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回归
“还有1圈。”
呼吸急促脚步沉重,汗水从谷昭昭身上每一个毛孔冒出来,心里在倒数。
体能课是整个元素系一起上的,何塞一向对学生体能训练要求严格。
谷昭昭这体质为了不耽误上课时间,她必须要提前到场热身,又独自留下做完训练才会离开。
卢灵等在一旁拿着水和毛巾,看着她跑完不仅没有红润反而发白的脸庞充满担忧。
先天体质已经无法改变,但是体力和体魄是付出就能看得到回报的。
半个月下来谷昭昭已经能跟着大部队完成热身运动了。
接过水没有喝,每一次呼吸都像在燃烧喉咙,她知道这种事情没办法偷懒的。
更重要的是如果要参加学院大赛,必须要先通过资格赛,而参加资格赛的条件之一就是体能合格,也就是必须要得到何塞认可。
这还要从上次见了雷泽说起。
林家常年驻扎在塞壬星,塞壬星外围自带一层云雾容易被遮掩,星球上又地形复杂,所以它们有专用的飞船和空间枢纽,客船无法自主降落塞壬星必须要星球主动开放空间枢纽才可以。
意味着必须要受到林家人邀请才可以前往。
林家人不愿与帝国捆绑太深所以选择在联邦学院就学,想要见林家人就要参加学院大赛。
学院大赛事,每三年举办一次,是各大星球学院之间的校际比赛。它不仅仅是一场简单的比赛,更是各大学院展示自己实力的舞台。学院会先通过校内资格赛筛选出7人作为小队代表再和其他学院代表展开竞争。
不是没有找卢灵打听过林家,实在了解到的信息太少。
更别提见面了。
谷昭昭咕噜猛喝一口水,“怎么他们今天都不在?”
每次上体能课会有一些嬉笑的声音在一旁看热闹。
谷昭昭每次都把这种声音当成是动力,反而越跑越有劲。
“高年级的的实训课结束啦,今天返校。”
“他们都去看学长学姐的实践汇报啦,听说课程和联邦学院一起举行的,我们可谓大获全胜。”
“我们也去吧。”卢灵看着谷昭昭脸色好些了,拉着她就往会堂去。
在门口就被堵住水泄不通,卢灵还在挤着,谷昭昭一下失去兴趣就借口说太累先回去休息。
回身时眼角瞥见一抹白影走上台。
谷昭昭没有按她说的回去,而是直接去了图书馆。
她从没有放弃过回去灵山的想法。
每天的第一卦都会例行用来占卜回去的方法。
从来都是空卦,她也不气馁。
连飞升都可以了,穿越也很正常了吧。
一定可以回去的,她从来坚信。
她垂着眼,希望一切来的不会太晚。
“芷瑶,灵山你们一定要等我。”
只有更多的了解这个世界才能找到两者之间的关联,而书籍就是最好的途径。
图书馆的入口是一个巨大的弧形门,门的两侧雕刻帝国学院的校训,进去后的天花板就是一块巨大的显示屏,展示的是只有在飞船上才能看到的星轨风景。
她从书架顶部拿下一本很厚的“星辰帝国史”,一下子失衡有些没站稳,快要跌倒的抓住刚踩着的梯子,后撤了一步才站稳了脚跟。
“哎呀,我太不小心了,没站稳。”谷昭昭故意的说的有些大声引起图书馆其他人一些不满的目光。
抬起脚,是一只小蜘蛛,被刚那一脚踩的粉碎。
“呵”她眼神变得凌厉,眼底好像浮着冷意,上扬的唇角扯出一丝不屑。
“猎人和猎物的区别就在谁更有耐心咯。”
谷昭昭站在图书馆的窗边,不知道看着哪个方向。
不管是在灵山还是现代,她的理念都是只有知识和脑子是抢不走的。
卷王都是表面说不学,背地里念书到凌晨的。
为了不让自己看起来和其他人很突兀,只能恶补一些常识。
她时不时吹开额头的符箓,月华符可以提高她注意力更好的专注,唯一的缺点就是她要贴在脑门上让它吸收月精华。
“A1欢迎您回家。”
她以为是A9出声了,还有些被吓到,抬头看去。
原来是隔壁住的人回来了。
她好奇赤脚单脚踮起倚着窗口往下看。
“好漂亮的...人。”
统一的校服,在他身上反衬出他身材修长挺拔,精致的五官脸上带着淡淡疏离,目光下敛,长睫毛散下来,安静淡然的站着。
在异能学校里也是一头少见的白发,更显得眸色更加漆黑深沉,让人容易陷入其中。
头发自然地披散在肩上,几乎触及腰际,在月色的沐浴下,每一缕发丝都闪烁着银光。
手里捧着鲜艳的花束,又让他多了几分烟尘气。
就一句“银光照雪映佳人。”
“啊。”
还在失神突然那人抬头看过来,下意识躲避,忘记单脚站立跌倒在地。
过后才想起来他其实什么也看不到,谷昭昭握着笔轻敲自己的,什么破脑子里一点墨水没有,
根本描述不出来这个画面,少年站在月下身影清隽动人,她想着想着干脆趴在桌上就画了起来。
温子珂刚回来就发现隔壁住了人,抬头望去像能穿透每栋自带的防护罩,虽然看不到人影但是应该是在二楼。
头一直疼的厉害,他没办法再回忆,自从爷爷将自己从废星带回来之后他就经常干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譬如开始喜欢收集鲜花。
他眉头微皱,看着怀里这束花也不知道为什么把它带回来了,只好摆在客厅里,倒显得许久没人住的房间更有人气了一些。
他老人家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刚好接到核心区暴动任务前往查探,没想到在林中看到了昏迷的自己。
他疲倦的靠在椅子上,食指与拇指揉着太阳穴,清醒过来后就直接回归实训小队,都没时间捋一捋。
只记得自己在实训中异能透支,受了重伤,然后就没有印象了。
他看着桌上的花有些出神,这样看来确实是忘记了什么,记忆没有消失,只是被隐藏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