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无痛养娃
“就是那个孩子吗......”
“真可怜......”
齐月沉默地看着房间内缩在角落的小女孩，她没有什么表情，哪怕是听到姐姐离世姐夫进局子只留下一个女儿，也没露出太大的情绪波动。
她听着院长滔滔不绝地说着如何艰难联系上她，在此之前，齐心语已经被领养过几回都被退回来的事情。
“要跟我走吗？”
推开门，齐月走到齐心语身边直截了当地开口，她是个不喜欢多说废话的人。
七岁的孩子经历了太多，她眼神空洞的不像一个孩子，但还是站起身默默跟在身后。
是个聪明的孩子。
“要带的东西都拿上，衣服重新再买。”
丢下一句话，齐月站在孤儿院门口等待着，捏着手机，手指上下纷飞，齐心语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
“全都收拾好了？我们不会再回来了。”
不知是被哪几个字刺激到了，她眼中飞快闪过一道光，宛如流星般稍纵即逝。
随后，她点点头，跟在齐月身后上了车。
这辆SUV是她租的，齐月居无定所，天南海北到处乱跑，没有固定的居所更别的车了。
自己活得糙现在还得养个孩子，齐月从后视镜飞快的瞟了一眼，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得有个固定的住所了。
齐月不是多话的性格，而齐心语更不愿开口了。
“明天要去看房子，你去挑一个自己喜欢的，房间装修自己决定。”齐月觉得自己真是个明主的家长。
回家之前得先把衣服给买了，小孩子个头蹿得快，齐月找个了平价的店，挑选些面料柔软的衣服。
“这件，这件......睡衣也得拿一套，你再看看有没有自己喜欢的衣服。”
齐月抱着一大堆衣服放到更衣室，就在外面等着了。
可是很久了也没出来，是不会穿吗？换衣服要这么久。
走进去撩开帘子一看，齐月僵住，衣服没动都堆在椅子上，但整个试衣间空荡荡。
齐心语消失了。
怎么会不见呢，她一直守在门口啊！
她难得表现出慌张、不淡定，第一时间和店员讲清楚目前情况，也把齐心语的特征衣着打扮说了出来。
不过今天是两人第一次见面，她没有照片无法更详细让别人看清楚齐心语。
齐月又马不停蹄地找到商城管理层，保安室所有人调监控看有没有齐心语的痕迹。
一无所获。
管理人员安慰道：“齐小姐，至少监控里没有小朋友离开的画面，她还在商场就好办了。”
齐月暗骂自己不够冷静，忘记还有一种办法能找到齐心语的下落。
回想齐心语的生辰八字，她在心中默默运算起来，手上一刻也不停掐指算了起来。
犹豫是血亲的缘故，始终算不准确，眼前模模糊糊像是拢上一层雾，看不真切。
能感受到一片黑暗，好像在移动。
不行，没办法准确感知到，刚接触她也没在齐心语身上放一些防护措施。
这种情况下的最佳选择。
齐月嘱咐商场管理人员继续盯着监控，自己则是飙车来到了警局。
“你好，有什么可以帮助您。”
齐月呼吸急促：“我外甥女在我眼皮底下失踪了。”
警务人员的礼貌性的微笑瞬间消失：“女士这边请，您详细说一下当时的情况。”
做笔录的同时，已经有警察出动去商场看监控了，齐月坐在凳子上双手交扣有些焦虑，她总觉得自己能解决所有问题，一直保持着游刃有余的态度。
与此同时。
“这间会议室没人，你仔细讲一下事情经过......”
开门的人和接待齐月的人面面相觑，双方都意识到是个小乌龙。
但接待齐月的是个小警员，面对来人下意识开口道歉：“不好意思队长，这位女士的外甥女疑似被拐走，我在给她做笔录。现在差不多了，房间就让给你们吧。”
“别走小何！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队长打开房门，后面跟了一大串人走进来，显然都是非富即贵的人。
齐月的视线不经意间扫了遍所有人，和一个男人对上了视线。
他面容憔悴，眼神锐利，对视一眼好像整个人都要被看透般。
齐月最头疼这类人，默默移开视线。
小何把整件事情发生的时间、地点、详细内容都说了一边，齐月忍不住点头，总结的很好。
对面年轻的女性看上去也是遭遇了同样的事情，忍不住垂泪，她身边气质柔和的丈夫抱住她轻声哄着。
队长喃喃道：“性质相同，作案时间能连上，这么快就二次犯罪？”他问齐月，“犯人有给你打过勒索电话吗？”
“事实上，”齐月纠结着该怎么从头到尾解释一遍，“我今天才接到外甥女。以前我总是满中国的跑，所以没怎么相处过，也很少联系。”
“从没有信号的山沟沟里出来补充物资，突然接到了电话，说我姐姐去世，姐夫端上了铁饭碗，没有别的亲戚照顾了，让我把孩子接走，我外甥女根本不知道我电话，更别说歹徒来要赎金了。”
“没有别的亲属了吗？”队长又问道。
“没，”齐月一耸肩，“我命格带煞，六亲缘浅，家里除了这个小孩子其他都死绝了。”
她接受着对面或好奇或同情的目光，从小到大，她都习惯了一个人生活，所以并不觉得孤独。
“我已经安排警力去机场、火车站、汽车站蹲守了，有动静会告知，我们现在没有任何线索，只能等绑匪主动上门泄露一二。”
“不行！万一来不及呢！”对面的女人捂脸崩溃大哭，她看着也是爱及了孩子，“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找到小睿！”
男人眼神柔和下来颇为心疼地看着女人：“姐，我们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如果，两个孩子真的是被同一批绑匪绑架的话。
队长带着小何离开会议室去了解最新情况了，留下家属平复心情。
“你是说无论什么方法只要能找到就行吗？”
待两个警员离开，齐月冷不丁开口，这下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
刚才警员在的时候她没有说话，因为知道不可能，而现在失去孩子的母亲不择手段也想找回孩子说不定可行。
她也想尽快找到齐心语。
“你有办法？为什么不当着警察的面说。”男人第一个问题就非常关键。
他一顿：“我叫殷泽池，小姐贵姓。”
“齐月，不是我不想说，警察听到肯定会认为我妨碍公务。”
“我抱着试一试的想法，可能你们也会不认同，但我只是想早点找到孩子。”
或许是最后几个字刺激到了女人，她坚定问道：“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把失踪孩子的生辰八字给我。”
气氛突然沉寂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