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讨价还价
灵异拼图的聚集会产生具备鬼躯的真正厉鬼，而具备完整鬼躯的厉鬼汇聚才会诞生大鬼。一般的厉鬼往往只具备一种或两种灵异手段：诅咒配鬼域，或是诅咒配压制，亦或是鬼域配压制。
绝大多数的厉鬼都只到这种层次，除非人为干预或是一些意外，这种厉鬼最多就是增加自身的灵异强度，本质上还是那些手段。
可真正的大鬼不同。
它们是有成长性的，而且几乎涵盖了一切灵异手段。遇上这种厉鬼，往往要一个顶尖的队伍才能解决，甚至是好几个队伍配合才能限制。
拿一个齐冀知道的大鬼来举例：
一个只存在于记忆中的厉鬼，它的禁忌就是会杀死所有记忆中有它存在的人。这本质上就是一种诅咒，如果仅仅是这样，倒是不难解决，可它还有入侵的手段——记忆入侵。从一个人的记忆中入侵到另一个人的记忆中。
这个非常不讲道理。
你甚至都没见过这个厉鬼，只是认识你的某个人见过了它，并且被诅咒标记了，于是你的记忆中也出现了这只鬼。
通过人的记忆扩散，这种手段实在是过于可怕。
你见过了这只鬼，而你的记忆里有你的家人、朋友、老师、同事、甚至是一些名人，当你沾染了这只鬼的诅咒后，他们在实质上就已经是个死人了。想要保全他们，只有一个办法——清除一切和鬼有关的记忆，让世界上不再有任何一个人的记忆中有这只鬼的存在。
普通人有这种手段吗？
没有。
所以这个厉鬼的扩散是不可避免的。
诅咒标记，随后记忆入侵。如果单单只看这两样，这只鬼不过是个很棘手的厉鬼罢了，还算不上大鬼的范畴。
可要是再加上鬼域和压制呢？
一般来说，没有形体的厉鬼很少会具备鬼域，或者说，不会具备正常认知中的鬼域，但这个厉鬼不同，每一个被诅咒标记的记忆都是一片小型的鬼域，而只要鬼域还存在，这只鬼的本体就不可能被抓到。
换句话说，只有世界上最后一个被诅咒标记的人被控制住了，才算是逮住了这只鬼。
可这样就能埋葬它了吗？
不行。
除非动手的人从头到尾没有露过面，他的队友也从来没有露过面，不然只要被诅咒的携带者看到了，那你就会被记住，厉鬼就会通过他人的记忆入侵你。
最关键的是，厉鬼对付驭鬼者会挑选他们尚未驾驭厉鬼的时候，就算灵异力量强大的驭鬼者通过某些手段规避了自己弱小的时期，在自己的记忆中也会受到压制。
简直是无解的厉鬼。
这样的鬼才配称得上“大鬼”。
一旁的曹延华和孙瑞都已经听傻了，设身处地的想一想，他们就头皮发麻。这种完全不讲道理的东西要是出现了，他们该怎么办？
“那最后是怎么解决的？”王小明倒是没太大的反应。
“杀呗，还能怎么样。”齐冀口中说着冰冷的事实：“这就和防火隔离带一样，发生了森林大火后，为了控制过火面积，通过大量的砍树，把火势控制在一定范围内，没得烧了，火自然就灭了。”
王小明点头，这和他设想的一样。
“虽然这只鬼已经被肢解，但它肢解后的厉鬼依旧不是你们能对付的。”齐冀说道：“别抱有侥幸心理，因为这种你们无法处理的厉鬼早晚会出现的。”
别的不说，齐冀可是知道，鬼画可还在外面呢。当年国内的驭鬼者将鬼画弄到国外，祸祸了不少外国人，人家要是有机会，少不了要报复回来。
那无解的鬼域让老一辈挠破头皮都没办法，只能让其暂时沉寂……反正他是不看好现在的驭鬼者能搞定鬼画。
“我们决定给你一个【特别顾问】的头衔，每个月50W的固定薪资，你的家人会在相关部门挂号，得到优先保护。”
曹延华的话一出口，齐冀就有点不爽了。
“钱是最没用的。”他翘起二郎腿。
说了这么多，无偿提供了这么多的消息是为什么？
为这50W的月薪？还是一个屁用没有的头衔？
展现自己的价值，齐冀认为已经做到了，但总部就这么打发自己？
