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东二人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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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东方真实身份曝光

左冷禅探得群雄已经上山,遂亲率五岳弟子在少室山险要之处设伏,计无施率领群雄还没有行至山脚,五岳弟子已经乱箭齐发。群雄之中不少人中箭倒地,山间哀嚎之声,络绎不绝。计无施见败局已成,只能命令群雄撤退。待群雄退回山巅后,计无施见他们多已经带伤,便吩咐他们在寺前暂歇,而他则入寺将详细情况告知令狐冲等人,并协商对策。张光远提议道:“我们独守此山,并无外应,难以为持久之际。少室山东、西、北皆是崎岖小路,只容一人一马通行,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唯独南方大道,可以冲杀。正道之人在我下山道路上设伏,所依仗的,不过是弓箭而已。灵鹫寺虽无盾牌,但蒲团却不少,只要我们能冲过去,就能生还。只是如今敌人兵锋正盛,斗志昂扬,突围不易。待到夜深,敌人兵疲意阻,弓箭失去准头,我们这才突围。”计无施等人俱服其论,遂依计而行,群雄搜集蒲团之时,才发现灵鹫寺内一应物质均已撤走,就连寺中的深井也被填埋,人人都是惊怒交集,不少人痛骂正道人士卑鄙无耻。

夜幕渐渐降临,此时已是初冬,北风凛冽,天寒地冻,群雄饥渴难忍,不少人在山间咽咬草根充饥。待到夜深,张光远与计无施指挥群雄冲杀下山,殊死一搏。但左冷禅命人沿山掷出火油,同时射出火箭,风紧火急,群雄中不少人被烧得伸拳舒腿,又有不少人中箭身亡,还有不少人中了五岳布下的陷阱而亡。无奈之下,群雄又退回灵鹫寺。此时,三山五岳的人马已经折损大半,余下多带重伤,更兼天降大雪,群雄不得不到灵鹫寺达摩殿避雪。正当群雄彷徨无计之时,有胆大妄为之徒无意挪动达摩老祖的佛像,从而发现秘道,群雄才得以脱离险境,但自此一役后,他们与灵鹫寺、五岳剑派结下大仇。令狐冲也清楚正道之人聚歼不成,必定返回寺中,他不想连累众人,于是吩咐众人散去,各自寻找圣姑下落,而他则单独从秘道返回灵鹫寺,欲从正道之人口中探听消息。

他刚走出秘道,便和任盈盈不期而遇。令狐冲率先开口问道:“盈盈,你怎么在这?”任盈盈道:“冲哥,我和我爹得知你前来救人,但被围困在灵鹫寺上,于是从西山小路偷偷上山来,想助你一臂之力。待我入得灵鹫寺,便和爹爹分头找你。我在这见到有秘道,知道你已经脱险了,正打算汇合爹爹后便离去,没想到你去而复返。冲哥,这里太危险了,你怎么又回来了?”令狐冲道:“我这次回来是想从正道中人口中探听圣姑的下落。”任盈盈笑道:“日月神教圣姑,那是我呀,你还想探听什么?我一直都我爹身边,根本就没有被灵鹫寺所囚。这消息极有可能是左冷禅放出来的,为的就是让三山五岳和灵鹫寺厮杀,他坐收渔利。但是他不曾料到方证大师不喜争斗,已经撤走。他一计不成,于是再施一计,率领正道人士在灵鹫寺上聚歼三山五岳的人。”

令狐冲自然知道灵鹫寺所囚并非圣姑,此时,他见任盈盈自称是魔教圣姑,心中自有千百疑问,但他更为关心东方不败的下落,当即问道:“盈盈,实不相瞒,灵鹫寺确实是囚了一位姑娘。那位姑娘对我情深意重,为了我甘愿上灵鹫寺求易筋经。你既是日月神教圣姑,想必一定认识她。我想向你打听一个人。”任盈盈道:“你要向我打听何人?”令狐冲道:“你可识得东方白?她的武功很高,也是日月神教之人。”任盈盈心道:你上次在开封不是已经问过我了吗?怎么又在问?但此时,她隐隐约约觉得有点不对劲。这时外面传来一声:“没想到还是给这群魔教妖人给逃掉了。”任盈盈和令狐冲听到那声音,当即跃到殿上悬着的一面金字木匾之后,但两人的动作太大了,左冷禅在殿外已经知觉,他一迈入达摩殿,当即喝到:“什么人,给我出来。”任盈盈向令狐冲打了一个手势,叫他不要下去,然后她便跃了下来。令狐冲见她舍身保护自己,心中着实感动。左冷禅见到一个陌生女子在此,道:“你是什么人?”他话音刚落,门外有一道黑影飞身进来,落在她的身旁,正是任我行。

