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闹事
“对啊，难怪了，能成为灵屠师，天赋毋庸置疑啊，难道异人族的天赋都这么高？”
“那自然不可能，异人族要是个个天赋高，早就满天下跑而不是寻常时候难得一见了。”
“别卖关子了，这跟沈真人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这位异人族就是沈真人的弟子！”
众人哗然，难怪一个异人突然冒出来，没人找麻烦，原来背后站了一位先天真人。
“瞎扯淡，是弟子的话应该师傅称呼吧，这是沈真人的手下。”有人嗤笑一声说道。
“你算哪根葱，我说是弟子就是弟子！”侃侃而谈之人，哼嗯哼地转过身看向反驳他的人。
就见何家鬼刀屠夫何三刀，抱着一叠账簿，冷笑地看着他。
“何……何师傅！嘿嘿，我瞎扯淡的，瞎扯淡的。”那人连忙讪讪一笑，退后几步。
“少嚼舌根子，你们嘀咕的每一句，沈真人都听得一清二楚。”何三刀劝了一句，便带着账簿走进院子。
先天真人的感知何等敏锐，他们竟然敢当众议论，简直犯糊涂。
排队众人也意识到了这点，被这一提醒，反应过来赶忙噤声，还有几人怒视带头瞎扯淡的家伙。
院里，沈沙亲自指刀示范，如何摸肉，感知案板上的鱼兽纹理，灵力流转痕迹，以及每类每种鱼兽的兽材处理方式。
沈沙发现，玉叶华距离真正掌握一级灵屠师技艺，欠缺的就是这份经验，欠缺的是上手一级生灵就能摸清楚其中特性，如何屠宰，如何剥解，如何斩却生灵。
这是非常难做到的，只有真正做到这一步，才有机会领悟灵屠真意，向二级灵屠师技艺晋级。
不过说实在的，系统对于技艺上的要求，的确是很高。
对于世人来说，能以灵屠技艺处理一级生灵，就算得上一级灵屠师了，无非造诣高低罢了，但在系统判定却是另一副要求，必须真正掌握这门技艺才算。
这也是目前为止，玉叶华仍然没有掌握一门一级技艺。
而沈沙自己除了灵屠师技艺，其它三门技艺也才一级，想要让玉叶华掌握一门一级技艺，就只能在灵屠上多下功夫了。
“老爷，这块精粹不能直接取出来吗？跟其它部位没有牵连呢。”玉叶华化开一条中级鱼兽的鱼腹，手中尖刀点着一抹玉片似的精粹，向沈沙问道。
“气机！看似没有牵连，可气机却是同为一体，必须待大部分灵力流转到这块精粹上，将整个部位取下才能完整保存这块精粹的价值。”沈沙耐心指点着。
“明白了。”
玉叶华点头，等待了好一会儿，才进刀，将精粹周围的鱼肉一块取出，放入盒中。
取出后，包裹精粹的鱼肉蕴含的灵力，向着精粹收缩，肉眼可见的枯黄，换而来之的，是其内的精粹更为鲜亮。
“很好！”沈沙欣慰点头，玉叶华的资质很高，学习一级技艺很快，每次指点都能举一反三，让教导效果也大大提升。
反观抱着账簿在旁边全程关注的何三刀，就只看到取这种鱼兽时，要把周围鱼肉一起包裹着取出，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
“沈真人，这就是凶兽潮过后所有的账簿，以前的那些已经找不见了。”见沈沙闲下来，何三刀递过账簿说道。
“嗯。”沈沙点点头，抬手所有账簿悬浮在他面前，神识扫过，一一入目。
“亏损这么厉害？”
沈沙翻阅一遍后，不禁哑然。
他接手前，屠场一直在亏损，也就最近一个月，才扭亏为盈，这还是总体算下来。
实际上，屠户们的工钱和屠场的人手工钱，就已经把屠宰这门生意赚取的灵石抵消了，甚至略有亏损，全靠捕捞鱼兽卖鱼这点赚头，把亏损补上。
“沈真人，现在已经算情况好的，以前那些抠门家伙，如果不是捞到好东西，根本不舍得花钱请屠刀。现在的话有很多舍得花钱的外来武者，坊市里又只有我们一家屠场，屠宰生意已经逐渐有盈利了，等黑水河那些鱼兽再长长，有中级高级鱼兽冒头，赚头就更大了……”何三刀悻悻然地解释道。
“等黑水河里的鱼兽长膘……”
沈沙轻叹口气，想赚点灵石不容易啊，大宗不在的时候，经济萧条，散修们都得抠抠搜搜过日子。
等大宗重建飞云港后，黑水河捕捞鱼兽的生意，又得给大宗分润一份。
记得自己打听过的，是要给大宗九成的。
而且坊市这块灵地，也是要向大宗缴纳租金的。
看了一眼账上剩下的灵石，扣除下个月的支出，也没剩下几千可以动用的了。
这点赚头，还不如某个好心人给自己贡献一点。
不过，有就行了，细水长流嘛，自己也不是靠这处产业谋生。
沈沙豁然一笑，随即认真说道：“取一半，交给华子，再拿出一些来作为奖励，分给屠场的工人，接下来坊市越来越热闹，都辛苦一些。”
华子在这里当屠户，也赚了不少工钱，不过以华子的修炼速度，这点收入杯水车薪，给他一笔灵石非常必要。
多花费一些灵石，提升一下屠场工人的工钱，奖赏的同时，也是埋个底，东家待遇好就好好干活，不然就别怪东家换人了。
“哎，好！好！”何三刀连忙应下，然后转身去安排。
沈沙则是继续指点玉叶华灵屠技艺修习。
一上午就这样悄然过去，沈沙正准备离开，忽然眉头微皱。
感知到了一些令人不舒服的气息靠近。
没过多久，就听到院外有一些躁乱动静。
沈沙神识扫去，就见几个穿着灰衫，脸带面具的武者，有男有女，拖着一只顶级鱼兽，像是来屠场请屠刀的。
俨然是不想排队，跟排队的其他人起了冲突。
很快，就有一群屠场的人手赶过来，不过显然也平息不下此事。
非但没有把冲突平息，反而直接对峙上了。
“大胆！这里是沈真人的屠场，你们想找事吗？”
“你们还敢动手！找死啊你们！”
“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