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开拍之前还得收拾收拾
“赵总，那不是刘一菲，我们的导演和女主演这样的关系，会不会影响......”
“你叫小雨是吧，新来的。”
赵总必须打断她这种危险的话头。
“你什么都没有看到，我们是来监制的，不是来背调政审的。人家俊男美女，怎么样关你什么事，关我什么事。更何况，男未婚女未嫁，就算有什么，不比那些有家有业的剧组夫妻干净？不止是你得注意，告诉我们的人，我不希望有任何风言风语从中影的嘴里说出来。”
“记住了，赵总。不过，我叫小雪。”
进入酒店房间，普通的商务房，两张床，甚至有桌子这一间恐怕都是专门给刘稚定的。
这里的环境，整体上肯定是比较艰苦。
刮完胡子，栽进床里，刘稚想，自己确实应该准备一套自己的班底，不然无论去哪拍戏还是做什么其他事，样样都要自己来怎么能行。甚至还会遇到今天这样不长眼的，不知受到谁的指使，故意作对。
事必躬亲是个好词，但是既没有必要性，又没有可行性。
想着想着进入梦乡。
将近十个小时的路程，刘稚五点就起床，实在扛不住。
可就算休息也不能太久，全剧组在导演休息或不在的时间，几乎都是停滞状态，所以导演这碗饭不是容易吃的。
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刘稚被从睡梦中惊醒，赶紧开门，一个陌生女子，穿着正装，出现在门口。
“刘导演，我是赵总的秘书小雪，开机宴都准备好了，赵总担心没人通知您，特意派我过来。”
“知道了，替我谢谢赵总。”
关上门，呼地叹气，彻底醒了。
自己连衣服都没换，没想到还是高估了这些人的下限，费尽心思搞点小动作有什么好处。
拨通电话。
“赵总，您知道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光纤的宋总嘛。”
赵总身边有动静，所以也没压低声音，回答道。
“刘导，我在宴客厅了，怎么还没看见你。你说宋总啊，我当然知道。”
“宋总是个什么样的人。”
“标准的商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商人。”
足够了。
刘稚挂断电话，露出满意的表情，和赵总打交道真是舒服。
哪怕他旁边全是眼睛和耳朵，也能透露出有用的信息。在商言商，刘稚已经有办法把宋总拉到自己这边了。
简单洗漱过后，前往酒店宴客厅。
外厅早已经挤满，一百多号人，十几张桌子已经热火朝天地开始干饭。
“各位各位...”
刘稚找到一个剧组必备神器大喇叭，开到最大功率，广而告之。
“我是咱们《鸿门宴》的导演，我叫刘稚。”
听完刘稚的话，几乎全部工作人员，都安静下来，但与其中相当一部分邓助理之流不同，有一部分口音不那么明显的工作人员，来自祖国其他地方，只是对刘稚本人的好奇。
“这么年轻就当导演啦？”
“是啊，不仅年轻，还好帅，刚才进来我以为是主演呢。”
“帅是帅了，能力行不行啊，我们是指着拍戏票房吃饭的，又不是选秀。”
“噤声，慎言！”
听完议论纷纷，刘稚很满意，不是铁桶一块就好，笑着继续喊道。
“从明天开始拍摄，就要靠大家帮忙了，大家今晚吃好喝好玩好！”
安静，但是很快，正常的工作人员就爆发出热烈的欢呼。
“哦——”
“谢谢刘导！”
“导演最好！”
还有更热情的，直接站起来，手在嘴边吹口哨吹得震天响。让刘稚忍俊不禁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导演您好，我叫辛智明，是场记。”
刘稚点点头，把喇叭交给他，进入内厅，听见外面人起哄。
“老辛，被导演记在心里，你要出头啦！”
......
声音被刘稚反手关在门外，本来静悄悄，都在小声交流的内厅，瞬间将注意力全都放在他的身上。
“刘稚导演是吧，百闻不如一见。”
悄悄和赵总眼神打招呼，刘稚赶紧集中注意力应付面前这一尊。
“宋总，我是刘稚，以后还要请您多多指教。”
“指教谈不上，你带着优秀的剧本愿意执导，选择我们光纤，就是对我们实力的认可，快入座吧。”
扫了眼他留的位置，正夹在和赵总中间，刘稚只好推脱。
“我怎么敢坐在主座，您二位才应该，我坐您旁边陪着就行。”
宋总看刘稚言语真挚，表情恳切，满意地作罢。
所以刘稚顺理成章地坐在宋总旁边，同时也是刘一菲旁边。
在桌子底下勾勾手指，算是打招呼，被她不动声色地拍飞。
毕竟只有24岁，在座哪个不是前辈，多少有些，更没想到他不要脸地非要坐在旁边。
不过后来，除了要刘一菲在晚礼服外面披上外套，不然他看不顺眼以外，刘稚完全没有多余的动作。
这场饭他的重点是要攻略宋总，《鸿门宴》明天开拍绝不能有半点闪失。
等到酒过三巡，看宋总吃得差不多，喝得更是面红带相以后，刘稚终于开口，说了今天下午的经过。
“我明白你的意思，但是这件事说实话，不好办。”
宋总虽然脸红，但眼睛却无比澄明，他端起高脚杯向刘稚递过来。
尽管刘稚以酒精过敏为由已经拒绝了数杯，但这一杯服从性测试他不得不低头，更加坚定了建立自己班底的决心。
见刘稚喝下去，宋总满意地点头，继续说道。
“刘导，你看这一桌子人......”
刘稚放眼望去，主创几乎都在场，除了女主刘一菲外，有以硬汉角色著称的张良扮演者，有原定是扮演项羽，被刘稚发配去演刘邦的当红小生，剩下就是大量老港片演员，还有和刘一菲有过合作的慕容表哥，演项庄的打虎武松。
“他们都不是我请来的。哪一个不是光纤费劲心力指望着靠他们拍出好电影提高票房的，包括下面的各部门职工也是一样指着他们张嘴吃饭。”
“我当然明白，宋总，我也是出品方之一，投钱等着分成的...”
刘稚从剧本《茶馆》的收益里面，抽出1500万，投进《鸿门宴》里，才成功地入组，不然光纤疯了去培养一个新人？
看宋总情真意切的样子，刘稚自然不会被表面所迷惑，明白他是开出价格——票房，等着自己还价。
“所以谁能和您，和光纤站在一边，不是他们演员，他们只要完成任务拿片酬就好了。”
指指自己，刘稚比宋总还真情实感道。
“我，只有我和您站在同一边，我甚至愿意和您签订关于票房成绩的对赌协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