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25：所见即残酷
在信仰争夺大战结束之后，巴拉姆管理局的科学家们携带仪器测量战场上耗散的战斗能量，从结果上来，在信仰争夺大战中死亡的骑士，大部分相信能量都会被杀死他的骑士的接收。
“由于能量的储存限制，能量越密集，损耗就越多，所以被一百万人相信的骑士不如十个被十万人相信的骑士联手不是吗？”
“我们改进了装甲，将能量因密集化而产生的损耗比例降低到可以忽略的范围内，本就是为了避免骑士之间自相残杀，但现在已经没有意义了。”
“在巴拉姆计划的立项之初，天之宫博士就看好怪物化技术，怪物化技术被视作是创造超人和英雄和技术，而智心炎为了对抗怪物化技术，擅自研发了巴拉姆装甲。”
“人人都拥有的力量不算是力量吧，力量就是要用来统治、碾压的，智心炎的做法才是正确的。”
“在天之宫博士的构想中，怪物化的人类和罪犯战斗，成为英雄，而不是骑士们，所以才和智心炎起了争执，现在来看骑士也不比巴拉姆怪物正义多少，都是邪恶的。”
这些绝密信息都已经被封存到巴拉姆管理局内。
“至少我们要让他们相信自己是正义的，他们是为了维系正义的必要之恶。只有拥有力量的善者才能保护人类，和是否丑陋无关，我们必须让巴拉姆怪物的力量也用于保护人类。”
相信科技外，等待医疗的人群将入口包围，巴拉姆管理局和相信科技的工作人员在阶梯上向人们宣布天皇陛下制定的新规：“允许医生们出于救治患者的目的使用怪物化技术。”
“你想把我们变成怪物吗，之所以免费也是为了拿我们做实验吧？”
“滚吧，我们不需要怪物化技术。”
人们并不相信怪物化技术能够被用于善，巴拉姆怪物是邪恶的，人们这么相信着。
“巴拉姆怪物之所以是邪恶的，是因为被怪物化的人是邪恶的，正如邪恶也可能武装为骑士，怪物化技术也能用于保护人类，技术无关善恶，和善恶有关的是我们藏在心中的本我，况且大家不是见到了想要毁灭的骑士和不愿意伤害他人的怪物吗。”
不管是善还是邪恶，都喜欢美丽的，装甲是美丽的，人们拒绝丑陋的事物，怪物化是丑陋的，丑陋就应该是邪恶的，与其接受丑陋的善，不如将丑陋定义为恶。
“一切都以自愿为原则，接受怪物化医疗技术的人将优先得到救助，我们巴拉姆医学院可能会变质，但绝不会倒闭，请大家相信我们。”
人群从鼎沸到无声，就算不愿也无法改变什么。
失去双手的病人跟随科学家走进医疗间：“我想要双翼，这样我就能够飞翔了。”
当其他人看到失去双手的人得到了飞翔的力量之后，改变了自己心中的想法，技术推动世界的进步，使人类获得神明的力量，人们涌向，人们渴望。
在议会内，两位议员讨论着相信科技现场：“怪物化不是比复原她的双手更花费信仰能量吗，为什么还要这样？”
“当然是为了让人们接受怪物化技术并不是邪恶的，让我们能将怪物化技术应用于战斗。”
“我们不是已经有装甲技术了吗？虽然性价比不及怪物化技术，但也够用了。”
“正因为我们只追求华而不实的装甲技术，忽视性价比更高的怪物化技术，所以才将世界拱手相让给金斗换，只要我们能够组建一支怪物军团，全世界都将屈服。”
“征服世界不需要那么强大的力量，只要打败金斗换就好了吧？”
“正是因为骑士们无能，我们才需要更多的力量呀。”
议员们将目光放到了曾为骑士，也曾为巴拉姆怪物的川浦原国尔：“他愿意回到正义的事业中去吗？”
要让人们相信他们是出于自己的意志而做出了正确的选择。
“他会的，你们可别小看了我呀，我可是相信之环。”
巴拉姆管理局将同时把骑士和怪物的力量摆在川浦原国尔的面前，让他选择其中的一份力量，用来保护人类，与两份力量被一同置于眼前的是，这个世界的残酷真相。残缺的真相是完美的谎言。
“我们相信你，可别让我们失望呀，相信之环。”
“我只是负责谋划，负责具体执行是天之宫博士。”
回归普通人类生活川浦原国尔使用同学的身份在一家装修公司工作，由于装修粉尘的缘故需要带着口罩，没有人会认出川浦原国尔之前的身份，然而这一切都躲不过巴拉姆管理局的搜索。
“我们有一份装修定单，这是定金，我们的雇主想先邀请你去他的房子看看。”巴拉姆管理局的工作人员以提供工作的名义邀请川浦原国尔。
“没问题，就交给我吧，不管什么样的房子都能改造成豪宅。”
