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生意上门

“……肉人下车，准备偷基地……好，虽然我们没偷到，但是也不亏啊，我们把蛋蛋色吓到了是不是——”

……

齐冀刚回到总部给自己配的大平层，就看到卫东熙坐在电脑跟前傻乐。他刚想说些什么，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随他吧，反正再过段时间，等这小子驾驭厉鬼，灵异逐渐侵蚀他后，根本不会再有“娱乐”这种冲动了。

当然，他自己也是一样，但这就是驾驭厉鬼的代价。

“你回来了？”看见齐冀回来，卫东熙一敲空格，蹬开椅子就站了起来。

“明天晚上我就要回邮局了，有什么说法吗？”

“我明天有事，但晚上会和你一起去。正好我们都送出了一封信，进度是一样的。”齐冀打量着房子，“话说，和你一起的那些信使，你和他们交流过吗？比如他们都送出了几封信？”

齐冀不安好心。他想抢信，邮局的前两层是给新人适应和熟悉灵异的，并不是给他这种人准备的。对于新人来说，只有在前两层驾驭厉鬼的信使才有继续走下去的可能，但遗憾的是，新人们往往都会主动避开厉鬼，一次次浪费邮局给他们的机会。毕竟在之前可没那么多厉鬼现世。

“呃，这个不太清楚。”卫东熙挠挠头，“我只知道有一个人应该是有经验的，他显得……嗯，很老到？”

老到？这个词放在邮局一楼就是个笑话。

“你做好准备吧，上2楼之前，我会安排你驾驭厉鬼。当然，这要看你的意思，我不强迫你。”

卫东熙对此并不抗拒，甚至显得有些欣喜。

“有些话我要说在前面。”齐冀对此很严肃，“成为驭鬼者不是什么好事，它是一条踏上了就无法回头的不归路，你在得到灵异力量的同时会失去很多东西。”

“比如？”

“比如食欲，再美味的食物都尝不出味道。”

卫东熙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觉得自己能接受。

“还有呢？”

“睡眠。”

“嚯！还有这种好事？”卫东熙眼睛一下就亮了，“那岂不是每天多出几个小时可以活动？好事啊！”

齐冀扯了扯嘴角，最终什么话都没说。

“完了？”卫东熙用清澈的眼神看着他。

“当然还有，随着灵异侵蚀过深，你会失去传宗接代的能力。”

这回卫东熙总算是皱起了眉头。

“那……你指的是功能丧失，还是指硬件损坏？”

“你会丧失那种冲动，灵异的侵蚀也会让你的‘硬件’无法工作。”齐冀回答道。

“那也就是说，弹匣里是有子弹的，对吧？”卫东熙眉毛一挑，“只是枪坏了，不能击发？”

齐冀哑口无言，这个问题他回答不了。他只知道随着灵异的侵蚀，驭鬼者本人会丧失繁衍的冲动，身体会失去活性，但弹匣里的子弹能不能用他还真不清楚，但大概率是用不了的。

“或许你以后能在自己身上试验一下。”嘴角抽了抽，最后齐冀憋出这么一句。

“那……鬼呢？话说，我对你们简直是一无所知。”

今天已经没有什么事需要处理了，齐冀索性和卫东熙把话说清楚，包括他需要掌握的常识。

“……也就是说，驾驭厉鬼并不是一次就完事的，它还得……‘升级’？”

“你要这么理解也行。”

“我大概明白了。”卫东熙点点头，觉得这一切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这就像是买枪，普通的驭鬼者只能买手枪，后续升级，只是加装配件的余地很小，所以他们的潜力不高。想要真正在灵异圈能站住脚，保底得搞把自动步枪，后续加挂榴弹发射器、加装八倍镜什么的提高战斗力……是这个意思吧？”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不过齐冀还是理解了卫东熙的话。把厉鬼比作枪，这还是他头一回听说，虽说有些片面。

“那你给我准备的‘枪’呢？”卫东熙苍蝇搓手，“什么档次的？”

“不会差的！”无语的看了他一眼，齐冀说道：“但我现在确实没有想好该给你什么。”

随后他开始讲解驭鬼者小队的模式。在灵异圈里，单打独斗是不行的，强如张洞不还是需要队友？

一通话下来听得卫东熙连连点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每个人要有自己的定位，那你的定位是什么？”

“辅助？”齐冀想了想。

他确实算辅助，至少齐冀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齐宗辉确实厉害，肢解厉鬼、拼接厉鬼那是手到擒来，但他的主要作用其实还是为驭鬼者服务的。

“那我来打AD。”卫东熙嬉皮笑脸。

晚上两人出去吃饭的时候，孙瑞找上门非要和他们一起去。一看这架势，就知道总部要找自己，齐冀也没拒绝。

地方是孙瑞安排的，一个私人的饭庄，不会有人打扰。

灵异侵蚀不深的齐冀和卫东熙吃的满嘴流油，而孙瑞就没夹几筷子，他的食欲显然开始减退了。

擦擦嘴，身子往后一仰，齐冀看着状态有些不好的孙瑞说道：

“你的状态比上次见面的时候更差了，动过手？”

孙瑞点头。

“一次联合行动。”

“具体情况我就不问了，总部找我什么事？”

孙瑞将包拎上桌，掏出一块大哥大。

“你的电话，你的接线员也配好了。”

齐冀拿过来掂了掂，相当坠手，跟拿了块铅似的。好奇之下，齐冀动用了灵异，结果发现电话里有不少黄金。

怪不得这么沉。

看到齐冀收下电话，孙瑞说起了正事。

“一个濒临复苏的驭鬼者，你能救回来吗？”

哦？生意上门了？齐冀坐直了身子。

济民诊所就是为驭鬼者服务的，但齐冀还一次都没参与过主要业务呢。老一辈就算有什么问题也只会找齐盛霖帮忙，根本轮不到齐冀，可现在不一样了，新的驭鬼者将逐渐成为主流，很快就会有大量的“病人”需要诊所的服务。

“没问题，只要钱给够。”齐冀说道：“7块钱包含挂号费和诊费，材料你们需要自己提供，如果没有合适的材料，诊所可以帮你们出，但材料费用是另算的。”

孙瑞上次电话会议的时候就在场，自然明白诊所的规矩。

“总部同意，但需要有人陪同。”

一听这话，齐冀眯起了眼睛。

这个所谓濒临复苏的驭鬼者他不在意，反正总部对自家的买卖很好奇，随便找个条件适合的驭鬼者来试探很正常，但派人陪同？

一瞬间齐冀想了很多。

为了探寻诊所的所在地？还是为了进入灵异之地探查情报？亦或是……想和他爷爷见一面？

“有趣，王小明的主意？”

齐冀提醒道：

“我事先要告诉你，派人去，可以，但只要进了诊所就得交7块钱，到时候别说我们家是黑店。”