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此灵气成瘾
“外来物种导致灵气减少？得多少小龙虾才吃这么快？”
这件事无疑隐患很大。
不过就当前而言，倒不完全是坏事
李雍急需给体魄升级。
他正在被狗追。
狮子犬。
俗名京巴。
体型跟牛犊子似的，站起来比人都高。在荒野上奔跑穿梭，掀起草屑和飞尘，不断发出可怕的咆哮。
现在100斤的力，对付土狗都费劲，更别说这种玩意。
妖兽！
充盈的灵气构筑了修行的根基，也催生了各种各样的精怪。虽然官府时常围剿，但总会有新的妖物出现。
“这死狗，你等着。”李雍被追得很恼火。
再大也是京巴，怎么都是耻辱。
这种妖化属于初级变异，本质上只是大一些的狗。等“体魄”升到2级，转头就给丫掐死。
但有一点挺奇怪的。
“这里距县城已经很近，天也是才黑下来，怎会有妖物出没？”
妖邪大多畏惧阳光，也不会轻易入侵城池村庄。
李雍离开林子后，没有回住的地方，直接前往上平县城。
那里不光是他的老家，更是梦想的起始地。想要重回皇室躺平享福，县城是最合适的新手村。
李雍估算过路程，天黑肯定能赶到。没成想一路都无事，临近城池反遭逢意外。
“嗷吼。”
妖犬猛然跃起，张嘴直取脖颈。
李雍忙奋力闪避，同时挥臂推挡。
腥臭的味道从头边划过，总算没被咬到要害。不过手臂付出代价，被犬牙划出一条口子。
“孽畜，休得伤人。”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传来一声大喝，紧跟一阵脚步声。
李雍翘首观瞧。
从浓雾之中冲出人，各持兵器直奔妖犬。
“快，围上它！别让这畜生跑了。”
这五人外面套着护心皮甲，里面穿着不同样式的布衣。武器是木杆铁头尖矛，并非制式的兵器。
一见这套穿搭，便知并非唐军，而是县里的亭卒。
亭卒是半义务的差役，没有正规军队的饷银。显然把这妖犬当做功劳，准备杀了回去领赏。
李雍乐得看个热闹，正好也歇歇脚。可不经意往远处一瞟，不由得脸色骤变。
借着夜幕的掩护，草丛就像水面被小舟破开，不断向两侧弯曲，劈开一条纤细的小径。
“小心，妖犬不止一条！”李雍大声提醒，
“汪吼！”
话音未落，便传来阵阵低沉的咆哮，连续窜出数道黑影。
总数有十多条，全都是妖犬。
“迎敌！！”
亭卒们怒骂着挥舞兵器，与突然窜出的狗群搏斗。
只是妖犬数量太多，亭卒们很快陷入苦战。
有的冲到近身，疯狂抓挠撕咬。有的死死咬住长矛，被挑起也不松口。草屑与鲜血混合在一起，空气中充满着喝骂与嘶吼。
很快就有亭卒被扑倒，被妖犬按住撕咬，发出阵阵惨叫。
李雍捡起一根长矛，毫不犹豫地冲了上去。
忘恩负义见死不救，非大丈夫所为。
当然，还有个小原因，系统刚刚给了提示。
【湮灭正在进行……进度100%……】
【湮灭完成……】
【已湮灭范围+10】
【庸人：虽庸碌，不可无为。已湮灭范围10立方米】
【体魄+1】
骨骼咯咯作响，肌肉充斥力量。被咬伤的地方，自行止血修复。
【体魄：lv2——灵气的反物质，力过200斤。加快“湮灭”速度及“能量”恢复，“体魄”等级=加速倍数。升级条件“已湮灭范围”（10/20）】
要力量有力量，要敏捷有敏捷，肉身再次全面提升。各方面的运动能力，整个翻了一倍。
这种段位，还怕一群狗？
藏獒也给你戳死！
噗！
首先救援被扑倒的亭卒，上来就将一条妖犬捅起。
矛尖刺透妖犬的皮肉，手臂上传来莫大的阻力。之后更是受到某种阻碍，矛头生生的被卡住。
被刺住妖犬不断地挣扎，矛柄震得手心火辣辣的，几乎抓握不住。
“本以为上来捅个透心凉，却没想到这般费劲。”
李雍顶着妖犬，拼命的往里面捅……
咔嚓，矛头竟然折断了。
眼瞅其他妖犬有扑上来的架势，急了眼的李雍抡长矛一通乱打。结果发现反而更有效，将妖犬尽数逼退。
“来啊，还有谁？！”
李雍大吼着给自己壮胆。
……
“没有了……”
至真子感觉一阵阵空虚。
结界内的灵气已经尽数被他炼化。
虽然体量不大，但是玄妙至极。游走周天之后灵气没有在离开体内，而是彻底融入身体。
吐纳吐纳，只纳没吐。
更不要说还可参悟大道……
“嗯？”
至真子回过神，这才发现一件事。
那足印，消失了。
“两者相辅相成，又怎会独立存在。既然灵气已被贫道炼化，大道法则自会重归天地。不过，贫道依已然明白了。”
至真子眼神闪亮。
“印记本身并不重要，灵气才是大道的体现。”
之所以得出这样的判断，是因为吸收的过程太舒服。
从未有过的体验，无法形容的快感。飘飘欲仙，真正的极乐。
“真的没有了么？”
至真子不禁又贪婪的吸了几口，站起身四下张望。后大步迈出结界，感受到外界的灵气，不由得皱了皱眉。
“不一样，太不一样了。”
在今日之前，灵气只是灵气，区别只在于多少。可是吸到结界内的灵气后，至真子觉得寻常灵气都是垃圾。
不够，不够，刚才那点远远不够。
甚至连大道都不再关心，只想再次品尝那种灵气。
至真子微闭双目，神念扫向四周，几个呼吸之间便寻遍树林。
“仙长，可以走了吗？”马玉儿站得双腿发麻，着急去飞云山修仙。见至真子起身，连忙出声询问。
“嗯，走……”至真子顺嘴接了句，又立刻改口道，“走是要走，但不回飞云山。”
马玉儿一愣，“那去哪？”
“找一个人。”至真子看了马玉儿一眼，“你的丈夫，应该还活着吧。”
“他，他……”马玉儿满心惶恐。
至真子之前不是信任马玉儿，只是不关注凡人的争斗。
两群蚂蚁厮杀，又有谁会探究原因，分辨什么善恶是非？
不过现在不同了。
他以神念探查，只发现两具尸体，马玉儿说的负心汉明显不在其中。再联系起见过的那人，很难不怀疑其与其存在关联。
“说吧。”至真子追问，“他会去哪？”
“仙长恕罪。”马玉儿慌忙跪倒，哭哭啼啼道，“他杀了妹妹，又与父亲打斗。弟子虽然恨极，但念着夫妻之情，还是让他走了。现在……应该是去……”
马玉儿脑中思绪急转。
自己要去修仙了，父亲和妹妹又都死了。留下的田产家当，刚好没了主人……
“对，一定是去马家庄了。”马玉儿心中忿忿，“难怪答应那么痛快，原是惦记我家宅田。可如果我说实话，这修行的机缘……”
马玉儿打定主意，连忙对至真子道：“他的老家在上平县，现在犯下人命，想必是逃去了那里。”
“上平县，记得有门中弟子在那里……”至真子似想到什么，“好，就去上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