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战场原椿居所的调查
“嗯？”
高木和秀那浓厚的眉毛一点点拧在一起。
“这是不是意味着，这些老鼠可能存在一定程度上的智能，或者干脆就是通过某些特定方式培养出来的？”
“我不知道。”
年轻警察立刻做出了回答。
高木和秀现在开始怀疑这是某些势力的阴谋了，他瞥了这位不谙世事的年轻人一眼，命令道：
“传我的命令，让机动队的人灵活行事，最好能活捉一部分个体回来进行研究。”
“是！”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龙之介春亮。”
……
三十分钟前，上杉光哉带着部下警察走访了战场原椿就读的长惠公立高中。
由于是放假日的缘故，学校里十分冷清，只有不管事的值守安保人员。
这让案件的调查进展十分不顺利。
“动机……
“作案方式……”
想不明白，实在是想不明白。
血巷案仿佛笼罩着一团浓郁的迷雾，它淹没了所有真相，让人无法找寻。
上杉光哉神情有些阴郁。
不过现在也不是完全没有好消息。
信息科那边提供了些许线索，现在警方至少能够确定的一点是，血巷案的诸多死者与战场原椿都有关联。
战场原椿的父亲因为破产的事情导致精神状态不佳，后来又被催债的社团成员逼到跳楼的地步，双方肯定是存在着不可磨灭的仇恨。
“那么，战场原椿是为了报仇吗？”
这是一个合理的动机。
上杉光哉在记事本上涂涂写写。
如无必要，勿增实体。
与其增加一个不明身份、不明动机的嫌疑人来搅混局势，不如去假设战场原椿就是真正的凶手。
那么问题来了，她究竟是如何作案的？
暂且抛开那个宛如血祭的现场不谈，一个柔弱的高中女生是如何做到以一敌多，并且还成功反杀了多位成年男性的？
甚至于还没有闹出多大动静，那些凶神恶煞的社团成员一个也没有逃掉。
虽说血巷案的现场是较为偏僻的巷子，但是毕竟是现代都市，距离闹市街头也不算特别远，如果真的打斗起来，肯定会发出声响，吸引来路人注意。
可没有一个目击者发现线索。
“也就是说，战斗结束的非常快……
“至于目击者，兴许是有的，只是我们现在还没有找到……
“不行，线索不够多，实在是想不通。”
上杉光哉叹息一声。
从这个角度来看，现场一定是存在其他人的。
那么失踪的战场原椿有没有可能也是受害者？
想到这里，他的脑子愈发混乱了，他眯起眼睛，下意识就想要掏烟出来抽一根，结果摸索两下却只找到了包装艳丽的奶糖。
对了，这是女儿塞给自己的。
他想起自己答应过可爱的女儿，必须要好好戒烟才行。
“唉。”
一声长叹。
“上杉警部，已经到地方了。”
平稳行驶的警车停了下来，开车的部下回过头，轻声说着。
“走吧，我们上去看看。”
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是战场原椿的居所，一栋有些年头的破旧公寓楼。
上杉光哉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手下的警察去找公寓管理员了，他只好站在楼道口，嚼着牛奶糖，借着那透过干净玻璃窗的阳光随意观察起来。
“楼道看上去有些陈旧，但是意外地很干净。”
“是的，看样子是这个公寓的管理员很负责。”
跟在身旁的警察附和起来。
没有叫他们多等，很快同行的人就把公寓管理员带了回来。
这是个身材发福的大婶，烫着时髦的爆炸头，满脸都是不情愿的表情。
“我们是警视厅的警察，来这里是有重要的案子调查，麻烦请你配合一下。”
话音落下，随着证件的展示，管理员大婶看清上杉光哉肩膀上的樱花勋章后，一瞬间就安分了许多。
连眼神都清澈了几分。
“哎呀，你们怎么不早说呢？我正好也没有什么事情要做，现在就带你们去看看。”
“说起来大婶你还真是勤快啊？居然一个人就把公寓打扫地这么干净？”
老旧公寓没有电梯，为了缓解方才的尴尬，落在队伍后方的警察主动搭话，攀谈起来。
上杉光哉没有阻止的意思，这样略显日常的对话说不定能够得到什么意外的线索。
有时，路人不经意的一句话语就能串联所有的线索，解开所有谜团。
“啊？没有啊，警官你可能不知道，我们公寓的管理费收的很少，所以我的工作很清闲，职责非常少，不需要帮忙打扫卫生。
“再说，楼道里堆着那么多纸箱子，谁知道有没有别人需要的东西，一家一户挨个去问又很麻烦，万一丢了值钱的东西怎么办？我可不敢乱收拾。”
管理员大婶絮絮叨叨地说着。
她这时候才后知后觉地惊讶起来，发现楼道里堆放的杂物不见了踪影。
那表情绝对不是演出来的。
上杉光哉与部下对视了一眼。
他们也没有想到，楼道卫生居然不是管理员大婶打扫的。
那么被擦到干净锃亮的窗户肯定也不是了。
所以到底是谁？
难道是什么十分有公德心的住户？
暂时压下心中的疑惑，一群人跟着管理员大婶上了楼，很快他们就听到了一声惊呼。
众人连忙凑上去，拉开管理员大婶，立马看见了房屋门锁处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窟窿。
战场原椿家中的房门已经被撬开了。
“这是什么时候做的？”
上杉光哉拉开大门，缓缓走进去，小心翼翼站在客厅环顾一圈，正如他所想，战场原椿家中果然是被翻得一片狼藉。
“有人来过，看着像是入室盗窃，也许是那群社团成员，他们闯进了战场原椿的家，目的可能是暴力催债，但是没有碰到人。”
他说着，回过了头，看向自己的两名部下，示意他们走进来。
“小心一点，检查一下有没有留下什么痕迹。”
“是！”
调查结果很顺利，这次他们还真没有白跑一趟，找到了一些线索。
玄关处的烟灰、阳台上的唾沫残留、偶然留下的泥巴脚印。
臃肿的管理员大婶正忐忑地站在房门口，警察三人则是在屋子里仔细搜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