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蝙蝠侠就要出意外了。
猛然睁开眼，耳畔传来的电流嗡鸣的声音不绝于耳，在跳跃中给予处理器一丝熟悉的感觉，仿佛是自己当初在改造台上刚刚下地那般。
那种感觉，那种大脑突然之间开阔的感觉，和现在完全一致。
是您吗？在我将要失败的时候，是您来救我了吗？
满心期待着睁开眼，希冀着自己能够在睁眼刹那看到自己想看到的主人，但最终映入眼中的，却是一个带着黑色蝙蝠头罩的神秘男，以及彼此之间隔着一块玻璃的间隔，代表着里面是囚笼，外面才是自由的事实。
“布鲁斯！！”
意识在这一刻回归现实，康纳怒吼出声，下意识的想要分解自身形体，但却突然惊讶的发现感受不到自己身体的存在，独独只剩下自己的大脑以暴露在外的形式落在这卡槽中，被无数根电子传导线路所链接。
就如同他当初被改造成终结者，以生平最无力，最暴露的姿态躺在实验台上那样。
而今，不过是再现这种结局。
“看来意识已经恢复了啊。”蝙蝠侠停下了注入电流的动作，维持在一个标准上，不再增加：“你说你是最强的终结者，从你的身上，我或许能找到天网的弱点。”
“天网的弱点？”
那颗被螺丝与钢筋插入的大脑里已经只剩下对于天网的忠诚，即使落到这个地步，康纳也没有丝毫的害怕：“有件事你可能弄错了，蝙蝠侠，我说我是最强，是因为在这个时代，我才是最强。”
“我可代表不了天网。”
蝙蝠侠对此并不意外，很自然的让开了身体的话，将和康纳面对面对话的权利交给了怀特。
这二人接下来的交流，或许能够让他得到更多的有关未来的消息。
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蝙蝠侠已经启动了数个监听器，甚至连他安置在怀特身上的探测器也一并开启。
只要怀特的心跳亦或者血液流动，甚至是体温有一瞬间的变化，蝙蝠侠都能在这刹那感觉到。
一般来说他是不会这么做的，但依照怀特和康纳之间的关系，蝙蝠侠信不过他们此刻的敌对关系。
所以他开启了所有，预防怀特和康纳做局。
虽然这种可能性不高，但并不是完全不可能，那自己就有必须要注意的准备。
“你确实不是最强的终结者。”怀特看着自己的老友，昔日人类的精神领袖，如今天网最忠诚的走狗。
一场穿越，让两人之间的身份变化，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
“哦～怀特。”相比起看到蝙蝠侠时的愤怒，看到怀特以后，康纳反而安静下来了：“如何？看到这副姿态的我，算得上是我们之间的坦诚相见了吧。”
怀特没有说话，只是注视着被超强的磁力牢牢吸附在内壁的纳米粒子，那些构成康纳身躯部分的粒子铺满了整个内部，再也无法随着康纳的心意而随意排列组合。
“真是可悲啊。”怀特缓缓说道：“我们俩可是未来人类里唯二没有进行改造的。”
“但现在看来，相比起只是改造一下手脚的同伴们，你倒是直接整了个大的。”
“旧人类的一切就那么值得你留恋吗？”和怀特之间的对话，康纳总有数不尽的话想要说。
不像跟蝙蝠侠一样，多说两句话都觉得烦躁。
“人就是人，就算是进化，也不是一蹴而就。”怀特沉声说道：“天网是人类的错误，这绝不是人类该选择的未来。”
“是与不是可不是你说了算的，怀特。”康纳大笑着开口：“你留恋着旧人类的身份，诚然这是你的选择，但你有没有想过，那些已经加入了进化的，成为了新人类的人，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怀特，你所熟悉的一切早就已经不存在了，对于这个世界…不，是对于我们而言，你才是在人群里最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怀特摇了摇头：“如果人多就能代表着正确，那历史的走向往往也不会因为一个人而有所改变了。”
“我信奉着这种理论。”怀特呼出一口气：“一个人，是可以改变这个世界的。”
“…哼，怀特，你还是这么天真。”属于康纳的大脑在和怀特的交流中迸射出无数的讯号，全然被串联的线路收集，并且呈现在蝙蝠侠的电脑上。
那是属于终结者，名为约翰-康纳的记忆，存储在人类大脑中的表层印象。
“你把刺客联盟的拉萨路之池的池水，弄到哪里去了！”眼看着怀特没了交流的意思，拉古斯连忙推开怀特，质问着康纳：“那是属于我刺客联盟的东西！”
“拉萨路之池？”康纳一愣，但转而就想起了什么：“哦～你说的是那种神奇的液态金属啊。”
“其实那个液态金属我原本是打算拿来给我自己加强的，但…”康纳的大脑开始剧烈运动，在急剧变化中带来更多的电子讯息，让蝙蝠侠链接的电脑屏幕上刷新的画面速度飞快。
“有人不同意我这么做。”
众人：？
这个劲爆的消息一下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集中了起来。
“你不是终结者们的首领？！”拉古斯脸色难看的很：“那贝恩他们呢？他…”
“我确实是终结者们的首领。”聊天对象不是怀特，康纳可就没那么好说话了：“但仅限于这个时代。”
“你是觉得我会背叛天网，还是说……只是你一直在自以为？”被放置在大脑前方的液晶屏上显示着康纳的形象，那是捧腹大笑的嘲弄态度。
“天网吗？”蝙蝠侠反问道。
“不不不，天网不会降临到这个时代。”康纳摇了摇头，转而继续说道：“拉古斯，你不是好奇吗？好奇你那拉萨路之池的液态金属用到哪里去了。”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
说着，屏幕里的康纳举起手，直愣愣的指着拉古斯。
拉古斯：？
不管他怎么移动，康纳指着他的手指都始终锁定了他，跟随着他移动，完全不落分毫。
“你是觉得我会信吗？”拉古斯面无表情：“这种挑衅只会让你的大脑结局变得不算太好。”
“我可没挑衅，只是实话实说。”康纳嘴角噙着神秘莫测的笑容：“拉萨路之池的池水，我全倒进了哥谭市流动水道里。”
“猜猜，你那池水混杂在自来水管道里，究竟被多少人品尝过？”
拉古斯：？
不是，哪来的神经病？我以为你拿着池水干什么大事来着，结果就这？
“你取走拉萨路之池的池水就为了这个？”塔利亚忍不住开口了：“那池水可是…”
“放心，稀释过了。”康纳像是知道塔利亚要说什么一样：“比起你们对那玩意的一知半解，我完全知道那是什么！”
“把池水倒进水道里，是想做什么？”在蝙蝠侠的示意下，怀特再度开口询问道。
“哼哼哼…”康纳不答，只是冷笑着：“放心，你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这个很快有多快？”凯恩问了一嘴。
【就现在】
原本正在不断刷新的屏幕上突兀出现了这么三个字，随后，整个刺客联总部的所有电力在顷刻间瓦解，让整个城堡都陷入到黑暗之中。
独独还亮着的电脑屏幕，在这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