当然，一个官方的身份是重要的，但不能只有官方的身份。
“你可以提条件，你具备这种价值。”
王小明看了曹延华一眼，接着对齐冀说道：
“只要别让我们难做。”
条件齐冀早就想好了，而且不怕总部不答应。
“济民诊所成为你们总部的合作伙伴，你们的驭鬼者如果要压制厉鬼复苏，或是……其它有关厉鬼的业务，必须到我们这里来，而且济民诊所具有优先交换、购买总部厉鬼的权力。”
虽说是家学渊源，祖辈都在和驭鬼者打交道，但齐冀还是个新手，他总得需要练手的对象，总部的这些驭鬼者就非常适合。他们大多只驾驭了一两块拼图，而且数量又多，齐冀想要磨练手艺可全靠他们了。
再说了，酒香也怕巷子深，他要是不主动接触总部，新一代的驭鬼者得猴年马月才能知道济民诊所的存在？这段时间又得损失多少个练手目标？
这可是双赢的局面：齐冀练了手，而总部的驭鬼者又能多活一段时间。
可他还是低估了总部的无耻程度。
“我们需要事先评估你们济民诊所的能力才能给出答复。”曹延华说道：“我们近期会挑选一批驭鬼者……”
齐冀都气笑了。
对于总部来说，局势虽然达不到火烧眉毛的程度，但也相差不远，可这个劳什子的副部长还拎不清情况，竟然还想着占小便宜！
曹延华什么打算当他看不出来吗？
“行啊，没问题。”齐冀抱着膀子，“只要你们能结清费用，你们来多少人都行。”
曹延华表情不变，他确实想先看看能不能占点便宜，不行也无妨。
“7块鬼钱一个人？”
“7块是挂号费。”齐冀虽然不爽曹延华，但关于收费标准他还是要说明白的。
“一般来说，你们现在的驭鬼者不需要其它的附加服务，7块够缓解他们的情况了。”
“附加服务？”一直没吭声的王小明看着齐冀，等着解释。
“等你们总部什么时候有了真正的驭鬼者再说吧，而不是这些驾驭了一个残缺拼图的半桶水。”
前面这个曹延华和王小明没有太大的异议，如果能够减少驭鬼者的损失确实是一件重要的事，可后面这个优先交换、购买总部厉鬼就要说道说道了。
总部目前的厉鬼并不多，而且大部分都在研究室里，他们不能说因为齐冀想要，就把厉鬼给出去吧？研究不做了？创造新的驭鬼者也是需要消耗厉鬼的，这些可都是战略资源。
“必须是我们同意交易的厉鬼。”曹延华想了想，说道：“而且交易的价格我们说了算。”
王小明一听就知道要坏菜。
“一个拼图3块到4块，完整的厉鬼7块，特殊的另算，就这个价！”
齐冀的脸也冷了下来。
他妈的什么玩意儿！还价格你们说了算，一个拼图要我70块我也得认？
总部的这帮人现在看来明显是思想还没有转变过来，看来死的人还是不够多，吃的亏还是不够大。
“我们的人去诊所要给你交钱，然后你再拿着这些钱来买总部的厉鬼？我们要不要再给你个批发价？好让你赚的更多？”
曹延华气不过，觉得这个小孩的心简直黑透了，这种行为和发国难财有什么区别！
齐冀虽然不爽曹延华，但不得不承认，人家的脑子是转得快。
话赶话眼看着要不欢而散的时候，王小明说话了。
“厉鬼交易的事情可以以后讨论，但你说的缓解厉鬼复苏的事情我们需要眼见为实。”
王小明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齐冀的价值巨大，他真的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种地方。
“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总部的鬼钱并不多，所以以后免不了要用厉鬼支付……你们接受这种方式吗？”
“可以。”齐冀点头。
厉鬼本就是除了鬼钱之外，灵异圈的硬通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