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18. 请求
‘只是和女生握了下手而已，小雏楠才会在这一刻自作多情到连孩子的名字都提前取好；
‘成年人只会想想她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样！’
罗德保持着理性，不断在内心告诫自己，绝对不能沉浸在不必要的幻想当中。
魔女小姐对他此时此刻的心理活动毫不知情，即使知道也不会体谅，只是慢慢输出着魔力。
不得不感慨的是，温妮的魔力是罗德踏入魔法师行列以来，见识到的最纯净的魔力；
完全不包含一丝杂质，哪怕用这种最为简单的“补魔”方式，他体内的魔术回路都不会产生任何排斥，甚至还显露出甘之如饴、嗷嗷待哺的亢奋与饥渴；
这些等同与人体神经的魔术回路，不断将这种奇怪感觉反馈给罗德的大脑，让他有些不堪其扰。
也不知道是幸与不幸，人体共有43对神经，以及数以百亿计的神经元与神经节点；
但罗德天生的魔术回路只有22条，再加上后天他用某种极端方式开发的四条，也不到总量的一半；
所以罗德也不是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令他无所适从的体验中，只不过在魔女小姐面前，很难伪装成无事发生的样子罢了。
见罗德一直用左手捂着脸，魔女小姐若有所思，前倾身体凑得更近了些，仔细观察着他的反应。
“罗德冷吗，为什么会发抖？”
“……”
罗德难道还能直接跟魔女小姐说他的身体起反应了吗？
显然不可能。
这种时候，只要微笑就好了……
所以面对魔女小姐罕有的关心的他，十分牵强地笑了笑。
魔女小姐却指着他说，“——变态。”
大概还是被察觉到了。
也许这样也好，只要丢下所有羞耻心接受这个“名号”，从此以后便再无负担了。
即便这种感觉、可是会上瘾的！！
罗德很想收手，但不知怎的，温妮的左手又凑了过来，一对温暖小手直接握住他不动了。
“很舒服？”
她的语调似乎轻快了许多，听起来更像是促狭的明知故问，明明表情还是淡淡的。
‘什么时候魔女小姐也学会捉弄人了？’
罗德不大确定，生怕自己会错了意。
他也只能避重就轻地回答，“……很难描述，虽然不怎么难受，但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魔女小姐看起来好像似懂非懂，不过应该也没放在心上。
等魔力补充完毕，收回双手的她转而问道：
“罗德这次很快就捉到了黑影，想要什么奖励？
“新的魔法、还是指定内容的魔导书籍？”
难得恢复了正经画风，尽管身体还残存一些余韵，但罗德还是松了口气。
“关于这个，我正想和你说；
“我想继续开发新的魔术回路，需要温妮你的协助。”
温妮没有答应下来，只是提醒他，“会很痛的，罗德……”
温妮记得他的前四次请求，当然也会记得那四次协助他时所发生的事；
很多超位魔法师终其一生都很难开辟出新的回路，在信奉圣三一的魔法师眼中，这就是他们的宿命，也许这也和他们寻找不到其中的要领有关；
但罗德不一样，他在接触魔法之后，很快便找到了增加回路数量的方法……
——那便是直接将魔法术式直接刻进神经里，再用魔力反复冲刷，直到它们固定成新的魔术回路；
在她眼里，这更像是场铤而走险的赌注，它的过程伴随着常人无法忍受的疼痛，对身体神经的破坏也不可逆；
有时她也很难理解，就连魔钟塔那些老怪物都惊叹不已的天才魔法师，为什么要用这种极端方式追求所谓的“强大”。
“之前不都这么过来了？”罗德却只是举重若轻地回答她。
“杀不死我的，只会让我变得更强！”
“变态。”
魔女小姐只是再次重复一遍她对他的称谓。
这大概就是有一定“未卜先知”能力的人的烦恼，不能明说的事情有很多，对于罗德来说也一样；
魔潮来临？帝国覆灭？
在无法理解这些事情的常人眼中，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狼来了》的故事而已。
“温妮你会帮我的对么？
“不然、到时候我的样子会很难看。”
其实也就是半身不遂地躺在床上，并且承受长达十天半个月蚀骨锥心般的痛楚而已，罗德进行第一次开发的时候，便是这么过来的；
当然，若是有魔女小姐的从旁协助，虽然无法改变什么，但他所承受的痛楚至少能少去几分。
魔女小姐默默看了他一眼，心知无法左右他的决定。
看在罗德能在短时间内抓到黑影的份上，她没什么理由拒绝他的请求。
“记得保持安静。”
一听她提出的要求，罗德倒显得哭笑不得，那可不是正常人在生理上能够经受得住的烈度。
有着前几次的经验，魔女小姐没理由不知道这一点，大抵是在向他表示她的不满而已。
他苦笑着说，“我尽量……”
……
做好决定之后，温妮轻轻打了个呵欠，慢吞吞起身走下那张令她无比眷恋的暖和大床；
而作为不请自来的“恶客”，罗德自然是被“请”了出去。
只是眨眼的瞬间，罗德便毫无心理准备的，出现在那个足有几层楼高的高级藏书馆里。
这里既是魔女小姐收集来的所有魔导书的保管室，也是魔女小姐从事魔法研究的工房。
罗德要求的那个“魔术回路刻印手术”，自然也会在设备齐全的这里进行。
温妮把他转移到这儿来，估计也是想让他再熟悉一下环境。
他走到书架前，随机抽出一本书名感兴趣的魔导书，一边等待，一边靠坐在围栏上看了起来。
厚重的藏书一连被揭过十几页，也不知在这些页码中浓缩了多少时间。
罗德只知道当魔女小姐带着女仆从门外进来时，他已经趁此机会学习了几个新魔法。
将所有道具准备好之后，女仆小姐半是提醒、半是询问地说：
“罗德少爷，您需要和家里的人联系一下么？”
“稍等。”
巴克还在家里等候着呢，这点罗德可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