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金银和草纸

“准备了准备了，

前些年钞票毛得快，再加上新政府没有强制要求，北平解放的时候，家里的银元我就没有换成人民币，

我前些日子特意托人打了一个小长命锁，

原本还想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派上用场，

谁成想，东旭他们两口子头一胎竟然就得了个大胖小子，这不就是天意！”

听到易中海提起用银元打长命锁，

何雨柱才想起来，这时候上面对金银的政策跟他刻板的印象中有些不太一样，

虽然绝大部分的金银都被蒋光头偷偷运到岛上去了，以至于新政府的金银奇缺，储备几乎没有，但上面自始至终都没有强制征收过老百姓手里剩下的黄金和银元，

仅仅只是禁止它们流通而已。

并不是像有些人瞎传的那样，一旦发现老百姓手里有金银，就会强制收缴，

上面可做不出这样不讲道理的的事情。

正当何雨柱还在琢磨的时候，易中海回完聋老太太的话以后，就顺势解释起了轧钢厂工作的事情：

“柱子，轧钢厂今天要招人的事情我在厂里就听说了，只不过东旭媳妇儿的预产期就是这两天，我和东旭忙实在是顾不上别的事儿，

昨天下班回来就忘了跟你和老阎提这茬儿，你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稍微解释了一下，易中海又顺嘴夸起了何雨柱，

“还好你小子聪明，竟然知道跑到街政府去打听工作的消息，不然搞不好还真就白白错过了扎钢厂招工。”

何雨柱其实根本就没有把易中海不告诉自己的事情放在心上，

毕竟两家也就是住在同一个四合院里的邻居，易中海愿意告诉他、是情份，不愿意告诉他、那是本份。

他昨天没告诉自己，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无非就是彼此之间没啥情份而已。

所以何雨柱很是豁达地说道：

“没事儿，一大爷！就算错过了轧钢厂招工，凭着我的本事，找个其他活儿干也不难，

自然还是东旭嫂子生孩子更重要一些，您不用专门来跟我说这个。”

然而何雨柱哪里明白，

对易中海来说，他理解不理解根本就不重要，此时此刻的易中海也根本不在乎他的想法，

易中海之所以会提一嘴，仅仅只是因为阎埠贵刚刚才问过，他这样做只是想维护自己老好人的形象罢了，

既然何雨柱表示没有问题，那他也就不再多说，

“成，我这次过来就是专门问一问老太太和雨水的安排，除此之外没啥别的事情，

事情说完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会儿吃完饭，我和你一大妈还得去鼓楼医院看孩子呢。”

见易中海要走，何雨柱自然不会留，很干脆的点了点头，

“一大爷您快去忙您的吧！”

等易中海的身影消失在何家，聋老太太再次露出和蔼的笑容，乐呵呵地说道：

“小易这人心眼儿可真好，难为他还能想到老婆子，特意跑过来过问一声，比其他人可真是强太多喽！”

听到聋老太太夸易中海是个好人，

何雨柱知道她这是被易中海的举动给感动到了，

而这个时候易中海的口碑也确实好得不行，何雨柱也说不出什么错来，只是跟着附和道：

“是，一大爷确实是个大好人。”

只不过何雨柱脸上漫不经心的表情，跟他说出来的话一点儿都不搭，两者形成了一种极其强烈的违和感，

好在聋老太太和何雨水都在专心吃面，并没有看到这一幕，

不然他又得瞎扯一通。

易中海来何家这么一趟，整得何雨柱吃完晚饭以后还得蒸明天的馒头，也就馒头是北方人的主食，家里一直准备着经过发酵处理的面团，不然7点以前绝对完不了事。

洗完脸脚，何雨柱先是把聋老太太送回后院，给她的炕灶里面添加好煤炭，一切安排妥当之后，这才转身回家，

而此时的刘家和许家，屋子黑漆漆的，显然是早就已经睡下了。

刚回到家，

就看见何雨水正披头散发的在煤油灯前抓虱子，

听到噼里啪啦的爆响，何雨柱觉得自己浑身上下瞬间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对于他来说，虱子这东西已经好多年没见过了，想起来就有些头皮发紧。

“行了雨水，明天早上起来再抓，咱们得节约煤油、早点睡。”

“哦，知道了哥。”

何雨水乖巧地点点头，然后躺下开始睡觉。

晚上8点就上床睡觉，对何雨柱这种夜猫子来说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要知道他上一次8点睡觉，

还得上溯到遥远的小学6年级，不上晚自习的时候，

从那以后，不管是上学、还是上班，能10点睡觉那就叫早睡，12点以后才属正常。

而在现在这个娱乐活动缺乏，电力、煤油紧缺的年代，8点，就已经属于是晚睡，何雨水几乎是沾床就着，

看得何雨柱相当的羡慕。

因为他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这才抵挡不住困意，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准点打卡签到，获得草纸100张，……】

被系统准点儿打卡的声音惊醒，何雨柱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状态前所未有的好，浑身上下充满了活力，

双手举过头顶，大大的伸了个懒腰，又蹬了蹬被子，翻身从炕上爬了起来。

何雨柱的动作也惊醒了熟睡中的何雨水，

看到哥哥起床，她揉了揉眼睛，也翻身从炕上爬起来，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开始穿衣服，

“哥，你给我拿点儿纸，我要出去上茅房。”

闻言，何雨柱走到放尿盆的布帘子旁，看着柜子上那一张张被裁成巴掌大小的粗糙草纸，随手抓了几张递给何雨水，

“昨天晚上没起夜啊！”

“没有，”何雨水一边说，一边接过草纸，跟着就继续说道，“太多了，一张就够了。”

看着何雨水递过来的草纸，何雨柱有些无语，

想自己在现代，卫生纸是想用多少就用多少，回到现在居然得省着用，

难怪系统会给自己发草纸，合着这东西还是稀缺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