方证见他到此,率先开口道:“阿弥陀佛,任施主,你的女儿老衲已经放下山去了。”任我行指了指任盈盈,道:“方证大师,你可看清楚了,这个才是我的女儿,任盈盈,当今日月神教的圣姑。”方证惊愕道:“那老衲放下山的那位姑娘又是何人?”任我行笑了笑,道:“有人想挑起灵鹫寺和日月神教的争斗,又何须知道你放下山的姑娘是何人,只需要知道,是何人策划这件事便好了。”左冷禅见他在此,已经分外眼红,他和任我行有不共戴天之仇,心下正盘算如何让他命丧灵鹫寺。此时听话中所指,正是自己,正欲开口斥责,这时任盈盈突道:“方证大师放下山的,是东方不败。”

此话一出,场内爆发出一阵讥笑之声,匾后的令狐冲也暗暗摇头——天下何人不知东方不败乃是男子,又怎么会是一位姑娘,是以人人不信。唯独任我行知道其中的缘故,他问道:“盈盈,你从何得知?”任盈盈道:“爹,冲哥曾经跟我说过,救他的那位姑娘叫东方白,她的武功很高,是日月神教中人。我在日月神教多年,教中英才尽数熟悉,但不曾听过有这样一个人。东方不败在位十二年,教中英才尽数得用,又怎么会有一个武功如此之高的人在神教之中默默无名,不为人所知呢?况且,那姑娘又复姓东方,我事后就醒悟,他便是东方不败。”

方证闻言,心中道:那位女施主武功修为如此之高,想必就是东方教主。没想到天下第一人竟然是一位女子,还愿意为一个华山小徒自囚于灵鹫寺。他叹道:“阿弥陀佛。当日东方教主背负令狐施主上山之时,令狐施主已经奄奄一息,她恳请老衲授予令狐施主易筋经救他一命,为此她愿意答应老衲一个条件作为交换。老衲当时问她是否是圣姑,她直言不讳,所以老衲误以为她便是圣姑,惭愧,惭愧,老衲竟不知晓东方教主亲临敝寺。”他的这一番话,等于承认了他所放下山的就是东方不败,但是左冷禅等人皆不相信,匾后的令狐冲亦然,但他听到方证大师描述当日东方不败前来求易筋经的情景,不由得潸然泪下。

任我行见他肯以本门无上内功授予一个外人,只为救他一命,道:“大和尚,老夫于当世高人之中,心中佩服的没有几个,数来数去只有三个半,你算是一位。”他这句话说得甚是诚恳,绝无讥嘲之意。方证道:“阿弥陀佛,老衲可不敢当。”任我行道:“不过,在我所佩服的人中,大和尚的排名还不是第一。我所佩服的当世第一位武林人物,是篡了我日月神教教主之位的东方不败。”众人都是“啊”一声,显然大出意料之外。令狐冲幸而将这个“啊”字忍住了,心想他东方不败囚了十二年,定然恨之入骨,哪知竟然心中对之不胜佩服。任我行道:“老夫武功既高,心思又是机敏无比,只道普天下已无抗手,不料竟会着了东方不败的道儿,险些葬身湖底,永世不得翻身。东方不败如此厉害的人物,老夫对他敢不佩服?”方证道:“那也说得是。”

任我行道:“第三位我所佩服的,乃是当今华山派的绝顶高手。”岳夫人道:“你不用说这等反语,讥刺于人。”任我行笑道:“哈哈,岳夫人,你还道我说的是尊夫么?他……他可差得远了。我所佩服的,乃是剑术通神的风清扬风老先生。风老先生剑术比我高明得多,非老夫所及,我是衷心佩服,并无虚假。”任我行侧身过来,对着武当派掌门冲虚道:“老夫第四个佩服的,是牛鼻子老道。你武当派太极剑颇有独到之妙,你老道却洁身自爱,不去多管江湖上的闲事。只不过你不会教徒弟,武当门下没甚么杰出人材,等你牛鼻子鹤驾西归,太极剑法的绝艺只怕要失传。再说,你的太极剑法虽高,未必胜得过老夫,因此我只佩服你一半,算是半个。”冲虚笑道:“能得任先生佩服一半,贫道已是脸上贴金,多谢了!”任我行道:“不用客气。”转头向左冷禅道:“左大掌门,你倒不必脸上含笑,肚里生气,你虽不属我佩服之列,但在我不佩服的三个半高人之中,阁下却居其首。”

左冷禅闻言,怒火中烧,但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任先生,能在你不佩服之列,左某倍感荣幸。不过,今天你无论说什么,都难逃公道。”任我行道:“哼,左冷禅,你今天又要倚多取胜吗?”左冷禅道:“阁下戕害良善,今日再想全身而退,可太把我们这些人不放在眼里了。你说我们倚多为胜也好,不讲武林规矩也好。”两人此时剑拔弩张,大殿内的气氛顿时僵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