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频试药结龙虎身，大丈夫当五鼎食！
翌日，天边拂晓。
一阵冷风透过门缝，在房间里滴溜几圈，激醒一众药童，伴随阵阵哈欠声，一个个不情不愿的从温暖被窝中钻出来。
他们毕竟只是家奴。
不可能起的比主人家要晚。
“咦，苏寒呢？”
张铁挠挠头，发现旁边苏寒已不见踪影，铺上被褥叠的整齐，有些意外，走出房门，方才看到苏寒站在院子树下，比划动作。
“苏寒，你起的那么早啊。”
“哦，睡不着，提前醒了。”
苏寒笑了笑，停下手上的八部金刚功。
他确实睡不着，低估了龙虎大药的药力，睡下没多久就醒了，精神异常抖擞，并且身体情况也比昨天好了许多。
索性提早起床，打起自己前世练的一门健身操，八部金刚功，算是八段锦的刚猛版本，讲究处处用力，比较适合年轻人。
还真别说，八部金刚功配合龙虎大药效果还挺好，此时虽然穿的不厚，但在这冰天雪地，也感觉身体暖洋洋的。
可惜只是健身操，并非武道功法。
再怎么练也不可能成为武夫。
看着异常精神抖擞的苏寒，张铁有些羡慕，这体质也太强了吧，明明昨天状态比他还差，比他瘦了一圈，但恢复的却比他要好。
他捏了捏自己手臂，还感觉相当无力。
不知是饿久了，还是那颗丹药的原因。
同样出门的赵才树看见苏寒早起，有些意外，若有所思热情走上来，打招呼：“苏寒，起得真早啊，你刚才在比划什么，挺有趣。”
“早，没什么，乱比划而已，活动活动。”
苏寒笑着摇头回答。
虽不知自己前世练的广播体操，八段锦，八部金刚功在此世价值如何，但在如此陌生环境，能不露底尽量不要露底。
接下来洗漱，吃早饭。
但在这种时代，精米白面这种东西，地主家都未必能餐餐吃得起，更遑论他们是家奴，吃的也只是稍微浓稠一点的糙米粥。
但即便如此，也比城外流民营强太多。
碗里热气腾腾，苏寒小口小口喝着，碗边搅一勺，只觉暖胃，幸福，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人就是这样，饿久了，吃什么都觉得香。
甚至升起一种李家待我真好的感觉。
但他也知道，这不过是人逐渐被驯化的结果，就像巴布洛夫的狗，从某种意义上说，人也是可以被驯化的动物。
若是沉溺于这种感觉。
那么真的会变成奴隶，变成狗。
许多奴隶一开始就是被强迫，被诱骗的，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们就会被慢慢驯化，反过来替那个原来压迫他们的主人说话。
他自然不可能沉沦于此，有万物鉴定此等神通，怎会甘心做一小小家奴，家奴做到极致也顶多是变成李府大管家那种级别。
但大管家该挨鞭子还是要挨鞭子。
主人家要你死，你也不得不死！
实力，说到底还是因为实力。
自己若能得到一门武学，再配合龙虎大药的效果，必然能踏足武夫之路，改变身为家奴的命运，而一切就从今日起！
苏寒喝下最后一口热粥，心中发誓。
大丈夫生则五鼎食，死则五鼎烹！
一味的逃避，弱者心态，岂能成为武夫？
自己要吃肉！
片刻后，大丈夫在看守药田。
需要注意药田里药材的生长情况，若遇上害虫，必须及时除去，甚至还要在特定的时间给一些特殊药材浇水。
若是出了差错，吃鞭子都是轻的。
有些药材比苏寒这条命还金贵。
不过幸好，他手中又多出了一颗“李药师他老人家赠予的黑色药丸”，刚隔一天又得试药，真是物尽其用，但也正中他的下怀。
眼中浮现出这颗黑色药丸的信息。
“半成功的虎骨丹，在药液萃取中过于急躁，出现差错，导致药性冲突，因此失败，具备毒性，不立刻致命，会长期潜伏于人体中。”
“开始升级。”
【优良龙虎大药：炼制一百零八天的宝药，药性更强，蕴含龙虎之威，服之可洗涤气血，强身健体，有机会练就龙虎武体。】
优良龙虎大药，一百零八天，药性更强？
苏寒眼前一亮。
是了，那个李药师又不是猪，不停试药之下，还是能炼成一些品质更好的丹药的，那么升级过后的药性自然也更强！
毫不犹豫，立刻服下。
更为汹涌的暖流游走于四肢百骸，改善身体，看了眼信息面板，龙虎武体的凝聚进度竟然直接飙升至5%，进展喜人。
即便自己没有提升升级上限。
成就龙虎武体也不需要一百天了。
只会更短！
傍晚，残阳似血，夕阳西下。
周越踏入偏房，按例检查试药的情况。
虽然他以前也是这些药奴中的一员，但自认已经脱离了这悲哀的层次，有机会成为药师，早已不是昔日的卑微泥腿子。
