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风起云涌
故事的开始才不是什么王侯将相,也不是什么没落的法术时代,这里偶尔就可以看到天上有人可以飞,还可以看到凶兽四溢骄纵,而这一切和一个落魄的部落又有什么关系呐?当然有了,因为这个部落只是想活着而已,前天大祭司带走了湖,那是村里最弱小的女孩,大祭司说我们的王朝叫做虞,他们要让所有部落献上子嗣,这样才能庇护我们部落生存。
可是子嗣在几十个太阳更迭就会送过去一个,凶兽却也从来没有停止过它们的罪恶,还记得那时候湖对我说他会去王朝内当修士,到时候就可以保护部落的安全,他要当主母。但是我知道他不可能做得到的,她那么瘦弱那么无力,直到她被虞的使者带走了,看到她恐惧的眼神我才明白,对着流星许愿是无法实现的,就像当初祭祀称之为钩蛇的怪物,它的尾巴后边是分开的就像一对大钩子,它只是一下就钩走了勤的母亲,勤哭了很久但是她父亲再也没有回来,我问过主母但是主母不想理我,是父亲说的被怪物抓走的人都不会再回来了。
可虞王说过他们的庇护会给到每一个部落,可是我才不相信,他们只是想要我们部落的人去给他们做奴隶,当然我是不会说出来的毕竟我的父亲并不是一位强大的战士,主母也不会听我的话,可听了又能如何呐?
我叫爻,至于为什么叫爻父亲说是因为上一个叫做爻的人被送到了虞去,这样空出来的名字正好给了我,至于之前的人为什么叫做爻我并不清楚,我的身高已经到了父亲的胸膛,父亲说我将成为一名比他更为优秀的战士来保护部落。
可是我不想成为战士,我想像天上飞过的神一样成为主宰,我想成为被部落祭拜的图腾,但我也知道对着流星许过的愿望并不会实现,就像湖一样。
太阳已经升起来了,虽然外边还很黑,可有经验的战士们都知道这已经是狩猎的好机会了,这是我成人的第一场战斗,只要成功狩猎到一直猎物无论是什么哪怕是一直小小的兔子,我也会在被鲜血浇灌的一瞬间起成为一名优秀的战士。
踩在发凉的树叶上幽黑的丛林是我从未来过的地方,这里有野兽的叫声但是我敢发誓,我们绝对不会去招惹那个叫声的主人。可能是图腾听见了我的召唤,给予了战士们勇气领头的石头大叔道“战士们我们今天是最后一搏了,再打不到猎物就得杀老人分给部落了,谁家的老人愿意出肉吗?如果没有的话今天那头凶兽就是我们的晚餐了,如果失败了,我们就是他的晚餐了,做好准备吧。”
说着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提起了手里的长矛朝着吼叫声音走去,其实部落也很担心战士们会失败导致损失过重,这可能会导致整个部落的衰落,但是孩子们一定要再部落中保护好,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新鲜的血液,更别提女人了,在任何一个部落里女人都是最稀有贵重的资源,每一任主母都是由部落中最强大知识最广的女人继承。能比她们尊贵的就只有神仙和虞了。
只是我的心里好恐慌,这是我的第一次狩猎但现在很有可能会变成最后一次,父亲并没有看我一眼,也没有给我什么鼓励,我在他的神色中也看出了很多紧张,可能他现在也是无比恐惧吧。
逐渐接近一股绝望感逐渐走上了我的心头,这不在是恐慌而是一种近乎于死亡的感觉,我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感觉,但是看着前边有些发抖的父亲我想他应该也感同身受吧,因为这个森林中住着的不只是有野兽,还有无比可怕的凶兽我想石头大叔应该也是直到的吧,但是一切似乎都是按照不可抗拒的因素曲发展了。
