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开炉炼丹
老管事闻言，眼中闪过一丝诧异，喃喃自语道：
“突破聚气境之前，不再绘制二阶符箓了吗？”
“嗯……你要学炼丹？”
余长生没有多做解释，只是简单地应了一声：“嗯。”
“炼丹可不容易，前期耗费巨大，而且家族不会像你刚开始学习制符那样，为你报销材料，你可要想清楚。”
老管事语气中带着一丝劝诫。
“我知道，管事大人。”
余长生点头，表示自己明白。
老管事见状，也不再多言，转身从身后的货架上取出一本厚厚的册子，递给余长生。
“这是家族最近采购的炼丹材料清单，你看看需要哪些。”
余长生接过册子，翻看起来。
册子上密密麻麻地记载着各种炼丹材料的名称、功效和价格。
他根据记忆之海中的信息，挑选了基础丹药气血丹的炼制材料，才将册子递还给老管事道：“就这些吧。”
老管事接过册子，扫了一眼，眉头微皱。
不过他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吩咐不远处的库房弟子开始清点材料。
十几分钟后，一堆炼丹材料便摆在了余长生面前。
付了十块下品灵石，余长生将那些炼丹材料收入储物袋中，然后转身离开了库房。
走出库房，余长生翻身上马，朝着藏书阁的方向疾驰而去。
……
从藏书阁中出来的余长生手中多出了《丹道初解》、《药材辨识》和《修仙百艺之炼丹篇》三本书籍。
返回家中，余长生学习了数天的炼丹知识后，摩拳擦掌地等着夜幕降临。
这回他没有选择跟炼丹房的管事交流，而是等到天黑之后，直接朝着炼丹房的方向走去。
炼丹房位于余家领地偏僻一角，平日里除了炼丹房的弟子，鲜有人至。
余长生一直往里走，选了一间最里面的炼丹房。
这一排的房门并未上锁，只是虚掩着。
余长生一手端着用来照明的夜光石灯，一手推门而入。
一股浓郁的药材味扑鼻而来，混杂着些许不明的气息。
屋内陈设简单，除去正中央摆放着一尊一人高的青铜丹炉，炉身铭刻着繁复的纹路，岁月在其上留下斑驳的痕迹。
丹炉旁，堆放着一些木柴和煤炭，角落里则是一些石臼、研钵等炼丹器具。
余长生从储物袋中取出火折子，点亮了墙壁上挂着的几盏油灯。
油灯的光亮驱散了炼丹房中的昏暗。
余长生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丹炉上。
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药材的苦涩味与木炭的烟熏味。
余长生并没有急于开炉炼丹，因为他记得自己在模拟中，因急于求成，不知浪费了多少材料。
这次，他决定稳扎稳打。
先将带来的干柴填入炉膛，余长生又取了几块煤炭堆在上面。
火折子凑近，引燃了干燥的茅草，火苗瞬间窜起，舔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
热浪扑面而来，炙烤着他的脸庞。
余长生并没有立刻投入药材，而是盘膝坐在丹炉前，凝视着炉膛内的火焰。
火焰由小变大，由赤红转为橙黄，再渐渐泛出青色。
他不断调整着木柴的比例，控制着火焰的大小和温度。
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落在地面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仿佛进入了一种玄妙的境界，忘记了时间，忘记了疲惫，眼中只有跳动的火焰。
听觉被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占据，嗅觉是木柴燃烧的烟熏味和药材的苦涩味，触觉是火焰烘烤带来的灼热感。
他感觉自己仿佛化身为一团火焰，与丹炉融为一体。
整整一个晚上，余长生都在练习控制火候。
直到东方泛起鱼肚白，他才起身，将炉膛内的火焰熄灭。
走出炼丹房，余长生深深吸了一口清晨的空气，感受着微风拂过脸颊的清凉。
疲惫感涌上心头，但他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他知道，经过这一晚的练习，明天真正开炉炼丹后，肯定能够一次就成。
……
第二夜，余长生再次来到炼丹房。
他熟练地点燃油灯，将炼丹器具一一摆放好。
他深吸一口气，将早已烂熟于心的气血丹药方默念一遍。
然后取出石臼，将一株株药材按照顺序放入其中，细细研磨。
药材的汁液溅到手上，留下淡淡的草木清香。
他将研磨好的药材粉末按照比例称量好，然后小心翼翼地投入丹炉之中。
火焰升腾，丹炉内的温度逐渐升高。
余长生全神贯注地控制着火候，不敢有丝毫懈怠。
药材的香气弥漫开来，渐渐变得浓郁。
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但余长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丹炉。
他能感觉到，丹炉内的药材正在发生着微妙的变化。
然而，就在他以为一切顺利的时候，丹炉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
一股焦糊的味道弥漫开来。
余长生脸色一变，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打开丹炉，只见炉内一片狼藉，药材已经化为了一堆胶状物。
“失败了。”
余长生低声自语，语气中带着一丝苦涩。
看来，炼丹并非易事，哪怕昨晚有过专门的练习，但第一次失败也在情理之中。
余长生并没有气馁，而是仔细分析着失败的原因。
他回想着刚才的每一个步骤，每一个细节，试图找出问题所在。
最终，余长生发现，自己在控制火候方面还是有些欠缺，导致药材受热不均，最终炼制失败。
“再来一次。”
余长生眼中闪过一丝坚毅，重新取出药材，开始第二次炼制。
这一次，他更加小心谨慎，更加专注。
他不断调整着火候，控制着温度，力求做到完美。
然而，命运似乎并不眷顾他。
第二次炼制，依然以失败告终。
丹炉内再次传出闷响，焦糊的味道更加浓郁。
余长生沉默了。
他坐在丹炉前，一动不动，仿佛变成了一尊雕塑。
失败的阴影笼罩着他，让他感到一阵无力。
不，不能放弃！
余长生猛地抬起头，眼中重新燃起斗志。
他深吸一口气，将脑海中的杂念驱散。
他反复在心中告诉自己，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失去信心。
再次取出药材，余长生开始了第三次炼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