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隆武帝:群友在现代支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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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紫禁城里的不平静【求追读】

定国大将军多铎败了。

这一消息传回,整座紫禁城便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中,而在这死寂中又存在着一股迟暮的生命力,似一棵已经枯萎干裂的老树正竭力的抽出新芽。

紫禁城外,明代·翰林院国史馆。

被清朝招安,现任职礼部右侍郎的钱谦益浑浑噩噩间又回到了这里。

再找,数日前看到的本份《扬州十日记》已经不见了。

“大人,您在找什么?卑职帮您找。”

钱谦益意识骤然间清醒,含糊道:“不用劳烦,就是看看有什么新收的杂档,你忙你的。”

将人打发了,钱谦益又确认了一遍,那一卷字字血泪的《扬州十日记》已经没了。

怕是已经彻底的焚毁,从正史中剔除,以后只有野史中能找到十不存一的痕迹。

钱谦益从未有过像这一刻,为自己是一位年过花甲的老头儿感到沮丧。

哪怕他被尊称为文坛祭酒,也不如披挂上马,成为一位正当时的少年人,那样他或许还有一腔血勇,能为山河间凄婉哀怨的亡魂斩出一刀。

此时此刻的他只想归乡,远离这里,回到他夫人柳如是的身边。

“老朋友,你果然在这!”

一声吆喝,唤醒了钱谦益的心神。

只看去,来人是与他一般,未来都要上二臣传的龚鼎孳。

“兄有何事?”

龚鼎孳见左右无人,拉着钱谦益又找了一处僻静的地方。

低声细语道:“那位定国大将军败了。”

此言一出,钱谦益感觉自己好像彻底的活了过来。

定国大将军之所以叫定国大将军是要定国啊。

败了的定国大将军还定个锤儿的国。

“怎么回事?”

龚鼎孳耳语道:“朱聿键在福建称帝,乘船北上攻占了青州府,又击败了讨伐上门的定国大将军。”

钱谦益感觉自己在做梦。

弘光帝当初占着那么好的一块地,手里有数十万的大军,水师也有三万之众,就是如此还败的稀里哗啦,一碰即碎,叛的叛投的投,这个隆武帝哪来的能耐能挥军北上,还占了青州府这等要地!

当知东三府:青州府、蓬莱府、登州府此三地乃是北京城的咽喉之地。

清军断没有不尽全力的道理。

“此事……保真?”钱谦益不敢相信。

龚鼎孳连连作保道:“自然,摄政王这几日都不上朝堂改上马了,听说各路人马都在回援,就是不知会不会反攻回去。”

两个二臣对视了一眼,都看到彼此眼中的踌躇。

龚鼎孳略有难色道:“还有,之前答应帮你请辞那件事,恐怕要告吹了,我听到一些风声,太后想要重立弘光朝廷,只是摄政王还没同意。”

“什么?”

钱谦益表情要多古怪有多古怪。

他实在是想不到再见到弘光帝那是怎样的景象。

弘光帝是怜惜他爱惜子民,免去责罚还是直接赐他一道白绫。

……

与此同时。

摄政王多尔衮军帐内。

无法相信战报的多尔衮正在听取现场经历者的陈述。

此人日夜兼程,自青州府一路北上,数日返京。

“你说那些汉人有比红衣大炮射程还要远的火炮?”

“是的,我们的炮根本射不到对方,对方的炮就射到我们面前了,而且还能在我们的面前炸开,将士们从没打过这么憋屈的仗。”

多尔衮脸上的横肉颤了颤。

一脸的怒容,努力思索着。

“去!把孔有德给我喊来!他不说明朝最精锐的火炮都献出来了吗!这就是都献出来了!”

周围的将士面面相觑。

有人试探道:“这就下令?命孔有德立刻回京述职?”

多尔衮就要应下,但转念一想把人喊来了也没用,“让他去查!查不明白就死在外面吧!我要见到那口炮!告诉他!我要见到那口炮!我要他带来的那些人能生产出那种炮!”

传令官带着摄政王的旨意离开后,众将士试探道:“那我们是等消息,还是集结大军将青州府夺回来?”

多尔衮咬着牙,进行着艰难的抉择。

一名将士小声道:“南下去的急,如今各旗又折返了回来,这一去一返粮草折损过半,如今又是冬日,敌我不明的,不妨缓些时日?”

多尔衮再看向军报。

上面还有一笔令他恨的牙根痒痒的一笔。

刘良佐带着降军叛逃了。

这意味着他提出的以汉制汉的策略就是个笑话!

他就是个笑话!

眼下的这个结果都是因为他昏庸无能!

还有削发的国策,那也是他提出来的。

没提前各州快要被平复了,反抗的情绪也淡化了。

结果他一提留发不留头,各地就揭竿而起了。

这边按下了葫芦,那边就起了瓢。

扬州十日刚结束,又来了嘉定三屠。

本以为能一屠干净,结果……多铎兵败。

多铎是定国大将军啊!他怎么能败!

“报!天津急报!”

噩耗听到的越来越多,军帐内的众将士一颗心齐齐的坠了下去,有人甚至已经不敢去听。

这节骨眼,要是再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那可就太挫锐气了。

“拿来。”

多尔衮作为摄政王兼职满五旗、蒙旗、汉旗的总指挥,由不得他不镇定——用意识强压了额头怦怦跳的青筋,抬手接过天津的战报。

但这一眼看去,天直接黑了下去。

天津,也丢了。

“噗——”

怒极攻心,一口黑血溅射了出来。

一时间,军帐内所有人的脸色骤然间就都变了颜色。

千呼万唤中,多尔衮眼中的世界在眩晕中彻底的黑了下去,人事不知。

……

登州府。

“噗!”的一声。

朱律健一口蟹黄粥险些喷到对面的墙壁上。

此刻,他的房间,那是莺莺燕燕,这精彩的他都有些不认识了。

“这……这应该是朕的寝殿。”

朱律健有种误入女浴,结果发现自己在男浴的荒谬感。

“臣妾~参见陛下。”

嗷哟嗷哟!

这些起起伏伏软声细语绕指缠绵的小声音。

朱律健险些喊出打了一辈子的仗还不能享受享受了。

“来人!谁安排的,给我跪过来!这里面的人都是谁,有没有刺客,有没有病,都查明白了吗就敢给我送过来!还有朕说过军中不准留女眷,这把朕说的话都是当放屁吗!而且谁家嫔妃往一个屋子里堆!是生怕史官不记一笔朕荒淫无道?谁!快给我跪过来!别装死!”

朱律健这一嗓子吓得屋里屋外跪了一大片。

屋里面胆小的直接哭了,保证自己健康并且不是刺客。

还有别人哭了,就跟着也哭了的小可怜。

朱律健的心啊,真是被好生的糟践了一次——太折磨了。

相应的,安排这一出的人也是要太惨了。

“陛,陛陛陛下,是臣臣臣臣……”

朱律健定眼一看,是负责召集匠人的那位将领。

“把这些人,从哪请来的送哪去,回来再收拾你。”

“喏!”

“还有,记得当着他们家人的面,抽自己十个大耳瓜子,每送一个抽一次。”

“喏!”

朱律健拂袖离去,带走了双肩明月满身的圣洁,也带走了一颗自己要暴揍自己的乱七八糟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