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准备离去
两人表面推心置腹，却各怀心思。
段德眼中闪过一抹精光，拍着大腿道：“庞博兄弟啊，你天赋异禀，身怀妖神血脉！这么稀世的本源天赋，竟被你白白埋没，实在是太可惜了！”
“怎么说？”庞博故作认真地问道。
段德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模样，深深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说道：
“你如今修炼的，恐怕还是人族功法吧？我告诉你，这简直就是捡芝麻丢西瓜！妖神血脉本就该修炼妖族秘法，否则天赋岂不是被白白浪费？”
顿了顿，他又继续：“你要是继续走这条路，最后必然泯然于众！”
“段哥有何高见，还请不吝赐教。
庞博目光中流露出热切，但内心却如明镜般清澈，心中暗道，我说怎么这么殷勤，原来如此。他沉住了气，他要看看段德到底安的什么心思。
段德见庞博如此配合，嘴角不禁微微上扬，神色间更添了几分神秘。
他低声说道：
“庞博兄弟，你可听过妖帝后人颜如玉？她正在寻觅体质天骄，对你而言，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缘啊！要知道，还有什么比青帝传承更适合你？”
“颜如玉？”庞博听到这个名字，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仿佛突然吞下了一只死苍蝇，难看到极点。
“庞博兄弟，你怎么了？”
“道长，”庞博冷笑一声，目光直刺对方，“你这是想让我去死吗？”
“这……怎么会是送死呢？”
段德闻言，一愣，脸上闪过一丝错愕之色，但随即又恢复了镇定。他眯了眯眼，试探性地问道，“难道你和颜如玉，或者妖族有什么过节？”
就在段德之前提及他有妖神血脉时，庞博也明白了，为何那老妖要夺舍他，原来是看中了他的血脉。
他估计段德并不知晓老妖需要肉身夺舍之事，否则不会找上赵临渊。他推测是颜如玉在寻找孕养妖帝之心的容器，决定试探一番段德的态度。
“道长，不瞒您说，两年前我和渊哥曾经让颜如玉他们吃了不小的亏，听说她如今有极道帝兵护道，若是再遇到她，我们肯定性命难保！”
说罢，他神色警惕地盯着段德，暗自戒备，防止对方突然翻脸出手。
段德愣了一下，神情僵硬了片刻，随即又叹了口气，满脸无奈地摇头道：“哎，原来是这么回事。罢了罢了，这笔买卖看来是做不成了。”
“道长，您可真是不地道啊，我们这么真心相待，您竟然打算卖我？”庞博眉头一挑，语气中满是不满。
段德闻言，尴尬一笑，随即叹了口气，似乎也没打算隐瞒，直言道：
“颜如玉那帮妖精确实找到我，托我帮忙寻找一具合适的‘容器’，说是要孕养妖帝之心。我寻思着，这不是什么坏事，没想到你竟与她有过节。”
庞博听后，心中明了。
于是，他也向段德讲述了自己被妖族掳走，险些被夺舍，赵临渊孤身一人去妖族驻地救他的事情。
“无量他妈的个天尊！”
段德感到一阵天旋地转，仿佛天都要塌了，他费尽心机忽悠半天，人家心里跟明镜似的，他不仅白费功夫，反成了小丑，在给别人演戏看！
远处的赵临渊静静地看着，负手而立，嘴角微微扬起。他显然早已看穿一切，只是没有说破，眼下见段德吃瘪，心中不禁感到几分好笑。
过了好一会儿，段德才逐渐恢复了神色，目光投向了赵临渊，脸上掠过一丝尴尬，似乎准备悄然离去。
“敌进我退，敌退我追，攻守之势变了，”赵临渊见此，心中微微暗笑。
“道长还请留步！”
他却及时出声叫住，随后问道：“不知道长是否知晓北域绝学抱山印？”
“这我自然知晓，此乃北域赫赫有名的攻杀神术，许多大势力均有收录，但据说修炼难度极高，即便练成，施展时的威力也是千差万别。”
赵临渊心中虽然已有几分猜测，但还是追问道：“这又是何缘故？”
“既然是抱山印，自然与山有关。山有山意，形态各异，个人领悟不同，衍化出的山川大岳不同，其威力自然也就不尽相同了。”段德解释道。
“原来如此！”赵临渊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么道长可知，我若想习得这门攻伐神术，应从何处入手？”
段德沉吟片刻，摇头道：“这个嘛……若是你能加入圣地，或许有机会学到。至于其他地方……就不甚清楚了。”
话音刚落，段德的神色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他指着赵临渊，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你……你不会已经修炼到了道宫秘境了吧？”
“不过是区区道宫秘境罢了，与道长相比，我还差得远呢。”赵临渊淡淡一笑，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掩饰。
“道友真是天纵奇才，短短三年，竟在燕国这偏远之地，突破到了道宫，实在非凡。”段德真正赞叹道。
“虎不上矮丘，龙不入浅水，自有其道理。道友若想更上一层楼，还是离开此地吧。言尽于此，告辞！”
段德说完，似乎又受到了不小的打击，不再提及墓葬学之事，垂头丧气，匆匆告辞，直接飞身离去。
接下来一个月，赵临渊不是在道宫中倾听大道天音的玄妙，便是在静谧中感悟道之真谛，尝试演化道法。
虽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然而他心中却渐渐清晰了一些东西。
“道法神通，不过是演化大道之形，用有形之质催动大道无形之力。道可道，非常道，果然，玄之又玄。”他喃喃自语，眼中闪过一丝豁然。
“没有经文，确实很难演化出大道神术。除非从零开始，领悟大道神髓，烙下大道印记，才能演化出大道神术，但......这显然不是一件容易事。”
赵临渊心中也有了一丝明悟。
三天后，他终于做出了决定，准备离开燕国。凝视远方天空，他眉头微皱，低声喃喃：“只是天命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