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迅哥的破窗理论
“改完袁九一演的了么？”
于梦话一出口，剩下几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好家伙，讨论半天修改杨凌人设和剧情，结果人演员本人没在这，或者说要不是被人点出来，其他人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他演的了么？”贺涛补了一句，他也就跟袁九一见过一面，实在谈不上了解。
能演！
陈立国本想这么说，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话说出来，制片方恐怕就要明白自己玩的是“迅哥破窗”的套路，而且万一袁九一演砸了，自己也要落个识人不明的风评。
“您觉得的呢？陈老师，咱们这几个人也就你跟袁九一接触的多。”周丽芳问道，谁提出来问题，谁负责解决么。
“也就比你们多接触一天啊，这叫多么。”陈立国喝口水，想了想如实说道：“原本的杨凌他演的挺好，台词也都背熟了，还设计了不少动作。”
“好，既然陈老师都这么说了，我相信陈老师的眼光。”
说罢，周丽芳就让人通知袁九一来导演棚，然后询问道：“贺导，我们再找个地讨论，你们继续拍？”
贺涛翻了翻日程表，今天拍摄挺顺利，还多拍了几组镜头，时间比较充裕，说道：“就在这吧，我也参与一下，对新人物有把握。”
“于梦和成栋也留下吧，提前适应，拍摄的时候能节约时间。”
“好。”*2。
见都没什么意见，周丽芳清清嗓子，对陈立国说道：“陈老师，刚才你说袁九一把台词都背熟了？”
“嗯。”
“那咱们改剧情改台词，他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会不会不配合？”
“嗯？”
陈立国还真没想过这件事，就惦记着自己的口碑了，说道：“确实有这个可能。”
“不会。”说话的是于梦，她迎着两道怀疑的目光解释道：“小演员是没有选择权的，改词总比删角色好吧。”
“是这么理。”周丽芳表示认可，继续道：“不过还是要让他发挥出最大的主观能动性。”
“哦，怎么发挥？”于梦来了兴致。
周丽芳看看手机，觉得时间差不多了，人快到了，低声道：“迅哥的破窗效应。”
棚子里或许是太热了，陈立国喝了一大口水。
……
“贺导，周制片，我能进来么？”
“进。”
袁九一撩门帘进入导演棚，一屋子人都在看他。
除了一个胖胖的短发中年女性，其他人都见过，打过一圈招呼，问道：“老师您是？
“吴雪漫，编剧。”
“你好，你好，吴老师。”
礼貌性问候结束，袁九一看了眼陈立国，眼神没什么变化，没有得到有效信息，他问道。
“周制片，通知我过来是？”
“小袁，杨凌的角色要删掉。”周丽芳没弄那么多弯弯绕，来了发直球，然后静等下文。
其他早已知道会怎么操作的则是静静等着看好戏。
“哦？好的！“
袁九一感觉自己嘴角要压不住了，烂角色不用演，剧组单方面违约片酬照拿，简直是双喜临门！
他把工作证从脖子上取下，然后把背包里的房卡掏出来给周丽芳拿过去，“周制片，这是剧组给我的房卡和工作证。”
“我是不是能走了？”
嗯？
这什么意思？
从袁九一同意到归还证件一套动作实在是过于行云流水，把棚子里的人都给整不会了。
说好的小演员上镜机会不容易，说好的破窗效应呢，人家同意你拆房顶了啊！
这不合理！
“别走。”眼瞧着不按套路出牌的袁九一都快走出棚子了，周丽芳反应过来赶紧把人拦下。
她瞧瞧其他人，没有一个想出来解围的，自己捅出来的篓子还得自己解决，无奈道：“袁老师，片酬已经付了，你的档期还是属于剧组的。”
“不是没角色了么？”
“删角色的代价太大，能改一改。”
“噢。”
袁九一瞅眼吴雪漫，怪不得编剧也在这，原来是要改剧情，妈的台词白背了，这平行世界的剧组也有不靠谱的。
事情已经挑明，剩下的就是改剧本了，作为角色演员，改动要贴合演员本身，袁九一被迫列席。
接着，贺涛让人送来几份剧本，周丽芳也让人把晚饭送进来，捎带手过来的还有零食、茶水和饮料，准备在片场就把主体定下。
吃过饭，陈立国、贺涛、周丽芳、吴雪漫、刘成栋以及他的经纪人，围在一起讨论，当然，更多的是编剧、老戏骨、导演三个人在聊，其他几个偶尔提两句。
游离在讨论小组之外还有两个人，拿着手机看编曲教程的袁九一，以及对面无所事事时不时瞄一眼他的于梦。
不得不说，专心致志做事的男人是很有吸引力的，如果这个人还很耐看的话就更有魅力了。
一节课程结束，袁九一扭扭脖子揉揉眼，发现于梦在看他。
他也看了过去。
0.0，
0.0.
预想之中的女性娇羞躲闪的画面并没有出现，反而较上了劲，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额，
人只是看上去年轻，实际年龄已经30了，跟小女生不一样。
“有事么于老师？”
“没事，看帅哥。”
“哦？”袁九一把手机关掉，笑道：“那我能看美女么？”
“不学习了？”
“我学习是为了有资本看美女，现在既然能直接达到目的，过程可以省略。”
“脸皮不薄啊。”轻啐了一口，于梦想起来之前那一幕，问道：“你既然想有资本，怎么周制片说砍掉角色的时候你同意的那么干脆？”
没有回答，袁九一往讨论小组那里看了看，听不太清楚，隐约传过来的意思是把角色往狂和跋扈那边靠。
“怎么了？”于梦伸手在袁九一脸前晃了晃。
两个人刚才的位置间隔是不太近的，所以于梦这个动作无意识间意识缩短了距离。
于老师的孩子以后估计不会挨饿。
一闪而过的念头瞬间传遍全身，年轻人的思维又比较发散，袁九一重新坐好，往前弓着身子小声道：“被人听见不太好。”
对面的椅子离的更近了，高档化妆品那种淡雅的香气也不是那么若有若无了。
袁九一抄起身边的矿泉水猛猛灌一大口。
我怎么就管不住这张破嘴呢！
晚上怎么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