抵赖不了！”
“正确走向？”
洛基抬头，直视黑人女法官，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弧度，“谁来定义正确？时间守护者吗？他们在哪，让他们出来与我对质！”
“放肆！”
黑人女法官眼中寒光一闪，“多说无益，现在，我将宣判你的罪行。鉴于你所犯下的罪行，我宣布，对你的判决是——剪除！”
“剪除！？”
这两个字在洛基耳边炸响。
一股寒意从脊椎直冲脑门，他想起了那只橘猫。
“立即执行。”
黑人女法官一挥手，语气不容置疑，“带下去。”
两名TVA特工，一男一女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架起洛基，押赴刑场。
“莫比乌斯！”
洛基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呼喊着，“你不是有话要问我吗？我现在洗耳恭听了，你人呢？救我！”
回应他的，只有他自己绝望的回声。
绝望之际，洛基目光落在身旁身材高挑的女特工身上。
他心念电转，此刻已顾不得其他，只能孤注一掷。
用美男计吧。
释放出自己与生俱来的魅力。
“美丽的女士，”
洛基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恳求，“你真的相信他们所说的吗？你认为我是一个无可救药的罪人吗？”
女特工脚步微顿，眼神闪烁。
她不自觉地与洛基对视，瞬间就被那双翡翠般璀璨的眸子吸引。
那双眼睛深邃而迷人，仿佛蕴藏着无尽的秘密和故事，让人忍不住想要一探究竟。
即便无法使用魔法，诡计之神的魅力依然不可小觑，这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吸引力，足以令凡人迷失心智。
女特工脸颊泛红，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暧昧气息。
也许，自己应该听听他想说什么？女特工心中闪过一丝念头。
洛基嘴角微微上扬。
他仿佛看到了一线生机。
然而，就在这时，男特工粗暴地将女特工拉开，打破了这短暂的旖旎。
“离他远点。”
男特工冷冷地警告道，手中警棍狠狠地戳了一下洛基的后背，“再敢胡言乱语，我立刻就让你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女特工如梦初醒，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看向洛基时充满了惊恐。
处决室大门缓缓打开。
剪除装置启动，催促着发出嗡嗡声响，如同死神低语。
洛基被强行按在金属座椅上，手腕和脚腕都被冰冷的束缚带牢牢固定，丝毫动弹不得。
他绝望地闭上眼睛，等待着最终审判降临。
男特工开始朗读最终判决，冗长而繁琐的罪名一条条地被念出来。
洛基听得一头雾水，只觉得荒谬至极。
这该死的仪式感！
听到最后，他甚至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犯下过如此多的滔天大罪。
束缚越来越紧，身后机器嗡鸣声越来越响。
洛基努力呼吸，发现喉咙干涩得如同火烧，呼吸变得急促而困难，心跳剧烈得要蹦出来。
无数画面在他脑海中飞速闪现。
阿斯加德金碧辉煌的宫殿，弗丽嘉温柔慈爱的笑容，索尔愤怒的咆哮，纽约之战的落败…
这些回忆走马灯般在他眼前划过，最终定格在他被TVA逮捕的那一刻。
他后悔吗？
或许吧。
如果他能少一些野心，少一些任性，是不是就不会落到如此地步？
可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执行！”
洛基紧闭双眼，青筋暴跳。
然而，预期的剧痛并未降临。
他疑惑地睁开眼睛…
……
深夜。
湖畔小屋的地下室里，光线斑驳。
蓝色幽光自控制台中心荡漾开来，悬浮其上的一枚遥控器嗡鸣低颤。
卢克小小的身影站在控制台前，指尖轻触，遥控器光芒骤然增强，照亮了他稚嫩的脸庞。
罗特斯在他肩头，触手轻点卢克脸颊，像逗弄一只新奇的玩具。
散落一地的工具零件，无声诉说着适才的忙碌。
“搞定。”
卢克吐出一口浊气，卸下满身紧绷。
语气轻松中，又跳跃着几分压抑不住的兴奋。
罗特斯在他肩头晃动着短小的触手，语气懒散，“不错嘛，小老弟，看来你离救那几个倒霉蛋又近了一步。”
“啪叽”
卢克拉开一罐冰镇雪碧。
细密气泡裹挟着冰凉气息，在舌尖炸裂，瞬间带来一阵刺激的甜爽。
他仰起头，咕嘟咕嘟灌下大半罐，满足地打了个饱嗝，“爽——”
罗特斯在他肩头蠕动。
“小老弟，悠着点，”
一条触手懒洋洋地伸出，卷起一颗鲜红欲滴的草莓，送到卢克嘴边，“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几百年没喝过快乐水呢。”
卢克斜睨了罗特斯一眼，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一口咬下草莓。
汁水迸溅，酸甜滋味在口腔中爆炸，与雪碧的清冽甜味交织，碰撞出一种奇妙的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