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护短的聋老太太
“嗨！不就是背黑锅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实在不行就吵一架呗，三大爷我可不怕，
街坊邻居们不也隔三差五就跟张嫂子吵一架，又不掉块肉！”
“成，有您这句话就好办！”
阎埠贵笑嘻嘻地接过何雨柱递过来的汤勺，给自己又盛了一碗，然后看着正准备出门去后院的何雨水：
“雨水你赶紧的，三大爷给你捞个大鸡腿，等你回来！”
“好嘞三大爷，我马上就回来！”
到底是年纪大了，觉少，
何雨水刚走到后院，就发现聋老太太家里已经点起了煤油灯，却是早就已经起床了，
等她说明来意，聋老太太立马就拄着拐杖跟着她来到了中院，
撩开门帘刚进屋，有些意外的发现阎埠贵大清早的也在何家，聋老太太用她那双历经沧桑、充满智慧的眼睛好奇地看向阎埠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和蔼的笑容，打趣道：
“哟，小阎也在呢，你这大清早的不在自己家里待着，怎么跑到柱子这里来了？
莫不是闻到鸡汤的香味，嘴馋了吧！”
听到聋老太太这番调侃的话语，阎埠贵的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尴尬之色，任是他脸皮再厚，被当着小辈的面儿直接地点破，仍然感到有些不自在，
可身为晚辈，他又不好当面反驳或者解释太多，只能勉强露出一个不太自然的笑容，以此来掩饰内心的窘迫。
而站在一旁的何雨柱，见状则是趁机提起了房子的事情，
只见他面带微笑，语气轻松地对聋老太太说道：
“老太太，您不知道，三大爷今天这么早过来，其实是想给他们家阎解成买一间房子，就是他们家隔壁的那间耳房，
不过这事儿我可做不了主，正巧您老人家来了，要不您就给三大爷一个答复！”
聋老太太可是从清末一路经历风雨，一直活到新社会建立的人精，
她这一生所见识过的人和事数不胜数，对于各种人情世故更是了然于胸，何雨柱都能明白阎埠贵打的是什么主意，她怎么可能看不明白，
只见她老母鸡护崽子似的把何雨柱兄妹俩挡在身后，原本和蔼的眼神立马变得冰冷凛冽，死死的盯着阎埠贵，
“我说小阎，你平日里抠门归抠门，但这是你家的家事，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可你现在这是在做什么，当老婆子死了还是怎么的！
统购统销的消息这才刚刚公布，那个什么油粮供应证也得月底才能发下来，柱子眼下还能在对面胡同摆摊呢，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趁火打劫啊！”
阎埠贵可惹不起聋老太太，
且不说别的，单单只是年龄，他阎埠贵对老太太也得礼让三分，绝不敢有丝毫的不敬或是冒犯之举，
倘若把老人家给气出个好歹来，他就等着被街坊四邻戳脊梁骨吧，
而且何雨柱当着聋老太太的面把事情说了出来，先人为主之下，就算易中海去说恐怕也不好使，
是以赶紧陪着笑脸，慌慌张张地开口解释起来：
“老太太你可别冤枉我，我只是想着我们家解成现在大了，我这个当爹的得给他准备结婚的房子，这才来找的柱子，
正好马上要搞统购统销，柱子没法摆摊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帮他一把，
您老人家放心，
该是多少钱就是多少钱，咱们跟着行情走，决不让柱子吃亏，
不然我也不能没脸没皮的在这儿蹭鸡汤喝！”
北平的老爷们儿可是把面子看得比什么都重要，一口唾沫一口钉，不管是不是出于本心，既然阎埠贵说出了“跟着行情走”这样的话，就没有反悔的余地，
见此，聋老太太冰冷的脸色总算缓和了一些，点着头说道：
“行吧，只要不是趁火打劫就行！”
说完，她便扭过头去，目光落在了何雨柱身上，
“柱子，我这座四合院以后总归是要留给你的，你三大爷想给阎解成买房子这事儿你怎么看，拿个主意！”
对于卖房子给阎解成，何雨柱心里其实并没有太多抵触的情绪，
先不说电视剧里阎解成确实有属于自己的房子，单单只是后面的私房改造，四合院里的这些房子最后也是留不下来，
与其这样，倒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做个顺水人情，反正也不会给自己造成太大的损失。
既然聋老太太发话让自己做主，何雨柱自然应承了下来，
“老太太，四合院这么大，我和雨水也住不过来，解成又是跟我一块儿长大的发小，卖一间耳房给他也没什么，
不过三大爷，您想好用什么付钱了吗？
我可不接受现钱。”
见何雨柱居然如此爽快地答应把房子卖给自己，纵然是没有占到便宜，阎埠贵心里也乐开了花，暗笑他是个败家子。
聋老太太没来之前，何雨柱推三阻四的，阎埠贵还以为他不乐意呢。
对他不接受现钱的要求，阎埠贵多少也能理解，不能存折实储蓄，现钱拿在手里也只能等着它越来越不值钱，
于是乎，阎埠贵赶忙陪笑道：
“成柱子，现在钱毛得这么快，三大爷肯定不能拿现钱来坑你，
要不这样，眼下刚好入冬了，我让你三大妈去供销社买棉布，咱们用等价的棉布来抵房钱，你看成不？”
见阎埠贵打算用等价的布料抵房钱，何雨柱稍微思考了一下，倒也没有表示反对：
“成，那您去买厚实点的棉布，正好我也趁着这个机会，给奶奶还有雨水各做两身新棉袄，等过年的时候就不再置办了。”
“那行！我这就麻溜地回去准备，争取早点儿把棉布给你送过来，你也早点去给老太太和雨水做新衣服。”
阎埠贵满脸笑容地应承完，
便小心翼翼地端着香气四溢的鸡汤，撩开门帘朝门外走去。
望着阎埠贵离去的背影，聋老太太不禁笑骂出声，“呵，还连吃带拿的”，随后便收敛起笑容，有些担忧的看着何雨柱，
“柱子，等下个月统购统销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见聋老太太问起正事，何雨柱一边把准备好的两碗热气腾腾的鸡汤递给她和何雨水，一边说起了自己的打算，
“没事儿，我等会儿送雨水去上学，顺便去一趟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