当川浦原国尔到达目的地时，才发现眼前的建筑是巴拉姆研究所，内心的记忆被刺激翻滚，转身却被两人拦下。
“我们没有恶意，不如先留下来听一听天之宫博士对巴拉姆技术的想法。”
“如果我们想杀你的话，没必要带你来这里。”
当川浦原国尔回到巴拉姆研究所才发现在役的骑士已经更换了一批人，并不缺人：“事到如今，还找我回来做什么？”
“当然是为了保护人类，保护这个世界。”
“不是有骑士们吗？”川浦原国尔不满地说。
“骑士并不比巴拉姆怪物正义多少，他们保护人类是为了要让人们相信他们会保护人类，要是他们不需要保护人类也能得到人们的相信呢？”
“这个世界会被毁灭的吧。”
“正确！我们想告诉你这个世界的真相，骑士和怪物，正义和邪恶，现在和未来。”
在放映室中，川浦原国尔见证了骑士们为了力量自相残杀的邪恶，以及怪物化技术被用于医疗实现人类理想的未来，强大或者弱小和是否正义无关，弱小的巴拉姆怪物也可以保护人类。
“没有正义，这就是这个世界的真相吗？”
“我们相信正义是存在的，如果这个世界只剩下邪恶，那么我们就应该站出来拯救人类，不管你是选择成为骑士还是怪物，我们都需要你的力量。”
在川浦原国尔面前左边和右边的是骑士和怪物的力量。
一个男人犹豫了。
“我们不会干涉你的选择，就算你放弃选择拯救世界，我们也不会对你再加以阻拦，但你也看见了吧，骑士们有多邪恶，我们不会为了将拯救世界的概率从20%提高到80%而将你强行留下。”
“我曾拥有过两种力量，我曾经是骑士，也曾为巴拉姆怪物。”
一个更加残酷的真相被揭开，骑士们为了避免自己失去价值，在私下联合起来，不再和巴拉姆怪物战斗，放任巴拉姆怪物进行破坏，骑士越多，巴拉姆怪物的恶行就越泛滥。
“没有正义，也没有真相，只有我们做出何种选择，我们选择相信自己是正义的，他人是邪恶的，我们应当将他人杀死。”
一个男人还有些迟疑：“人们会接受自己被丑陋的怪物所保护吗？”
“正义是不会问这个问题的，正义应该遵循自己的内心行动，人们希望丑陋是邪恶的，美丽是正义的，但就算是这样，我们也会相信你。”
一个男人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总有人愿意去相信邪恶是丑陋的，正义是美丽的吧。”川浦原国尔选择怪物化的力量，再次成为了巴拉姆怪物，用其保护人类。
“也许有吧。”
在确定自己无法战胜骑士们之后巴拉姆怪物们总是突然出现，破坏后立即离开，当骑士们赶到之时巴拉姆怪物早已经没有踪迹，由人类变成的怪物无法被彻底打败，虽然没有过去一样残暴肆虐，依旧让民众害怕。
“如果我将巴拉姆怪物都消灭掉，就不需要骑士们了吧。”
“没错，骑士们强大的力量会伤害普通人，我们不需要英雄，巴拉姆怪物变回人类的条件之一是愿意变回人类，这一切都是可控的，我们需要更为可控的力量来保护人类。”
从巴拉姆管理局对怪物出现的分析中可以得知，巴拉姆怪物的数量已经得到遏制，已经没有大规模触动出动的可能，只需要最终打倒智心炎，就能结束一切。
在美食街上，一个巴拉姆怪物将店家准备好招待客人的食物全部推到地上，当川浦原国尔见到怪物的时候，怪物已经开始准备逃跑。川浦原国尔以怪物的姿态出击，前往邪恶怪物出现的地方，即使无法驾驭信仰的力量：“去战斗吧，作为男人战斗，保护自己想要保护的。”
怪物：“你也是来破坏的吗？快跑吧，骑士要来了。”
“我是来终结你的邪恶的，我会打倒你。”
怪物：“你在说什么傻话，你不是怪物吗？”
“我确实和你一样是巴拉姆怪物，但我是正义的，我要用自己的这份力量保护他人。”
没有心理准备的怪物被川浦原国尔肘到地上，被迫还击：“这个世界没有正义，只有伪装成正义的邪恶，世界是邪恶的，我要向这份邪恶复仇。”
怪物再次被川浦原国尔肘到地上。
怪物：“我们本是人类，只是因为骑士需要邪恶存在，我们才被转变为巴拉姆怪物，没有人来拯救我们，骑士们杀害我们，只是为了得到人们的相信，相信他们是正义的，没有人来拯救我们。”
“即使如此，我也依旧要保护人类，因为我是人类，我不是怪物，更不是邪恶的。”
怪物：“人们相信你是邪恶的，那你就是邪恶的，你的正义只是名为正义的邪恶。”
“我相信自己是正义的，我是正义的，他人的看法没有任何意义，我不在乎。”
