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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血与泪

陈德发本来今天心情还是挺不错的,毕竟下班的时候,用车单位小领导送了他一条烟,目的也只是让再吊一勾。

哪怕这种事并不少见,但有总比没有强的多。

再加上小儿子经过一个月的努力,这些他也是看在眼里的,今天考试虽然他也不觉得孩子成绩能提升多少,但总比以前要强太多太多,这就挺好。

这不吃了晚饭显得没事,也出门转上两圈找朋友吹吹牛。

可几个人一根烟还没抽完就听朋友问他儿子在学校偷东西被治安员抓起来的事了。

这事让一向强势的他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

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这不直接点燃了心中怒火,烟也不抽了,牛也不吹了,他现在心中就一个想法,狠狠的抽儿子一顿,让他好好长长记性。

这就是他怒气冲冲回来一看到儿子又在装模作样的学习时,二话不说直接抽出皮带的原因。

“我不是你爸,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今天看我不打死你,省的以后被抓起来被人枪毙来的好。”

陈宁一听老爹的话,顿时就猜到大概发生了什么事。

“爸,你先将皮带放下,听我解释。”

在公安面前陈宁当然不能讲出真相,毕竟这事可是事关很多年轻人一辈子的事。

对自己家人倒是完全不用顾忌,实话实说就可以了,他也相信父母一定会支持自己的。

可此时的老爹已经听不进任何话语,而且这都已经是明摆着的事了,还解释什么,无非就像以前那样找个什么蹩脚的理由推卸责任而已。

任何父母一开始都有着望子成龙的想法,随着孩子的成长,这种望子成龙的想法也逐渐变成了有出息就行,最后就变成平平安安就好。

陈宁的父母也是一样的,可无论任何父母都绝对不想看到自己的孩子成为别人的反面教材,更不希望白发人送黑发人。

一把椅子当然挡不住父亲的怒火,只见老爹抡起皮带对着自己就抽了过来。

本来就不大的房子,让陈宁根本就没有多少腾挪转战的空间。

哪怕陈宁抬起手臂挡了一下,皮带梢头还是抽到他的手臂生疼。

看来老爹是真的生气了,这用的力气可不小。

“爸,青天老爷判案还要给人一个辩解的机会,你就不能好好听我解释一下吗?”

陈宁的话并没有平息老爹的怒火,反而那种多年挤压的负面情绪一下子全部爆发了出来。

“还想狡辩,治安员都去学校抓你了,你还说什么,我今天就打死你。”

陈德发直接将皮带倒转,拿着皮带尾,金属皮带扣在橘黄色的灯光下泛着金属光泽。

陈宁的驴脾气也起来了,怎么就不能好好听自己孩子解释呢。

其实陈宁是知道自己老爹脾气的,本来老爹是起重工,这工种看起来不难,其实不仅眼力,力学,经验都十分有搞头,最重要的是这工种是个指挥工种,也就是下达命令的工种。

可这工作的确没有司机挣钱,更别说吊车这种外快多的职业了。

可陈宁知道,当了那么多年的起重工,指挥人,甚至训斥人早就习惯了,而且吊车的指挥权就在起重工手中,老爹的人际关系就可想而知了。

司机,无论你是什么司机,也都是服务,听从指挥的职业,可你一个司机非要质疑指挥者的权利怎么可能受人待见。

这也是为什么还不到50岁的时候老爹就被彻底边缘化了,吊车被报废后也就成了一名无车可开的司机了。

见到老爹竟然做事又这么武断,陈宁一咬牙决定给自己老爹好好上上一课。

闪烁着金属光芒的皮带扣直接抽在了陈宁的脑袋上。

这时候的皮带扣并不是后世那种,要不然陈宁也不敢轻易使用苦肉计了。

鲜血顺着少年的额头咕咕的冒了出来。

看到儿子竟然没有闪避而是目光平静的看着自己,陈德发这时候也终于冷静了下来。

但作为父亲,作为一名自以为是的父亲,他虽然已经放下了皮带,脸上也依旧没有露出任何一丝后悔的情绪。

“小英,你带他去卫生院看看。”

老妈一开始也只是听了个大概,好像是自己儿子在学校犯了什么事,被治安员找到学校里了,所以丈夫教育孩子他并没有劝说。

老妈本来就没什么文化,一直也是信奉棒打出孝子的教育理念,孩子犯错打一顿长长记性就好了。

更何况是治安员都来了,用皮带抽几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前也不是没抽过。

可现在左向英有点害怕了,孩子脑袋上哗哗的流血,这才一会会的功夫孩子半张脸就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小宁,小宁,你没事吧,妈妈带你去看卫生院,你等一下我给你找干净的布捂一下。”

陈宁没有说话,最主要的是他不敢看母亲的眼睛,他害怕看到那种目光,只能强行管理自己的表情,目光依旧直视着自己的父亲。

“爸,现在能听我解释了吗?”

虽然陈德发没有盯着孩子,但他也有点害怕了,让他害怕的是没有听到孩子的哭泣。

疼痛不是应该哭的吗,可当他听到儿子平静的话这让他更加有点害怕了。

难道真的有什么误会,难道自己真的错了。

陈德发转过身体,目光看向儿子。

半边身子已经血红,这次他是真的有点害怕了。

“还说什么,有什么话去医院回来再说。”

如果不是了解自己的父亲,根本就不可能从这句话中听出任何关心话语。

“不用,只是头上破了个口子,一时半会儿死不了,你现在能听我解释吗?”

陈德发现在很想冲过去给这臭小子来个大鼻兜,可看到儿子的目光,他竟然心中有了一丝慌乱。

还没等他说话,门外就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铁皮包着的门板拍起来砰砰响。

“老陈,老陈,在家没,我是姜茂。”

听到敲门声陈德发好像终于找到了无形的台阶,连忙答应一声,转身去开门去了。

只不过他自己都没有注意他的应答声音一点气势都没有,甚至带上了一丝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