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相思以为志

独自穿着黑色的衣服，低落地漫步在公路上，又害着冷风吹——虽无晴阳，草木却熠熠光辉。为何呢？那大抵是受着相思之苦！我亦分不清楚，仅是眼里的朦胧，就像天边灰沉的一片云。……春天总是遥远的，心底也没有期待。——相思是沉默的哀悼，相思是失去的狂欢，相思是寂寞的眼泪；相思让人废寝忘食，让人觉到世间的味道都平淡。毫不避违地说，我却十分鄙夷这种感觉，往往将之不屑一顾，大抵是因为思服已久……当然，道尽一切离别，也数不清有多少相思在心里丛生，像藤蔓，像荒草。不知道如何打理，愣了一会儿，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

古人相思时，那叫“绿肥红瘦”——一般指女性的情感。男儿要体会，很不容易吧。于我而言，是山坡上的松树常年焕发生机，田间的庄稼却在秋收之后显得萧条。我很讨厌这样不切实际的情感，它教我什么也不要做，却积郁在心——磅礴如滔滔江水，细腻似针引线。……我哀悼过去的欢乐，如此十分人之常情，有些人却耿耿于怀的。

且不论“十年生死两茫茫”。单是这样的“思量”，我就已感到痛苦——我生平最恨的一件事，就是生离死别。……却让人相思如苦。相思从哪里来？从心里。我大抵不晓得，自己如何犯了“相思病”，从眉头到心头——十分苦不堪言，又温柔美丽。男性一般把相思付诸豪情壮志，我亦受到了不少“蛊惑”，总要为了这苦，做出什么大事来。其实也令人困扰，即便功成名就，又怎挨得过相思的泪水？——在我的观念之中，一般女性以相思为美，男性以相思为志。它可比爱情还激励，它长久而漫漫——许多人却对其嗤之以鼻的！毕竟相思太薄，屡屡作祟，不易察觉。

以前，我总是看不透，但回首发现——已被相思捉弄了许久。我亦不愿多想，时光正从我的头顶逝去，一想到相思要跟着自己一辈子，我就无法理清——相思如何熬成志向？问那西山下的太阳，它却只是莞尔一笑。我知道，对于男性来说，相思里边，大都藏着女子的心意，但这心意也由不得分说。

……不过，我寻思着一股猛劲，结合前阵子刚刚总结出来的——我的人生观，总不信自己的人生好似烂醉如泥。这观叫“以工琢学”，分为两个阶段：一、从简单做起，多做！二、由其质为始学，反复研学。……在此便不多说。我单单认为，吾之人生，已在这等相思之情的催发下，有些大彻大悟，或说顿悟。自然地，这并不是“不惑之年”的“不惑”。我常常善于将自己总结起来，在大学辍学之后，我便将自己标榜为“为艺术而生”之人。后来我学音乐、看电影……虽悬梁刺股，但也不甚了了，毫无建树。

值得一提的是，我积攒了一些艺术经验，谈起来又支支吾吾。尽管如此，这些经验的真实性都依附于相思的。我相信，每个人都会相思，愁或者苦，都不过最初的男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