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消息发酵

听到聋老太太问起工作的事情，何雨柱就把轧钢厂的事情说了说，

“……，

就是这样的老太太，

我明天早上就跟一大爷他们一起去轧钢厂报到，要是顺利的话，直接就是正式工人。”

“好好好，有门儿手艺果然就是不一样，直接就能转正，不像隔壁贾东旭，跟着你一大爷学了三年才转正，你可比他强多了。”

聋老太太满脸笑容，乐得合不拢嘴，一个劲儿地夸赞着何雨柱，

跟着两人又聊起了别的闲话。

没过多久，不远处的帽儿胡同小学突然传来一阵清脆悠扬的【铛、铛、铛】的敲铁声，

对学生们来说，这声音极具魔力，学校宁静的氛围霎时间被打破，一下子变得喧闹无比，何雨水、许招娣、刘光天跟着同学一起潮水般从校门口涌了出来。

就连阎埠贵他们这些老师，也搓着手、伸着懒腰、哈着气慢悠悠的往家里走。

与此同时，经过这段时间的传播和发酵，街道办贴的那张说明也已经像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大半个南锣鼓巷，

就这么短短一段路，阎埠贵竟然被街坊们拦住了好几次，全都是向他打听何雨柱的，

问何雨柱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

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不让大家叫他傻柱不说，还搞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阎埠贵心里其实有点数，

早上喝鸡汤的时候他就知道到何雨柱会想法子让大家不再喊他那个绰号。

但等到他弄清楚事情的原委之后，还是惊得有些目瞪口呆，一张嘴巴大张着，好似能塞下一个鸡蛋，半天都没合拢。

暗自感叹柱子这小子脑子转得快，是真聪明，可这心也是真黑，

邱嫂子她们造谣非但没有占到半点儿便宜不说，反而被何雨柱给狠狠地摆了一道，在街坊们面前抬不起头来，

更妙的是，

事情尽管是假的，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贾张氏都得被人笑话，

可话又说回来，在整个事件当中何雨柱其实也是受害者，贾张氏就算心里再不痛快，也没法怪罪到他头上，

不仅不能怪何雨柱，恐怕还得反过来感谢他及时把事情捅到街道，

不然她贾张氏光是辟谣就得跑断腿。

尽管街坊们不停地缠着阎埠贵问东问西，可不管街坊们怎么打听，他都不会把四合院的事情往外说，

几家人矛盾虽然挺多，但在外人看来还是一个整体，他可不会让外人看笑话。

“我今天一直在学校上课，事情还是从你们嘴里听说的，你们都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可能知道，

得了得了，你们别围着我了，我下午还有课，得赶紧回去吃饭，

你们要真想知道，要么去街道看说明，要么自己去问柱子，四合院大门就在那儿，谁又没拦着你们不让进。”

阎埠贵摆脱了街坊们，迈着大步急匆匆地朝着四合院走去，

刚推开家门就扯着嗓子问道：

“老婆子，柱子今儿没去摆摊啊？”

这突如其来的询问把刚刚做好午饭的三大妈问得摸不着头脑，她一上午都在家里照看几个孩子，连门都没出，自然不知道外面的事情，

先是愣了一下神儿，想了想，然后才说道：

“嗯……应该是没有吧，前些时候我看到他回来了，当时还跟我打了个招呼呢，跟平日里没什么不一样，

怎么了老阎，你怎么一进门就打听柱子摆没摆摊？”

阎埠贵这时候哪儿有心情给三大妈解释发生了什么，一听说何雨柱就在院子里，便屁股着了火似的，丢下一句话就急匆匆的跑去了中院儿，

“你们先吃，我去柱子家里看看！”

话音未落，人已经一阵风似的出了家门。

看到自己男人连饭都顾不上吃一口就去了何家，三大妈心里不禁犯起了嘀咕，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她原本也想跟着去个究竟，可家里还有三个小毛孩子需要照看，实在脱不开身，

最后只能看向坐在炕上等着吃饭的大儿子阎解成催促道：

“解成，赶紧去中院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俗话说半大小子、吃死老子，阎解成这时候早就已经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门儿心思只想吃饭，压根儿就不想管何雨柱的闲事，

“妈，傻柱出了什么事跟咱们家有什么关系，爹都说了让我们先吃，咱们还是赶紧吃饭吧，我都饿死了。”

可三大妈是个传统妇女，就算阎埠贵说了让他们先吃，她也会等阎埠贵回来一起，

“吃什么吃！

你爹可是家里的顶梁柱，他都没吃，你吃什么饭！

赶紧的，去柱子家里瞧瞧，要是没什么事就把你爹叫回来，下午还得上班呢！可别被扣了工资。”

见爹不回来，老娘就不给自己吃饭，无奈之下，阎解成也只得站起身来，出门去了何家。

与此同时，

中院这边，何雨水刚踏进家门，就不停地跺着脚，嘴里还一个劲地嚷嚷着：

“冻死我了，冻死我了。”

何雨水身上其实穿着厚厚的衣服，并不是真的冷，更多的是身体僵，

毕竟一节课好几十分钟，一直坐着，难免僵手僵脚，

男学生下课之后还能凑在一起挤挤油渣、斗斗鸡什么的，可女学生不行，现在可不像后世那么开放，刚解放没多久，老百姓的观念还比较保守。

看到妹妹的举动，何雨柱也是见怪不怪，他不慌不忙地先将开水瓶中的热水倒入洗脸盆中，

“行了，别在那儿叫唤，赶紧过来洗洗手，准备开饭。”

一边招呼何雨水，一边利落地把热好的馒头、咸菜和萝卜清汤一一端到炕上那张破旧的矮桌子上，

最后又拿起热水壶，灌满水，放在炕灶上。

而何雨水听到哥哥的招呼，连忙快走两步，然后把手伸进脸盆，舒服的眯起了眼睛，

好不容易洗完脸，何雨水刚脱了外衣上炕，阎埠贵恰好出现在了门外，

“柱子，我听你三大妈说你今儿没摆摊啊，你这是干什么去了，弄出这么大的事情，连我都被街坊们问了好几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