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什么叫爱情
得到江湖各派的情报后，东方不败便换回男装回到黑木崖。一踏进承德殿，东方不败的侍女玉娘便迎上来，低声问道：“教主，此行还顺利吗？”东方不败笑道:“本座亲自出马，能不顺利吗？教中一切都好？”玉娘道：“都好。教主，你最近这几日在外忙碌，玉娘今晚为你准备了燕窝，让你补一补身子。”
东方不败笑着点头，然后便走上御座，查看得来的情报。片刻后，玉娘端着燕窝进来，走近东方不败身旁，说道：“教主，趁热喝吧。”玉娘虽然心中有些不忍，但是依然把燕窝端给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放下手中册子，接过燕窝，瞧着燕窝，又看了一看玉娘，笑了笑，心里暗道，玉娘呀玉娘，自从拜师学艺以来，你就已经跟着我，算起来也有十五年了。你难道就不清楚本座的身体百毒不侵？也罢，本座倒想看看你究竟要耍些什么花样。
就在东方不败准备把燕窝喝下去的时候，玉娘心中不忍，正想出口劝阻，但是她还是强行忍住，因为过了今晚，她就可以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天涯海角，永不分离。于是还是任由东方不败把燕窝喝下。玉娘的表情，东方不败自然看在了眼中，她心中冷笑，玉娘呀，你在本座身边这么多年，连最简单的事情都没有学到，既然要成大事，就要有一股狠劲，你这样左右摇摆不定，又怎么能成功呢！于是她明知故问，声色俱厉：“你对本座下毒？”
玉娘见阴谋败露，心中慌张，一方面，教主的手段她是知道的，背叛教主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另一方面，教主平日待自己不薄，自己要毒害她，也是陷入无限地自责。于是猛然跪下，声音已经略带哭腔，道“属下该死，只是属下有万不得已的苦衷，还请教主原谅。”
东方不败心中大怒，毒害本座还说得如此富丽堂皇，说道，“我杀了你！”东方不败正想提气将玉娘毙于掌下，但是转念一想，玉娘区区一婢女哪里会有这等心思，于是仅仅运起内力将毒药逼出体外，一口黑血吐出，就倒在地上。“教主，来世奴婢做牛做马以赎今日之罪。”说罢，玉娘向东方不败磕了三个响头，便匆匆离开了承德殿。等玉娘走后，东方不败站直身子，用玉指擦去了红唇上的血迹，跟了过去。
玉娘到了预定的地点，环顾四周，发现无人跟来，才推门而入。“玉娘，怎么样。事情办妥了吗，东方不败死了吗？”一个男子见玉娘进来，立刻着急地上前询问。见玉娘点了点头，那名男子喜悦至极，马上把她抱入怀中，“太好了，这样我就给嵩山派立下大功，师傅倘若得知，必定大喜。”“阿龙，那我们的事……。”玉娘激动的问着。“玉娘啊，不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只是我们的事，我还需要禀明师傅。”话毕，目露凶光，继续说道：“但是师傅倘若得知，我除魔为道，要依靠一个女人，我想……”“阿龙，那你想怎么样啊？”玉娘依然不舍地问着，心中忐忑不安，她急切的想阿龙告诉她，我们永远地在一起。
“我想我只好对不住你了！”男子说完这一句，立马转身，手上就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直刺向玉娘的小腹。突然“当”的一声。男子的匕首已经被石子击落，他的身体被一个从门外冲进来的蓝色身影点住，然后被一掌拍到了墙边。此番变故来得太快，玉娘还是不明所以，只听一道阴沉的声音说道：“玉娘，你为了这样一个男人背叛我值得吗？”说话的人停在了玉娘的身边，正是东方不败。她看着面色苍白的玉娘继续说道“你以为用毒可以杀死我吗？如果这些微末的毒都可以把我杀死，那么我早死了几千次！”她顿了一顿，又慢悠悠的道：“不过，念在你对我还有那么一点愧疚之心，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他，我饶你不死。”话毕，东方不败将匕首吸入手中，递给了玉娘。然后冷冷地看着她。
玉娘接过了匕首，看着阿龙，回想起一个月以来那个男人对她的照顾。这应该是我人生最快乐的一个月吧，有人这样关心我，爱护我，他尽管想杀我，心中一定会有什么难言之隐吧，否则又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呢？她终究是不忍心将匕首刺入阿龙的身体，不忍心她爱的人死在她眼前，心中有觉得对不起教主，于是“噗嗤！”一声，玉娘把匕首刺入了自己的身体。
此番变故大出东方不败意料之外，“玉娘！你怎么怎么傻？”东方不败抱住了玉娘身躯，她很不解，为什么玉娘宁愿自杀，也不肯伤害那个男人，那个利用他的男人，要将她置于死地的男人！
“因为我爱他。”玉娘靠在东方不败的肩膀上，气若游丝，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看着那个男子，眼中落出了泪水，“教主……你不知道爱情的滋味有多么美好……多么令人向往……即使是短短的一个月，我也会用生命去交换。”她笑了笑，回想起东方不败往年在教圣姑读《诗经》的时候，自己侍候在侧，有一句话让她记忆尤深，“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真是一语成谶，但是这种感觉真是很美好。依稀记得，当时圣姑得知此句意思，问教主，为什么“士之耽兮，犹可脱也。女之耽兮，不可脱也。”黑木崖上文成武德，琴棋书画，无一不晓，且无一不精的教主竟然答不上来，让这个问题不了了之。这大概是因为教主不曾经历过男女之情，所以不曾明白。
“你太傻了。”东方不败还是不明白玉娘的举动，但是看着这个跟着自己十五年的婢女，走到生命的尽头，也不禁又一丝触动。“我不傻。教主，你平日醉心与教务……工于心计。若有哪一天……教主也遇到了爱情……你一定会明白。”玉娘说完这段话，带着微笑离开了。
“玉娘。”东方不败还在喃喃地念着她的名字。转瞬之间眼中便出现一丝杀气，“回答本座，什么是爱情？”“我，我不知道。”男子还没有从玉娘自杀的打击中清醒过来，面色迷茫，明明自己利用她，她竟然还可以为自己而死，所以他不明白，因为一直以来，自己都是虚情假意。
“不知道？那你就去请教玉娘，让她好好教你。”东方不败将玉娘手中的匕首拔出，对准了男子，把玉娘的遗体推到了男子的怀中，匕首同时刺入了男子的身体。然后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