但李老爷有句话说的好。
“贵人不蔑下。”
他对此的理解是再低等的泥腿子，再低贱的药奴也有利用价值，不必瞧不起他们，若能更好地激发利用价值，和善一点也无妨。
带着热情和善的笑容，他看向房间内。
顿时一愣。
为了尽早将虎骨丹炼制出来，供给公子小姐们的练武之用，毕竟他老人家可是往丹药里加了不少狠料，毒性也变强了不少。
所以按理说，现在所有人都应该躺下了。
但你活蹦乱跳的是怎么回事！
他看向站在窗户边，眺望夕阳的苏寒，顿时皱起眉头，神情变得不善，这小子该不会没吃吧？你怎么敢的？
周越心中顿时恼火。
药奴就该好好试药，偷奸耍滑？找死么？
苏寒眼角余光瞥见周越神情。
鱼儿，上钩了！
他立刻转头，不等周越发作，立刻装作困惑出声：“周越大哥，他们这是怎么了？都说很困，可我明明也吃了药师老人家赠予的那枚丹药，可是除了肚子有点痛之外没什么呀。”
“你吃了？”
周越一愣，有些意外。
他死死的盯着苏寒，似乎想从中看出一丝撒谎的表情，但很可惜，苏寒是真的吃了，表情相当坦然，看不出一丝破绽。
莫非我更适应他老人家的丹药？”
苏寒摆摆手，一脸迷茫。
周越这时才回想起。
李药师曾和他说过这次招来的两个新药奴，其中一人体质较强，对毒抗性较好，吃了失败的虎骨丹，也只觉得肚子有点痛。
莫非就是此人？
他脑海中顿时闪过种种思绪。
如此体质，若是练武，恐怕还真有些资质能成为武夫，但可惜只是个药奴，活该被用到死。
品质这么好的药奴不拿来频繁试药可惜了，但也只有一个，目前找不出第二个，要是试过头死了，没发挥出更大作用，更是损失。
先让他每天吃一次药试试？
他又露出和善的笑容道：
“苏兄弟，不瞒你说，李药师他老人家正为一件事所扰，急需每天试药之人，你体质既然如此适应，不惧药性猛烈，要不要尝试一下？”
“你大可放心，李家以仁德闻名，李药师他老人家更是慈善随和，对于积极试药之人皆有钱财奖赏，不知你是否有意？”
“有钱拿我肯定干。”
苏寒如同财迷，眼前一亮，立刻回应。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接下来几天，苏寒都在试药，每一次的毒性都会比上一次强上几分，但经过升级，药力也更强，提升了更多的龙虎武体进度。
本来消瘦的身躯也逐渐恢复正常。
但他也清楚这无疑是在走钢丝。
所以他始终保持一个能力边界，一旦李药师，周越他们想让他一天试两次药，都会装作支撑不住，频率最终趋于稳定，每天一次。
这一天，伴随着又一颗龙虎大药进肚。
信息面板上，龙虎武体进度抵达50%。
苏寒只觉身体一震，体内暖流翻滚，如海潮般席卷周身，一股神力自身体本源中汹涌而出，滋润全身，感觉力大无穷，仿佛一拳能打死一头牛，并且还觉得周身轻健无比。
看了一眼信息面板。
个人状态栏中还多出一个新的状态——
【龙虎身：长期服用龙虎大药，身体根基得到本质性的改善，出现小幅度进化，身体如龙轻健，如虎刚猛，已脱离常人，若能踏足武夫之路，或可凝聚龙虎气，有龙虎之威。】
龙虎身，脱离常人？
没想到进度百分之五十就有如此惊喜！
百分之百的龙虎武体岂不是更强？
握紧拳头，只觉强而有力，苏寒心中欣喜，有了龙虎身，看来眼下的自己已经具备练武的资格了，只差一门武学。
自己身上是有钱的。
或许是觉得他们这些药奴是有命拿钱，没命花，更没处花，试药奖赏给的也相当大方，短短几天就积累数两碎银子在兜里。
可惜身为家奴自由受到限制。
他不得擅自离开李府。
即便有了银子，也很难购买什么。
更别提武学。
或许可以找王护院问问。
自己和王护院的交情并不深，即便银子开路也未必肯教，毕竟那是人家吃饭的家伙，有句话就叫千两黄金不卖道，十字街头送故交。
但也可以先问出一个门路再说。
做了总好过不做。
遥望天边骄阳，大日东升，朝气蓬勃。
苏寒心生豪气，定下主意，已有打算，趁着现在空闲，立刻动身，不过很快就被人拦下来，却不是周越或者李药师，而是赵才树。
赵才树死死的盯着苏寒，疑惑又急切：
“苏寒，你怎么做到的？每天都试药，身体还没有出现问题，能不能告诉我为什么？是因为你前几天比划的那些动作吗，某种武学？”
“如果是，能不能教给我。”
“我也会一门武学，我们可以交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