前行数百米目中可见一兽,此兽毛发黑泽若深空,背生血纹似豹非豹,四蹄有爪,口中利齿,身大如巨虎。一只雪白色的犄角!这角形态优美,寒光四射从地向外伸,枝端尖锐,豔红色的细茸毛覆於角上。只是从内心角度上看我更愿意相信它是一个瑞兽,你是说什么才是瑞兽是吗?那在我的脑海中不吃肉的都是瑞兽,因为我们见到它以后它不会把我当作食物,只可惜这我是站在了它的对立面,无论它是否是吃肉的,我们却是来吃肉的。
异兽腾根,据说它是一个很强的神兽的血脉衍生,别说是我们的这样的一个小部落,即使是虞亲自出兵也不会对着腾根这样的妖兽动手的,虽说饮妖兽血可增筋骨,食妖兽肉可修神通,曾经就有虞的人吃过神性妖兽可获得无上伟力,但即使是虞也不过只有寥寥几人罢了。
这里虽然是大荒蛮凶随地走,但具有神性的凶兽神兽也是独一无二的,至少这只腾根绝对不是我们这一个小部落可以比拟的。石头戍很明显不会被冲动蒙蔽,作为老练的猎人会鲁莽但是绝对不会找死。只见他挥手示意大家停下,随后换不向后撤去,小心的样子是想让这头凶兽不要发现我们。
但那可是神兽啊,即使在部落的记载中也都是奉若神明的神兽啊,还是一种不友好的神兽啊!不友好的神兽叫什么?叫凶兽我的天!我们带着敌意走了过来它又怎么会不知道呐?我看见树根大叔最先看出了问题所在根本不想着什么小心后退了,转身就朝着后边狂奔而去,见此一幕所有人都放弃了沉稳,心中的恐惧全部都被激活了出来,疯狂的向后逃去。
我最后一个转的身,不是我不怕是我已经害怕的身体有些不受控制了,只能本能的向后连滚带爬的跑去,可转身的一瞬间我看到了它那冰冷的褐色瞳孔,我没有读出任何一丝它的语言,因为我不是通灵者,但是我知道我们走不掉了。
一道暗红色的影子瞬间在我身边消失,我跌坐在地连逃跑的勇气都失去了,前方几人在我眼中最后的画面是被咬断了身体,我没听到以前熟悉的受伤时的惨叫,好安静,静的我都听不到虫鸣鸟叫,听不到树是否会被风吹动,我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很快,因为我眼睛还来不及干涩,也许是我的眼中泪水有些打转在湿润它吧。
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脑中一片空白可那道黑色带着鲜血的凶兽向我走来了,直到站在我面前我才发现那不是血,只是红色的毛发看似很妖异而已,它身上也没有任何血腥的味道,可它的确是杀了所有人,接下来就是我了嘛?
腾根站在我面前棕色的双眼没有一丝波动,明明是一个凶兽但是我却仿佛听到了它在和我说话“你走吧,我在你身上没有看到敌意,我不会伤害对我没有敌意的生灵”是错觉嘛?它在和我说话,这不是图腾特有的能力嘛?可图腾不是需要和大祭司通灵才能说话的嘛?
这是真的嘛?它不会伤害我是吗?我有些颤抖的声音问道“刚才是你在说话嘛?你不会杀了我?”腾根没有理会我的问题,只是默默的走回了它先前的位置,那里没什么稀奇的只是有一诛花朵在盛开,但好像还没有完全盛开的样子,趴回了那朵花旁边,再次一声宣示主权的吼叫然后一动不动的在一旁好像睡着了一样。
我抬起有些不太听话的腿跌跌撞撞的朝着远方走去,我不知道自己在经历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跑向了什么地方,只是直到自己想离开,跑了不知道多远,我连回头看一看父亲他们的尸体的勇气也没有了,但也没了跑下去的力气,一个跟头摔倒了树下。
剧烈的喘息同样代表了我心中的不安和紧张,好害怕,我该回部落吗?男人们都死在了这里我回去又有什么用呐?等着和女人们一起加入其他部落吗?可是部落不需要男人,他们只是需要奴隶罢了。一个没有了狩猎妥协方式无非就是加入其他部落而已,只是时间早晚又有什么区别呐?
