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恐怖手段，震慑全场
顾辰的嘶吼，响彻殿内，令众人不由得心神震荡。
陈常生的肉身威势，也随之拔升，敏锐的战斗本能告诉他，顾辰的实力，远不止于表面。
就在剑刃与拳锋碰撞的瞬间，一声漠然话音，有如开山利斧，轰然即至。
“聒噪。”
两字道出，一股霸道得近乎恐怖的威压，顷刻笼罩大殿，将二人杀招轻易化解的同时，只听得殿外传来阵阵雷鸣。
此刻，不光大殿之内，便是整个灵玉宗，都在这磅礴灵威的碾压下，陡然震颤。
在场众人，无一例外，只觉如山重压倾泄于身，冷汗不自觉浸透衣裳，却生不出一丝反抗的念头。
而一直坐于椅上的夜寒，刚一起身，座下铜椅，便在这恐怖压力下，骤然碎为齑粉。
纵观大殿之中，离夜寒最近的，除牧雨凝外，便是其父牧高峰。
可这位有着百年阅历，修为深厚的灵玉宗主，亦在夜寒无匹霸道的威压下，紧张的喘不过气来。
堂堂六阶尊者尚且如此，更不必提修为较浅的一众弟子，
“好可怕的灵威，仿佛要撕裂空间……”
牧雨凝不由得心中暗慨。
夜寒并未对牧雨凝施加压力，可即便如此，她也能清楚感受到自己与前者实力的差距。
那已无法用鸿沟来形容，更像是生命层次上的绝对碾压，这位身着黑袍的妖冶少年，宛若神明。
“这，这怎么可能！？”
被磅礴灵威无情碾压在地的顾辰，难以接受眼前现实，在夜寒手下，他甚至扛不住其威压，便惨然落败。
顾辰并非不曾见过九阶尊者，相反，在太虚灵脉中，他甚至与劫天境强者打过交道。
在顾辰的认知中，武者修为，自下而上分为：凡境、灵境、出尘境、入定境、尊者境。
尊者之上，则是轮回与劫天境，而当年顾辰所遇，正是一具劫天境傀儡。
纵然那傀儡有着劫天修为，可论压迫感，却远不及眼前的尊者夜寒。
恍惚间，顾辰只觉威压似乎有所减缓，遂试图查探四周情况，可刚一抬头，却与夜寒的视线相撞。
四目相对间，凝视着夜寒暗紫色的瞳孔，顾辰只觉置身在一片漆黑，而又望不见底的可怕深渊。
“顾辰，稳住心神，莫要着了这小辈的道！”
识海内响起的苍老话音，及时将顾辰的思绪拉回眼前。
见顾辰似摆脱了自己的神魂侵蚀，夜寒眉头一皱，眼神微凝。
“呵，果然……”
方才顾辰动手之际，夜寒便怀疑其体内，定有强者残魂寄居，否则何来底气与自己抗衡？
而现在，顾辰的表现，更印证了夜寒心中猜想。
稍许，见不少弟子气力不支，身形晃动，夜寒心知震慑目的已成，遂缓缓收起灵威。
威压解除的瞬间，众人原先高悬着的心，骤然落下，紧绷的神经，也终得放松。
“呼，呼……夜公子实力，深不可测！”
“九阶尊者，恐怖如斯！”
“得亏先前未替顾辰开脱，否则……”
后知后觉的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惧难抑。
反观殿前争斗的陈常生与顾辰，在卸下这如山重压后，皆失去了再战之力，只能抓紧调息，稳固神魂。
“顾辰，可知过刚易折？”
夜寒的话音，如鬼魅般回荡于众人耳边，令众弟子不寒而栗，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确是真切之言。
若非顾辰当众挑衅，冒犯夜寒威严，这位年轻公子也不会怒而施压。
且顾辰不过入定初期修为，夜寒这般恐怖实力，完全可将前者随手镇杀，但他并没有这么做，足见其气度。
一时间，众人心中的天平，已悄然倾向了夜寒，而不是殿前狼狈倒地的昔日同门。
听得夜寒之言，顾辰仓促抹去嘴角血迹，强撑着支起身子，沉声道：
“夜寒，不必惺惺作态，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顾辰不是傻子，夜寒若真的胸怀海量，虚怀若谷，方才便不会故意与牧雨凝举止亲密，以此激怒自己。
不知为何，顾辰只觉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夜寒尽数掌控，好像他早有预料。
“莫非此贼，并不是为得古图残片前来，而是为了……”
想到这，顾辰不由得一阵后脊发凉，先前的盛怒，令其丧失了应有的判断力，直至此刻，他才察觉不对。
似是想印证心中猜测，顾辰强忍心中惊惧，再次对上了夜寒的视线。
果不其然，那邪魅的暗紫色瞳孔，闪烁着慑人的凶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将顾辰吞噬。
顾辰终于反应过来，自始至终，夜寒都将其当成了待宰的猎物，即便今日他隐忍的咽下这口气，日后也免不了被清算。
而夜寒也注意到顾辰的异样神色，明白后者定是看破了自己的真正意图。
“小子，现在才反应过来么……”
夜寒忽而悄然传音于顾辰，眼中戏谑难掩。
听得面前歹人的无情嘲弄，顾辰怒拳紧攥，滴滴血珠从指间渗出，可他无暇顾及。
“顾辰，莫要自乱阵脚，此子善于攻心，修为尚浅，有我助力，你未尝不能……呃！”
识海内的苍老话音戛然而止，令顾辰更为恐慌。
他当年所获传承，乃是一道谪仙残魂与一身虬龙宝血，倚仗着龙血之威，顾辰气血强横，远超同辈，因而能越阶对敌。
在遭遇劫天傀儡时，有老谪仙的余威相助，顾辰也能逢凶化吉，成功脱险。
本以为身负如此机缘，日后定能超越牧高峰之流，成就尊者之上。
可今日，在夜寒的绝对碾压下，连谪仙残魂，都无法抗衡，足见二人差距。
昔日所受屈辱，此刻尽成笑话，顾辰一时心灰意冷，情愿赴死。
【顾辰道心蒙尘，宿主鸿蒙气+40％】
这时，顾辰忽觉一道楚楚温和的目光，悄然停留在了自己身上。
定睛一看，正是立于夜寒身侧的牧雨凝，佳人美眸中，似流转着怜悯与惭愧。
“不，我不能止步于此，师姐，师姐还在等着我！”顾辰咬牙自勉。
见顾辰还想挣扎，夜寒摇头苦笑了下，也不打算多做纠缠。
“实力不怎么样，戏倒是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