怪物和怪物之间发生战斗，人们庆幸着逃离了现场，怪物之间的力量差距极小，川浦原国尔无法和怪物分出胜负，只是阻止了怪物进行破坏。虽然是弱小的力量，但也足够用了。出乎人们意料的是没有骑士赶到现场，这不出川浦原国尔所料。
战斗吧，战斗吧，为正义战斗吧，川浦原国尔的内心如此诉说，将眼前的怪物打倒：“我不会说你是彻头彻尾的邪恶，但你不将自己得到的力量用来保护他人，那就无法得到人们的原谅，你可以选择自己是善的。”
“你真是疯了，身为巴拉姆怪物，居然去保护人类，我们之所以会变成怪物是因为人们相信我们是怪物，根本就没有正义，不过是邪恶和邪恶的战斗。”
“我相信正义是存在的，正义就在我的心中，我要让你也相信。”
“我不会相信！我们是怪物，我们已经变不回人类了。”
“我相信我们能变回人类。”
在路人的眼中，邪恶的怪物之间起了冲突，川浦原国尔用普通的拳头战斗着，将怪物的破坏行为阻止，这一战斗被记者报导。
电视前：“他在和邪恶战斗吗？”
“我相信巴拉姆怪物并非只有邪恶，也有正义的。”
“可是就算这样也不会有骑士去拯救他们吧，正义的存在需要有人去充当邪恶呀。”
“我们没有办法拯救巴拉姆怪物，所以我更希望他是邪恶的。”
人们在电视前讨论着战斗的直播，由于巴拉姆管理局对骑士间自相残杀的允许，骑士们对打败巴拉姆怪物失去兴趣，比起得巴拉姆怪物，打败骑士能够得到更多的相信，人们相信胜利者是强大的。在战斗进行到高潮的时候，直播画面被切换，出现在电视中的是巴拉姆管理局官员的身影。
“大家都看到了，巴拉姆怪物也能像骑士一样为了保护人类而战斗，正义还是邪恶不是他们的，而是他们的内心是否能够坚定正义，如果不能，那么强大的骑士也可以成为邪恶。”
巴拉姆管理局将骑士们被金斗换打败的真相公开，为了获得力量，强大的骑士们自相残杀，最终落败于金斗换。
“我们要将怪物化的力量用于和邪恶战斗，怪物化技术是可以被用于保护人类的，正义还是邪恶只和内心有关，怪物化技术和装甲技术一样都是以保护人类而开发的力量，我们知道很多人对于巴拉姆怪物的是恐惧的，这只是……”
……
奉献神教内部，保国豪西进同样也获知了巴拉姆管理局的想法。
“巴拉姆管理局不会是要将骑士全部抛弃吧，这怎么可以，这和说好的不一样呀。”副教主惊恐道。
“别担心，最强大的那些骑士们是不会被抛弃的，我们是信仰争夺大战内定好的胜利者，首相大人已经告诉我，哪些骑士可以杀害，哪些骑士是不可以杀害的，天之宫博士相信着我，而我也会将自己的力量分享给人们，我是正义的，正义是不会被人们抛弃的。”
议会内，天之宫博士提前召开了议会会议，当议员们全部达到时正好是直播开始的时刻。
“天之宫博士，我已经了解你的想法，可是巴拉姆怪物是丑陋的吧，和华丽的骑士根本无法相比，人们讨厌丑陋的，人们只想成为强大又华为的骑士呀。”
“丑陋的正义一定会被人们抛弃吧。”真正让议员们感到不满的是自己可能会失去选票和相信者。
“如果说愿意变成丑陋的怪物不可能爱着人类，那么我们将那些不愿意的人变成怪物就好了，这也是为了保护人类呀。”
“巴拉姆怪物之所以是丑陋的是因为人们相信他们是丑陋的，愿意将力量用来保护人类的，不再是怪物，而是真正的勇者。”天之宫如此说道。
“可是这会让我们失去选票的吧，人们害怕自己被变成巴拉姆怪物。”
“只要让成为巴拉姆怪物的人不再拥有投票权不就好了吗？我会优先将反对的人变为巴拉姆怪物。”天之宫的话语将讨论的平衡瞬间打破。
“有战斗就有牺牲，这是不可避免的！”议员们一个又一个地投下赞成票。
为了战胜金斗换，普通到再普通不过的市民将会被随机地转变为巴拉姆怪物，然后视为军人参与战斗。研究所的教授们将转化发生器置于最显然的位置向议员们展示，这是更为成熟的技术，能够一次将大量的人类巴拉姆化，赋予更加强大的怪物化的力量。
当怪物化医疗方案通过并向民众公布的那一刻，山高彻也的电话瞬间被民众打爆，少数人对怪物化技术用于保护人类持着乐观的看法。
“我本以为怪物化法案会得到人们如潮水般的反对，现在看来说不定我的担心是多余的。”
“首相大人，人们支持其他人成为巴拉姆怪物保护自己，而不是自己去成为巴拉姆怪物。”机要助理提醒道。
民众：“那就让愿意成为巴拉姆怪物的人来保护我就好吧，我不会去成为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