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刘建国红着一张关公一样的脸发脾气。

“你们两口子是要翻天了吗？我自己的家，养几条黄鳝怎么了？这都要被你们抓着轮番教育？

“陈畅才找我麻烦，你又来，是存心不想让我过几天安生日子是不是？想我去死是不是？”

这垃圾，活着也真是浪费空气，死了算了。

刘明远倒还在苦口婆心劝他。

“爸，你养是可以的啊，但是你看看你全部把它们丢在床上，还满身都是屎，你自己说臭不臭，恶心不恶心。”

刘建国又摔了一个杯子。

“哪里恶心了？就是因为他们，我便秘好了一大半，一天比一天舒服，我看你们两个就是见不得我好，就是巴不得我天天便秘是吧。”

刘明远一脸无奈；“爸，便秘还是要去医院，这些东西不能随便乱放进自己的身体。”

可是刘建国油盐不进啊，就是不答应要把那些黄鳝丢走。

我想自己去丢，但是太恶心了啊，都爬在床上，身上还有恶臭的东西，我也不敢去抓。

我叫刘明远；“今天必须全部弄走，一条都不能留。”

刘明远看了看我的肚子，还有带着口罩的脸叹了口气。

他找了一双手套，戴在手上准备去抓那些恶心的黄鳝。

刘建国见状连忙趴在床上，把那些黄鳝全部护在他的怀里。

“不许丢我的东西，一条都不准丢，谁丢我跟谁拼命。”

刘明远没听他的，开始动手。

那些黄鳝也不是老实东西，尽管刘建国护得紧紧的，但是他们总是能找到缝隙钻出来。

只要出来就被刘明远抓住，抓一条摔死一条。

摔得脑袋爆浆。

刘建国急得要死啊，可是又不能过来抢，毕竟一放手，死得还要多一些。

地上的黄鳝尸体越来越多，到处都是血，是烂了头的黄鳝。

终于，只剩下最后一条的时候，刘建国发了神经，当着我们的面脱了裤子，把鳝鱼放进了屁股。

天啦，太疯狂，太神经病了。

我又吐出来。

刘明远也黑了脸；“爸，你这样是不行的，它要是在里面咬坏你的肠子，你怎么办？到时候去医院几十万都下不来，说不定那时候还直接没命了。”

刘建国涨红了脸，一半享受一半又在生气。

“你给老子爬开，还教训起老子来了，老子这辈子什么东西没玩过？这玩意儿能伤害我？你真是看不起你老子。”

我看不下去了，满地的黄鳝尸体鲜血还有那个恶心的刘建国，都让我吐得天翻地覆。

家里臭气熏天，我吐得不知道东南西北，刘明远当然不能指望我去打扫，他只能默默地自己动手。

擦地板，洗厕所，我让他丢掉了厕所原来的所有毛巾。

用消毒水全屋过了一个遍。

总算是好了一点，虽然那些画面依然会反复在脑子里面想起。

刘建国不出来，刘明远强行给他换了新床单被套，原来的打包丢进了垃圾桶。

一切结束后，我总算舒服了一点点。

我以为经过这么一折腾后，刘建国会收敛一点。

没想到，晚上我散步回到家，居然看到他一个人喝着酒对着一盘菜吃得津津有味。

仔细一看，我差点没晕过去。

他吃的居然就是黄鳝，下午被刘明远摔死丢掉的那些黄鳝。

又被他捡回来炒着吃了。

他看到我，还热情地邀请我。

“来来，尝尝我的手艺。”

我尝他妈，真是完全忍不住了。

我冲进厨房拿起炒锅就准备往外丢，这东西还能用吗？

厨房所有的东西都不能用了，太恶心了。

他却黑着脸拦住我。

“你这个败家东西，还想做什么？我只是不浪费而已，这你也要管？”

我一巴掌给他甩了过去，老不要脸的东西，就是欠打。

可他不但没生气，反而一脸坏笑抓住我的手往他身后摸去。

“儿媳妇儿啊，既然你见不得我用黄鳝通便，那你作为儿媳妇儿的，就亲自给我掏一掏吧，爸爸我真的很难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