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穿越时间的可能
修补匠之后对于地下帮的接手进行得相当顺利。他将肯重新扶持为地下帮的老大，迅速收拢了剩余的人员。然而，洛桑公司的力量与决心似乎超出了他的预估。
一个月以来，陈戴克一直在等待修补匠动手的消息，但洛桑公司安全部门的强烈反击显然让修补匠疲于应对，无暇顾及他与陈戴克之间的交易。
同时，金并的死亡似乎点燃了FBI与NYPD的希望之火，他们加大了对纽约地下黑色生意的打击力度，进一步挤压了剩余黑帮势力的生存空间。
曾经稍有名气的帮派，如今几乎全部淡出了纽约的舞台。
初春的到来，同样扫去了陈戴克内心的寒冬。他十分享受眼下这份惬意而宁静的生活。
彼得从英国归来后，与迈尔斯二人格外勤奋，他们的努力让纽约的犯罪率降至历史最低点。
与此同时，MJ也按照原计划，将更多的精力投入到新公司的成立上。在埃莉诺介绍的人脉帮助下，公司的各项筹备工作正有条不紊地推进。
经历了过去几个月发生的一切，陈戴克发现自己逐渐丧失了刚获得神速力时的激动与兴奋。对于彼得和迈尔斯的英雄活动，他几乎完全退出，仅偶尔作为陪练帮助二人磨砺新招式。
自从埃莉诺为他弄来了一张奥斯本集团的见习推荐信后，他成功与彼得成为了“同事”。如今，他的大部分空闲时间都花在奥托博士的实验研究和与埃莉诺的相处上。
……
又是一个久违的周末。
此时，陈戴克正坐在宿舍的书桌前，缓缓合上自己的笔记本。笔记中详细记录了他结合从修补匠那里挑选的三项技术设计的新蜘蛛战衣，以及为埃莉诺专门设计的一套神速力能源战甲。
他起身看向窗外。早春的阳光轻柔地洒在刚冒芽的树梢上，穿过稀薄的云层，投射在宿舍外湿润的草地上。初春的气息伴随着微寒的风拂面而来。
穿戴整齐后，他离开宿舍，沿着学校的小径而行，鞋底碾过残雪融化后留下的水渍，他径直朝埃莉诺的宿舍走去。
轻轻敲响宿舍的门，陈戴克听见一阵低缓的钢琴曲，像是从一台音响中播放出来的。是肖邦的《雨滴前奏曲》。他不禁笑了笑，“真是她的风格。”
门开了，埃莉诺穿着一件毛茸茸的淡蓝色开衫，手里捧着一本书。
“戴克？”她抬起头，微微一愣，“没想到你会来。”
“算是个惊喜吧。”他笑着走进房间，目光迅速被她手中的书吸引。封面上写着醒目的标题——《Time: A Traveler's Guide》。
“有意思的选择。”他随口点评道。“这本书我以前也读过。”
埃莉诺将书合上，眉毛一挑，语气里透着几分怀疑。“你也读过？这种科普小说可不像是你会感兴趣的内容。”
“为什么不呢？时间旅行、虫洞、甚至多维空间。而且它讨论的时子理论，我可是很感兴趣的。”他坐到房间里的椅子上，随意地倚靠着，目光扫过她的房间。一切布置得井然有序，此时窗台上摆放着一盆白色小雏菊，与阳光相映成趣。
“尤其是书中提到的，时子的涟漪可能是时间旅行的关键。”
“真的吗？那你对时子还有什么印象？”她饶有兴趣地问，坐到了床沿，将书放在膝盖上。
“这理论本身并不被科学界广泛认可，但我觉得很有意思。”陈戴克伸手比划了一下，认真说道：“到目前为止，我们一直将时间视为连续的流，但一些物理学家认为时间可能由像项链上的珍珠一样的微小粒子组成。”
“如果时子理论成立，那么时间可能不是平滑流动的，而是由一系列极短的、不连续的时间间隔组成。”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问题在于，这种时间间隔很可能小到无法测量。不过，理论上这种假设能够解释时间旅行的可能性，因为时子间的涟漪效应或许可以被利用来扭曲时间轴。”
埃莉诺眼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听起来像是科幻小说中的情节。不过，既然你对时子感兴趣，那你有没有想过利用神速力验证它的存在？”
陈戴克微微一笑，靠在椅背上。“或许正是因为神速力，我偶尔会感觉到一种‘不和谐感’。”
“不和谐感？”埃莉诺歪着头问。
“嗯，怎么形容呢？比如，我们以为电影播放是平滑的，但它其实是由一系列快速切换的静态帧组成的。如果时子理论是对的，那么时间的流动可能也存在类似的间隙。而有时候，我的速度会让我短暂察觉到这些‘间隙’。”
埃莉诺若有所思地说道：“也许正是因为时子的存在，才让你感受到这些间隙？”
“也许吧。”陈戴克点点头。“不过，这些只是理论上的猜测。毕竟，我们还无法真正捕捉或观测到时子的存在。”
埃莉诺双手抱胸，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如果时子真的存在，并且能被操控，那岂不是意味着时间旅行会变得像操控光一样简单？”
“理论上是这样，”陈戴克点头，“但问题在于，目前的科学对时子的认识还处在猜测阶段，甚至不知道它们是否真的存在。如果存在，它们的行为也可能是不可预测的。更别说穿越时间会带来什么后果了。”
“比如蝴蝶效应？”埃莉诺顺势接道，“书里提到过，如果回到过去改变哪怕一个微小的事件，都可能引发一连串无法预料的连锁反应。就像……你救了一个人，但结果却导致另一个无辜的人丧命。”
陈戴克的表情变得严肃了一些，此刻他的内心突然想到了DC宇宙里著名的闪点问题。“也许情况还能更糟，我如果改变了过去，彼得或许会成为某个超级罪犯，迈尔斯或许还能成为徘徊者。”
房间里短暂地沉默了一会儿，只有窗外微风吹动树叶的声音传来。埃莉诺靠在床沿，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时间……真是个神秘又可怕的东西。”
埃莉诺点了点头，目光转向窗外，阳光映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看起来有些出神。“这就是我喜欢肖邦的原因。他的音乐就像时间一样，每个音符环环相扣，一旦错过或者弹错，就无法回头弥补。”
陈戴克愣了一下，没想到她会突然转到肖邦。他轻声笑了笑，说：“你喜欢肖邦，他的音乐总让我想到某种不受控制的流动感，像是无法停止的时间。”
“所以你才喜欢时间旅行的主题吗？”埃莉诺转回头，微笑着问。
“也许吧。因为它让我想明白了一件事。”他站起身，双手插进裤兜里，目光却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时间旅行并不意味着改变过去，而是提醒我们珍惜现在。”
埃莉诺怔住了，随即莞尔一笑。“这倒是有点哲学意味了。不过，戴克，假如你真能自由穿越时间，你会去哪儿？”
他思索了一下，脸上的笑容渐渐收敛。“也许是未来。看看所有的努力，最终有没有值得的结果。”
房间里一时安静了下来，只剩下窗外风吹树枝的沙沙声和远处模糊的鸟鸣。埃莉诺点点头，将书合上。“希望到时候，你还能记得今天这段对话。”
陈戴克回头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