想着成为奴隶最后变成祭品被图腾吃掉或者被部落冬天当作备用粮食吃掉,那和死在森林中又有什么区别呐?我不想成为奴隶,我也不想任人鱼肉,我想成为仙人,就像头上经常飞的那群仙人一样。
可是我从没有听过人族可以修成仙人啊,据说当年的人族出生时就可以和凶兽厮杀,强大无比,可那个时候他们也长得更像凶兽,祭祀在石头上给我们画过的,可是我们现在已经弱小的不能和凶兽对视了,那是不是只要我再次变成凶兽就可以像以前的人族一样重新在大荒中生存下去?
不再是别人的粮食,我也可以守着一朵小红花坐镇一方?或者成为像虞一样的人,比那里的王更加强大,我不再需要祭拜图腾。可是我又能怎么办呐?一个可怕的想法瞬间在我脑海中出现,腾根不就是凶兽吗?那我去找它好了,最后的结果无非就是被吃掉,和回去做奴隶又有什么区别呐?
一瞬间我不知道是谁给了我重新站起来的勇气,双腿依旧在颤抖但是我知道这是我必须迈出的步伐,我别无选择这听起来很不可思议,但这是我目前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至少腾根因为我没有对它起杀意而没有杀掉我。它就不是凶兽。
回去的路要比逃跑时慢了很多,天黑了,这对每一个大荒种族来说都是知名的,至少我的部落绝对不会轻易的走入夜晚的大荒,兽吼声跌宕起伏,好在即使再这个时候惹人族的血肉也只是最低等野兽喜欢的食物,很少有凶兽会喜欢这种没什么肉的种族。
终于不知道走了多远,我的心底再次响起了那熟悉的感觉“你不该第二次踏入我的领地,弱小的生灵。”好恐怖,整个身体的毛发都开始抖动,我只能大声的喊道“神,我想跟着你一起修行,我想成为像你一样强大的生灵。”
腾根好像是听到了我的声音,虽然我并不清楚它是如何知晓我的语言但是它给了我回复“我不需要信仰,那不是我的修行之路,作为追随者你太弱了,而且你的灵魂如此胆怯,这不是我想要的追随者,你走吧。”听了这话我愣住了,弱小不是我的原罪,但是胆怯却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面对同伴被杀时的呆滞,逃跑时的狼狈,面对强大的懦弱,这样的我又有什么可以和那样强大的生灵对话呐?可是我好不甘心啊,我也想变得强大,我不想永远当一个逃跑的懦弱之士,我的懦弱是因为我不够强大,只要我够强大以后我就不会再逃走了。我只需要变得强大就好了。
“神,我知道我的懦弱被你看不起,可是我只是太过于弱小了,要是我可以变得像您一样强大,那我也不再会软弱的逃离。”腾根听了这话不知道它是怎么想的,没有在回答我的话,只是我觉得毛骨悚然的感觉更加重了,我在原地呆立了好久也没有往前走过去,因为我不知道它的态度是什么,但是从这个恐怖的氛围来说他应该不喜欢我的。
可是我好不甘心啊,它说我懦弱可我只是弱小而已啊,难道我弱小不就是该像强大产生畏惧感嘛?我没有走,但是我也没敢继续再靠近,好在这是腾根的领地也没有什么野兽敢不长眼的来这里猎杀我。
深夜了,躺在草丛中的我忽然被一阵兽吼声惊醒,空中一阵电闪雷鸣刺耳尖叫声不绝于耳,仿佛要切割开我的大脑从我的身体中拽出我的灵魂,口鼻中都不断涌出鲜血来,这是什么恐怖的凶兽?它在和腾根打架嘛?它们谁会赢?如果是腾根输了那我该怎么办?那个凶兽会不会杀了我补充体力?一瞬间所有的情绪都上涌到了我的脑海中,身体止不住的再颤抖,理智告诉我该赶快逃离这里,这不是我该来的地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不想走,我不知道这次走了以后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给到自己,从这里离开变成野兽的粪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