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一觉睡醒穿进未来
“冰层要裂开了!跑啊林麓!!!”
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林麓耳边轰鸣一阵。
她奔跑的速度已经达到极限,肺腔刺痛,喉咙里的血腥味被干咽下,世界只剩雪白,眼睛被刺得流出眼泪,只能勉强看清遥远的前方有个朝着自己奔跑而来的身影。
但逃不掉的,冰层裂开的沉闷响声已经到了脚下。
一切都像是纪录片里被拉快的灾难进程,她右脚踏空,像只被风雨打落的雏鸟,被那条据说几万年前的裂缝吞噬。
直至重重砸进水里,世界归于诡异的平静。
她恐慌地在水面下挣扎,缓慢僵硬的动作在一次次上浮中变得熟练,直到能接触到水面,林麓猛地破水而出,睁开眼急促大口地呼吸!
梦里的冰层不见了,白茫茫一片的南极洲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青黄不接的草坪和一片微有涟漪的湖泊,风声携带着鸟雀叫声、遥远的说话声和鸣笛声灌进耳朵,她茫然地打量周围。
这是一个公园。
绿道旁边的一排银杏树到了金黄的好时节,有个大爷坐在下面吹着萨克斯,不少人在拍照。
公园外,六车道两边的路灯上挂着已经不鲜亮的节日旗帜,缓慢耸动的车流亮起尾灯。
再远一点,崭新的高楼大厦反射着最后一点萎顿的阳光,正前方超大的屏幕上闪烁着色彩丰富的广告。
陌生的景象,陌生的建筑物,陌生的广告明星。她茫然地看看这一切。
“同学,你还不走啊?天要黑了。”一双手拍了下她的肩膀,林麓被吓得一抖,神魂归位,扭头看过去。
是个穿着保安制服的大爷,说话还有些口音。
对方眼神在她身上转了两圈,看起来有点担忧:“你在这里坐了半天了,饭也没见你吃……就算有事也不要想不开。”
林麓有点尴尬,含糊地应一声。
大爷看她还不准备走,又问:“你是不是有啥困难?要不然你跟我去保安亭,跟你家里人打个电话?”
家里人?她家里人早就不在了。哦不,还有一个。
只是她不清楚发生了什么,她明明只是……她努力想了想,终于想起之前在干什么。
林麓是为了避开裴译州出来透透气的。
他们称兄道妹相依为命六七年,昨天却不小心亲到了,虽然是意外,但她觉得在家里继续和裴译州待着很不自在,所以什么也没带就跑出来散散心。
可她只是在东湖公园坐了会儿,打个瞌睡的时间,怎么会出现在这个陌生的地方?陌生得让她惴惴不安。
“同学?你要不要打电话?”大爷再一次问。
林麓赶紧站起来,摇头说:“不用不用,我……我记不住我家里人的号码。”
她打算走,临了又期期艾艾问:“你知道东湖公园怎么走吗?”
大爷的眼神陡然变得奇怪:“这里就是东湖公园啊。”
林麓倏然愣住。
初冬的天黑得早,五六点天际就擦去最后一点蓝,还原成昏暗夜幕。
绕过热闹的广场区域,这边的住宅区更显宽敞安静,沿路的墙角下草丛里,还有伪装成鸟巢的太阳能灯,把住宅区的名字照得清清楚楚。
林麓沿着记忆中的路线找到静宁路十八号,心底却一片发凉——这里没有中铁八局小区了,变成了高级住宅棠湖公馆。
她和裴译州生活的家就这样不复存在,凭空消失了。那裴译州还会在吗?
她梦游一般走到棠湖公馆的东大门,那里站岗的保安是个年轻人,往她身上看了两眼——她穿得很厚,但脸色却白得吓人。
“你好,”林麓颤抖着声音问,“请问这里、这里以前是中铁八局小区吗?”
“好像是吧。不过那是五六年前的事情了。”
“五六年?”她更加茫然,企图从周围找出她熟悉的景象。
怎么会一眨眼就五六年过去了呢?不对,房子推倒重建还要时间,这期间恐怕不只五六年了。
她木木站在那儿,有住户回来刷脸进去,看她杵在门口,还奇怪地看着她。
“这是谁啊?不是我们这里的住户吧?”
保安说不是,又叫林麓:“你好,你是要找人吗?”
“对,我找人,我找……这里面有没有一个叫裴译州的人?大概二十、不是,三十岁左右。”林麓急切起来。
她莫名其妙跨越了五六年的时间,像被单独扔进陌生笼子的兔子,慌得大脑发晕,迫不及待想要见到唯一的熟人,去寻找唯一的安全感。
但是保安并不清楚每个住户的名字,只说:“确实有姓裴的,不过不知道哪个是你要找的。你没有他电话号码吗?”
林麓忍着害怕的眼泪,摇了摇头,又问:“那我能在这里等他吗?”
保安不同意:“不行的,这是私密住宅区,谢绝非住户人员的靠近。你可以留下你的名字和号码,在东二门等着电话通知。”
说话间又有人进来,车也一辆接一辆,保安没空再管她。
林麓只好留下名字离开,找到东二门。
东二门外开着几家茶室和便利店,她站在便利店外面看了看,温暖的灯光下弥漫着速食餐叮热的香味,她摸了摸自己空空如也的口袋,眼圈迅速泛红,控制不住掉眼泪。
裴译州到底在哪里,她现在又冷又饿。
————————
哈喽哈喽!朋友们,我们又见面啦!
这次是个酸甜口的故事!
以下是看前说明:
1.忘记过去却发现自己有两个疑似相爱的男人的坚韧女主×独守空房多年快要疯掉但为了留下女主只能小心翼翼装作没爱过的鳏夫
2.每天零点更新,日更4000+,目前微有存稿
3.接受批评,但谢绝写作指导,有缘相聚无缘再见
4.超级超级爱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